五日后,苏白衣便收到了消息。
皇帝和大臣在朝堂上面的一言一行,都原封不断的传达到了。
而且消息是两份,一份是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送来的,他和苏白衣本来也没说上几句话,可同为天子近臣,骆养性深知苏白衣在皇帝心中的地位,所以不免起了结交知心,才将朝廷这次关于他的大讨论给传到了归德府。
之所以这么做,除了结交知心外,还有巴结的意思。
苏白衣为何在皇帝心中这么重要,那是因为太祖皇帝托梦给当今天子。这件事知道的极少,而骆养性便是其中之一。
另一个传信到归德府的是个太监,东厂的一把手王之心。
对于王之心,苏白衣交往并不多,之前在山东的时候算是认识了一下,这货功夫不错,赤手空拳和郭城在登州城下干了好几个回合,虽然最后不敌,终究是从郭城手底下跑了回来,也算是有两把刷子。
至于王之心为何给他传递消息,苏白衣也不清楚,姑且理解为这货因为也购买了一股铁路股份吧。
苏白衣还真的姑且对了。
再一日之后,他又收到了英国公府世子张世泽的信,也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有意无意之中,一条铁路给他增加了不少的朝堂砝码,至少勋贵和太监那里算是赢得了一部分的支持。
盯着书信,苏白衣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文震孟这老家伙釜底抽薪,这一手确实狠!
若是真的将银子入了太仓库,那么接下来修筑铁路的事情八成就是黄了。至于说举行第二次唱卖会,那纯属是扯淡的。
那些勋贵虽然有钱,商人也有钱,可这个世界低调才是王道。
有事没事出来显摆身家,你以为这是太平盛世,这是法治社会?
而且,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一次的唱卖会也差不多将各个巨商和勋贵们的家底掏了个七七八八,加上两次宣传一次车展的瞬间轰炸作用,让不少人都瞬间失去了判断力,才能形成最后一股唱卖出三百五十万两银子的事情。
事后清醒一下,周王府估计也会拍着大腿喊后悔。
所以即便再次举办唱卖会,效果和第一次相比也会大打折扣。
如此推测的话,拱手将银子给朝廷的后果就是:铁路八成修不成了。
可不给行么?
皇帝虽然说得好听,又是心里过意不去啦,又是委屈愧对他苏白衣啦,又是不要勉强全凭自愿啦。
其实嘛,呵呵!
如果真不想动铁路的银子,大可直接果断坚决的回绝,为何还这么拖拖拉拉。
当然了,作为皇帝朱由检的立场可能也没错,毕竟国家都快要灭亡了,有钱肯定先紧着平定战乱而不是去修什么劳什子铁路。
两相权衡之下,苏白衣自己陷入了纠结之中。
给还是不给?
半个月后,几辆豪华的马车带着一条长长的三千人护卫队,从京师一路南下,来到了归德府南门,直接霸占了归德府的驿站。
内阁阁臣文震孟,带着新上任的五省总督陈奇瑜,一路风尘仆仆的到来。第一时间便晓瑜归德大小官员前来拜会。
苏白衣虽然是个正二品的官衔,可是在文震孟这个阁臣和大明第一大官五省总督陈奇瑜面前还是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他也只能苦着脸前往拜会。
当然了,苏白衣心里很清楚,这两个家伙沆瀣一气的跑过来,就是朝他要银子来了。
“见过文阁老!”等所有拜会的人员都走了之后,苏白衣才最后跑到驿站的客厅中,拱手拜见文震孟。
文震孟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笑呵呵的捻着胡须,道:“半年不见,苏大人丰神俊逸更胜当初,真是我大明朝的栋梁之才,他日入阁主政,当不在话下。”
“多谢阁老谬赞!”苏白衣笑着回应,一副人畜无害。
大家都是获得过奥斯卡的存在,谁特么不会装,即便是心中刀剑相对,脸上也如沐春风。
“苏大人快坐,快坐!”文震孟一边让座,一边又指着旁边的一人道:“哎呦,你看我这记性,这位是兵部侍郎,总督五省军务的陈奇瑜陈大人。”
“见过陈大人!”陈奇瑜总督五省军务,说是最大的官是因为他管的地盘最大,并不是说他的官衔最大。
其实按照道理来说,陈奇瑜的五省总督是临时的,兵部侍郎才是真爱,这么一算他也才正三品,所以苏白衣行礼的时候就没有站起来,只是坐在座位上做了个平手礼。
陈奇瑜脸皮一动,也拱手示意。
这货看上去大约四十来岁,国字型脸,皮肤属于那张不黑不白的中正形,颌下面须垂髯,自有一股清逸之意,再观他鼻梁高耸,长眉平直,一双眼狭长如刀,盯着人看的时候很容易形成一股上位者的压力。
长得倒是好面相,如果这货有女儿的话,估计也是个大大的美人。苏白衣心里揣测一番,对着陈奇瑜微微一笑,又将头转过来看着文震孟:“文大人千里迢迢来归德,不知有何示下?”
“白衣啊!”文震孟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深深叹了一口气道:“想当初你我二人在凤阳府初见,你是个落魄的读书人,老夫是个失意的官场人。但如今再相对,已经俱为朝堂大员,身负天下生民之责,不敢一日而或忘,人生际遇,当真是风云变幻啊。”
苏白衣只是微微一笑,道:“文大人说的好,苏某感同身受。就拿苏某来说,蒙陛下错爱,如今添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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