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瑟琳娜没有如他所愿。
“放心,我不会让你流血,从而用出那种异能的……可惜了,”瑟琳娜抚摸着他的脸,在他的耳边轻轻吹气:“我还是说了句实话的……”
“你的血,真的很补。”
下一刻,泰尔斯就被瑟琳娜死死扼住颈部,提在半空!
怎么又是这个姿势!
泰尔斯心中痛骂!
他又呼吸不到空气了。
瑟琳娜叹出一口气。
“你以为我乐于装扮成说话漏气的小女孩,强忍着满满的恶心向你撒娇吗?”
下一刻,瑟琳娜眼神变冷:“又或者,你以为我会真的耐心等你登上王位,再等你白发苍苍的时候,给我一支不痛不痒的佣兵让我复位?”
她的手越发收紧!
“瑟琳?小妹妹?”
“你怎么敢这样叫我?我活过的日子比你所有的祖先加起来还长!”她恶狠狠地道,几乎要捏碎泰尔斯的喉咙。
“为了你的无礼……”她冷冷道:“我会让你尝尽死亡边缘的痛苦。”
泰尔斯痛苦地踢打着。
但他的手依旧被死死反绑,连点有用的挣扎都做不出来!
玩儿脱了啊——他痛苦地想。
“很久以前,海斯塔跟我说过,基瑟里部落有位善战的大可汗,曾经对他最好的盟友说过这样一句话。”瑟琳娜毫不在意地看着泰尔斯的挣扎,寒声道:
“看在我们曾经的友谊上……”
“我赐你,不流血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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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那套衰落了好几千年的,傻乎乎的‘挨打剑术’?”科恩恍然地一捶手掌心:
“我以为自从三千年前,诸王时期魁古尔的‘逐圣之役’,我们彻底击败兽人之后,就没有人再练它了呢!”
“放尊重点!”杰迪沉声道。
“虽然很多剑招是为了抵御兽人和巨龙,在后来的战争里显得幼稚可笑,”在科恩眼中,这位终结之塔的传承者直起身子,认真而肃穆地道:
“但那毕竟是超凡之力的‘源起之剑’,既然四大原始超凡之力皆从中而生,那它再诞生第五种异类,又有什么不可能呢。”
“等等!”科恩反应过来,皱起眉头:“照这么说,我们就能推导出那种原型终结之力觉醒的必要条件了?”。
“对,”杰迪凝重地点点头:
“首先,你要很年轻,也许十二岁以上,二十岁以下,而且不能练就任何的终结之力。”
“其次,你要有完整北地军用剑术的传承基础。”
“再次,也是最重要的,你必须经历死亡,却又不能马上死去。”
“最后,你要有——你说的,堪比巨龙的——从必死重伤里活过来的强大恢复力,保证你的觉醒,不会是你人生的最后一幕。”
“然后,你再循环这个过程。”
传承者抬头看了一眼玻璃外的天空。
夕阳快落山了。
杰迪想起那个沉默背剑的身影,以及他离开时的誓言。
【我会去找到这种力量。】
【无论多么辛苦,要付出何种代价。】
【如果这就是我的路。】
杰迪·塔夫纳低下头,叹了一口气:
“但这根本就不可能啊。”
良久的沉默。
“老师,这种‘原型’的终结之力,”科恩脸色凝重,他这次不再没大没小,而是用上了敬语:“有名字吗?”
杰迪顿了一下,他缓缓地点头:
“有的。”
“那个弑帝者给它取了名字。”
科恩颜色一肃:“叫什么?”
“跟你们耳熟能详的传说有关,”杰迪淡淡地道:“关于死亡。”
“古代的明神教会传说,人们死亡之后,若灵魂不能上归神国,则会下临地狱。”
“在地狱的关口,七大君主的住所前,流淌着一道危险而可怕的河流,上面有一位奸诈的摆渡者,常年划着舟,负责接引这些死亡的灵魂。”
“那道河流叫……狱河。”
科恩心中暗凛。
这是个从小就听母亲、老师甚至仆人们说过的故事。
也许……不仅仅是传说?
“所以,当你看见狱河,你就看见了死亡。”
“但弑帝者认为,总有一些人有着连狱河亦不愿收取的灵魂,狱河的摆渡者会将它们重新送回人间。”
“他们看见狱河,却从死亡中归来。”
科恩睁大眼睛。
只听杰迪一字一顿地道:
“因此……”
“那种自死亡中归来而获得的终结之力……”
“就被那个弑帝者称做……”
“狱河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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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尔斯挣扎着反绑的双手,
他颤抖着发青的嘴唇,在这无匹的力量前,奋力而又无力地抗争着。
他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巨大的压力下炸起鸡皮般的疙瘩,骨头由于关节过紧而狠狠摩擦,血液汇聚上皮肤的表面,心脏在重压之下的一下下搏动,越发快速。
眼前泛起金星和黑暗,渐渐模糊。
口鼻和空气间,似乎有一层巨大的玻璃阻隔而呼吸不能。
他颤抖的灰色眼眸,看着瑟琳娜的手越来越紧。
泰尔斯还在奋力地挣扎,双腿不住踢打,想要挣脱这绝望而黑暗的死亡阴影。
但他的眼前却是越来越黑。
直到失去一切视野。
他的大脑活动,因缺氧而变得越来越艰涩,越来越辛苦,越来越慢。
他的思考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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