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无忧被这句话雷得外焦里嫩!
本小姐还没说你自作多情呢,居然说我口是心非!
她觉得她遇到了人生的一个重大难题……
别人都是想方设法证明多么多么爱对方。
她现在却要绞尽脑汁去证明自己没有爱上他!
老天爷,你一定是在逗我!
“皇上,阿嚏——”墨无忧试图证明自己真的对他毫无想法,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可能墨无双正在画圈圈诅咒她吧……
绥景帝不觉露出担忧之色,蹙眉道:“大夫怎还没到?”
苏公公连忙说道:“奴才去催催。”
“并无大碍,不用请大夫了。”墨无忧阻止道。
着凉而已,根本用不着看病吃药,她还没那么娇气。
可绥景帝恍若未闻。
主子听不到,做奴才的更加不能听到不该听的。
于是二话不说地走向门口。
当他走到院门,便看到一个家仆领着相府的大夫进来了。
“草民叩见皇上。”大夫走到绥景帝面前,跪下行礼。
“平身。”绥景帝微微抬手道,“她方才着凉了,你瞧瞧有无大碍。”
“是!”
大夫为她把脉诊断,然后开了几服药便退下了。
“阿嚏——”看来真的是染了风寒……
绥景帝神使鬼差地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当四目相触时,俩人都同时一愣。
墨无忧下意识地把头稍稍后仰,避开他的手。
绥景帝则轻咳一声,把手收了回来,神色略显复杂。
她不由略显苦恼地蹙起眉头。
脑海里浮现方才皇上看她的眼神和表情,总觉得心里怪怪的。
若说昨天他为她包扎伤口,是为了故意刺激赫连离渊。
那今日,赫连离渊并不在这儿,他这么做又是出于什么动机呢?
他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这个念头闪过,墨无忧不由浑身一凛,晃了晃脑袋。
他自恋就行了,觉得天下女人都该喜欢他也行,可别真的喜欢上她呀,不然事情会变得很复杂……
她想方设法排除万难,想要与赫连离渊修成正果。
而皇上无疑是他们爱情路上最大的拦路虎。
本以为撺掇皇上娶了墨无双,便可逃过一劫。
而今事情似乎变得越来越诡异了,马不停蹄地朝着她不愿看到的方向进展着……
就在这时,有个湿淋淋的侍卫站在主屋门外,恭敬地作揖行礼:“皇sh螺找到了……”
闻言,墨无忧快步走出来:“在哪儿?”
侍卫一脸尴尬地张开掌心。
墨无忧的脑袋嗡的一响,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他手心的一堆碎片,许久不能言语。
“墨小姐……”侍卫低着头,有些不安地弱弱说道。
墨无忧含泪将碎片拿过来,咬了咬嘴唇,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怎么会这样?”
她绝对不相信,海螺掉入湖中会摔成这样!
“回墨小姐,那个……海螺掉入湖底后卡在一个石头缝里了,我们尝试了很多种方法都拿不出来。”侍卫把头埋得更低了,“后来,一个不小心用力过猛,海螺就被掰成了两半……”
“两半?”墨无忧嘴角抽搐着,气得手指微微发颤,“这是两半?”
“这是……上岸后,又不慎手滑,掉到地上又摔碎了……”侍卫的头已经埋得不能更低,觉得脑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绥景帝施施然走到他们身边,瞥一眼她手上的海螺,微微蹙眉道:“是谁摔坏的?”
侍卫扑通一声跪下来,连连磕头求饶:“皇上,墨小姐,卑职不是故意的,请皇上饶命!”
绥景帝看也不看他一眼,转眸望向墨无忧:“你想如何罚他?随你高兴。”
“罚他有屁用啊!我的海螺能够复原吗?!”墨无忧顿时火山爆发。
要不是因为他把海螺丢到湖里,她和赫连离渊之间唯一的通讯工具就不会坏!
要罚也是该罚他!
“那你说,你想如何?”绥景帝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才是罪魁祸首,轻松得像个没事人似的,“过后我派人找个与这个一模一样的海螺送给你,如何?”
墨无忧暗暗地攥紧拳头,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内心的滔天怒火,一字一顿地说:“皇上,我想一个人静静!”
绥景帝愣了一下,随即点头:“那朕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墨无忧气得牙齿直打颤,咬牙切齿道:“恭送皇上!”
当他们离开后,她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情绪,眼泪顿时汹涌而出。
小灯笼更加慌了,站在一旁不知所措,担忧地问:“小姐,您怎么了?”
看向她手中的那堆碎片:“您方才所说的最珍视的东西,莫非就是这个海螺?”
我最珍视的东西……
墨无忧就像失了魂儿般,慢慢踱步走向屋里。
“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是……”小灯笼应道,内心焦急不已,“小姐,您不要想不开啊!”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皇上神通广大,也许真的可以找到一模一样的海螺……”
“闭嘴!别跟我提他!”墨无忧叱道,嘭地关上了房门,并上了闩。
小灯笼抿了抿唇,在门外紧张地走来走去,挥手将一个丫鬟招过来:“玉儿,你去把相爷请来。”
大小姐若是出个什么事,她们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玉儿点了点头,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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