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藏进了花园,对着蹲在地上的段伟晨深深一礼,“王爷,木藏拜见。”
段伟晨也没回头,一边拿着一个小铲子给花木松土,一边问道:“可把本王的意思带到了?”
“是,已经带到了,向张大人表达了王爷的感谢之意。”
段伟晨“嗯”了一声,“说起来那个姓张的还真是个有本事的,随手写出来的制造方子就能产生那么新奇的效果。”
他本就是个喜欢尝试新鲜事物的,对一些新奇的东西都有特别兴趣,那方子是他亲自带人试验制作的,当第一个玻璃杯子出炉的时候,他还真是欣喜异常。虽然造型并不如何精美,但好歹是他亲手所制的,自也爱若珍宝。
不过也因为此他也对这位假冒钦差多了几分钦佩之意,没想到这女人能打仗能带兵,还能造这些乞巧之物,这倒让他想起一个人来。
可惜啊,可惜,若真是她,那接下来他该如何呢?
木藏道:“王爷,有件事还得向王爷禀报。”
“说。”
“那个张大人跟小的说,让小的帮忙找人。”
“找何人?”
木藏把怀里的画像呈上去,那里面自然没有封敬亭的,段伟晨接过来翻了翻,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你可知这里面是什么人?”
木藏凑过去低声道:“王爷,这可是那里关着的......”
王府中人多嘴杂,他不敢说的太白,只是点到为止了一下,段伟晨倒是听得明白了。那些人本就是他派人给引了过去的,又怎会不知道呢?
他道:“你先下去吧,此事不得到处声张,否则为你是问。”
“是。”木藏退了下去。
段伟晨拿着几幅画像连连冷笑,心道,皇上啊,皇上,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别人都以为他在云南是个摆设,没人把他当回事,居然敢随随便便就进他的地盘来,他们以为来的悄无声息,却不知早在他们踏入云南地界开始,他就已经知道了。
他段伟晨从不惧人,这一次能把他们悄无声息的给杀了,看谁能把他怎么样呢?
那个三皇子封敬安不是想造反吗?那就成全他一回,就算闹的再大,横竖首当其冲的也不是他。他对推翻朝廷没兴趣,却很不介意多看几场戏。
至于那杯他关在墓穴里的人,是生是死就随他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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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两三日郭文莺都在练兵备战,时间太紧,她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只能日夜加紧练兵。
三日之后,终于骑兵的技术练的差不多了,虽不能达到完全纯熟,但基本动作还是能达标的。到了此时,郭文莺也等不得了,只能点兵准备出征。
在练兵这几日她曾派人四处寻找消息,虽然没找到封敬亭的下落,却得知了叛军的所在。
上万人马不是想藏就能藏得住的,便是能藏了几日,早晚也得露出狐狸尾巴来,是以要找到他们的落脚之处并没多难。他们出了玉龙山直奔东而去,到现在正在一个不知名的山寨上。
那山寨子她是知道的,前些日她回营之时在半路之上救下了一个苗族寨子中的父老,那些苗族人所住的就是那个山寨,没想到世事多变,今日她却要攻打山寨了。
让人集结了兵马,预备攻打山寨,路唯新一早就点齐了兵马。
他们攻打玉龙山的时候虽然炮火连连,也损失了不少兵马,玉龙山易守难攻,若没有火炮开道,真的很难攻进去的。到了这会儿,原有的五万人马也不过剩下三万多了,算起来这一仗她和封敬安只能算两败俱伤,各损失惨重罢了。
不过现在他们三万多人,对方只剩下一万,这奇峰山寨他们是必须攻下来的。
骑在马上,望了望身后无数士兵,鲜明的盔甲,如山的气势,当真是气势如虹,好一番威武士气。
她微微颔首,手举短铳,高呼一声,“启程——”
“杀——”
“杀——”
“杀——”
一队队兵丁振臂,呼喝之声四起。
路唯新坐在马上,看着前面的郭文莺,忽然有种莫名的兴奋感。这不是他第一次和郭文莺一起打仗,以前两人不知打了多少战役,可是却似乎从来没有这种豪壮感,哪怕是当初他们大军大破瓦剌的时候,似乎也只是一眨眼的事,过去之后便没什么印象了。
可是今日却不知为何会有这种感觉了,或者在宫中憋的功夫太长,乍经大战,倒有些按捺不住了。他胯下的坐骑马蹄子也在一个劲儿的刨着,拽也拽不住,正是与他这个主人一般情境。
大队官兵气势汹汹的东而去,走了大约一日的行程才到了苍茫山底下。
郭文莺望了一会儿远处层峦的山势,随后下令安营扎寨,此处地势险峻,一点也不逊于玉龙山,也难怪他们会在这儿驻扎。
路唯新道:“文莺,咱们这仗怎么打,你心里可有数?”
郭文莺道:“其实我最不擅长打这山地战,此处山高,火炮用处不是特别大,要想攻上去怕是要从长计议了。”
路唯新咂咂嘴,“那你说要如何?”
“明日开战,先打打试试吧。”
具体情况此时尚且分辨不清,也只能先打了再说了。
次日一早,太阳像是被人楸着胡子一样,小半截脑袋露出来,云彩随着它这边变化,又换了一身衣裳,变成了金色的。
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到整个大地,穿过树林,叫醒公鸡,催人们快快起床劳动。哦,不,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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