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上路唯新,点了一千人跟她一起下山去,封敬安可能逃跑的路线她早就研究过,就不信追不到人了。
这个时间这位三殿下早就下了山了,他故意兵分三路就是要分散对方的注意力,好趁此机会逃之夭夭。他显然是算对了,令两路人马下山之时都遭遇了杜旌德的围堵,独独他这一队,轻轻松松的到了山下。
此刻看着山顶上燃起战火,心中不免有一丝悲凉,他辛辛苦苦在云南创下的基业,怕是又要毁于一旦了。
暗自咬牙,“郭文莺,本王与你不共戴天,此仇不报,真是枉在人世走了一遭。”
师爷低声道:“王爷,咱们现在就离开云南吗?”
封敬安摇摇头,“不急,咱们手里还有一个筹码可以扳回这一局。”
只要找到封敬亭,就不愁不成事,说到底郭文莺也不过就是个女流,就算再能干最终也是依附男人的,只要抓到封敬亭,天下便尽归于他手中。
师爷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两人也确实见过封敬亭的,只是后来可惜的是从他们手里走脱了。
他道:“王爷,您可知道那人在哪儿了?”
封敬安哼一声,“纵观整个云南,能把一队大活人悄无声息藏起来的,也只有大理的那一位了。”
“您是指云南王段伟晨吗?”
封敬安微微颔首,现在他们只能去大理王府,无论想什么方法也得让段伟晨把人交出来。
“走吧。”
他上了手下带过来的马,正要离去之时,忽然听到一阵马蹄之声,一队南齐的官兵疾驰而来,当前马上一人高喝一声,“封敬安,你哪里走。”
那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将军,长得贼难看,腮帮子凹陷着,也不像猴子,倒像个特大号的螳螂。
封敬安下意识的带马后退了一步,郭文莺身边常转悠的几个人,他都是识得的,这几人个个长得巨丑无比,有的像猴子,有的像竹竿,有的胖的跟个熊似得,这一位长得像螳螂的怕是陈七了。
那果然就是陈七,此刻他骑在马上吟吟笑着,口中嘲讽道:“封敬安,你怕是想不到爷会在这里等你吧?还是咱们头儿神机妙算,就料定了你会逃跑,所以就让咱们在这条路上守着,这不就撞枪口上了吧。”
他手里握着一把最新式的短柄火铳,枪口对着封敬安,那神态颇有几分得意。
封敬安皱皱眉,他也确实没想到郭文莺会在这种地方安排了人了,他自以为思虑缜密,却屡屡被这丫头破坏,看来她真是他上辈子的魔星了。事情已到了这个地步,只能尽力杀出包围了。
他横抢而立,身姿挺拔,尽显出武术家的风范。
陈七嘿嘿一笑,在他的认知中可不知道三皇子会什么武功了,一个文人装起样子来还真像那么回事呢。
他手轻轻一挥,身后一队五百火铳队站了出来,每个手中都觉着长柄的火铳,黑漆漆的铳口对着前面,无形中便显出巨大压力。
封敬安深吸口气,这么大阵仗,这是真打算把他交代在这儿吗?
没有进攻的呼声,火铳声响起便是最明确的信号,即便是他带来的一千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武士,却怎么敌得过这火铳的威力?
片刻间便有数十人被打倒,鲜血遍布地上,师爷一看不好,忙让人护住封敬安,前面盾牌撑起一道盾墙,掩护着他们往后退去。
封敬安本来摆好架势想要一站,可看眼前形势却是战不得的,只能如缩头乌龟一般败逃而去,心里都要呕出血来了。
他心中气愤,脚下却半点不停,那健步如飞逃走的模样,与平时温文的样子大相径庭,后面跟随的人都瞧得直瞪眼。也只有熟识他的人才知道,这是个标准的两面三刀惯会装相的。
他们跑出几里,后面火铳声依然没减,这是拿许多士兵做人墙捡来的逃命机会,可显然这些士兵已经抵不住火铳队的热攻了。
郭文莺一手发明建造的武器,具有极其强大的攻击力,也难怪瓦剌那么难打,都被她给打下来了。
师爷低声道:“王爷,这样不是办法,要不找人引开他们吧。”
封敬安会意,忙脱了身上的外衫对着他扔了过去。
师爷一怔,这意思竟是要让他假扮成他引开追兵吗?
封敬安沉着脸冷声道:“那就辛苦师爷了。”说完,一拉马缰已经向东疾奔而去。
两人身材相仿,高矮胖瘦都差不多,虽年纪略差个几岁,但从后面看根本看不出来,此时也只有他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师爷看着手中的长衫,忽然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两人从小就在一处,相识二十年了,他可以说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被抛弃了。但这又能怎么样?他是主,他是仆,他终究逃脱不了被牺牲的命运。
罢了,罢了,就当是报答王爷的知遇之恩吧。
这么想着,匆忙穿上衣服,带着护卫的几个兵丁往西而去了。
等陈七带人追上来时,只看到一个背影,还以为是封敬安本人,也跟着向西追去。只可惜一时眼花,倒白白错失了一个可以抓住封敬安的机会。
此时郭文莺已经从山上下来,他们走的是后山的路,在下山之时正好遇上杜旌德在追剿封敬安的人马,但可惜却没有看到封敬安本人。
她自知道这位三皇子狡猾,不是那么容易抓到的,倒也不着急,只命人快马加鞭,以最快的速度追赶,兴许还能追到人也未可知。
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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