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得好……”
长孙涣万念俱灰,下一秒直接晕了过去。
虞世南却是面无表情,继续对贾可说:“把人放下来,丢到房间里。”
贾可就是个工具人,默默进行着虞世南的吩咐。
虞世南这才回到课堂,站在剩下的学生门前,淡淡问道:“谁还有矛盾?谁还做不到相亲相爱的?”
同学们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蝉,连连摇头,相互间看着彼此的眼神都变得柔和亲热了许多,你跟我拱手,我跟你点头,展现出各种礼貌又不是尴尬的微笑。
这时候,陆遥忽然走到白宋面前,对白宋一拱手:“先生说,我们要相亲相爱,以后大家的不单是同窗,还是兄弟手足,之前我们多有误会,重重恩怨一笔勾销,不知道白兄对此有什么意见?”
白宋也是拱手:“如此甚好。”
说着两人又更真切的深深拘礼,弯腰之时,却是听到陆遥压低声音冷笑了一声:“哼……明月几时有!我说过,你就是个没有姓名的陪衬,你以为自己靠着一首水调歌头就能成就名声?却没想到落得如此局面,实话告诉你,你可知道为何我与先生一道同行?
因为先生已经知道你的未来已经没有仕途,故而将你放弃,而我则是最新的代表江淮集团的后辈,我陆遥才是虞世南的最终选择,以后我才能飞黄腾达,名垂青史。”
“那真是恭喜了!”白宋淡淡回应,惹得陆遥好不畅快,但白宋却在最后又补充了两个字,“替补!”
两人同时起身,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陆遥眉头轻皱,感觉最后的两个字如鲠在喉,本来是刺激白宋的,到头来反倒是自己心里莫名地不畅快了。
学堂内经过短暂的热闹,学生之间至少在表面上达成了和解。
虞世南重新审视众人,认真说道:“你们之中,有些人即便不在永兴学院中,未来也会有个不俗的前途,有些人经过老夫的调教,以后也会有个不俗的前途,进入永兴学院,可当做半只脚已经踏入了官场。老夫所求,并非只让你们在学院之中是兄弟,即便日后为官,各自掌权,也不要忘了今日的同窗之谊。
往后你们都各为其主,各为其族,各自有各自的立场,有各自的利益,但老夫想告诉你们的只有一件事。以后几十年,你们之间可以相争,但不可相杀,虞世南或死,但虞世南的学生永不能将同门逼上绝路,你们可都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众人齐声回应,但这一群年轻人在此时此刻终是无法理解先生此话的含义。
白宋也不例外。
虞世南满怀感情地看着这些年轻的孩子,眼中有着无数复杂的光辉,看到他们或是看到了自己的曾经,又或是看到他们的未来。
不知道这群孩子在未来是把酒言欢还是满地尸骸?
虞世南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指着课桌上的衣物:“各自换上学院衣裳,今日没有课程,各自在书院中熟悉环境,明日正式上课。都散了吧。”
说完,虞世南率先离开了课堂,很快就不知所踪。
先生走了,课堂里轻松下来,各自也都松了口气,相互见都在讨论,说是没想到先生竟然如此可怕。
……
白宋害怕又被人围拢问关于水调歌头的事情,瞧瞧回答了卧房中。
他所在的这间屋住着虞青青、崔星、谢远,还有一个不认识拍在第十一的人,听说也是个外地世家子弟,处境跟崔星谢远差不多,在京城并不受待见,一直很低调,几乎不怎么说话。
整个屋子,只有白宋带着书童,所以一个足够属下十余人的通铺住着六个人显得十分宽敞。
学院生活对每个学生都一样,都是全新的。
估计大多数人昨夜兴奋得都不怎么睡觉,在早上散课之后,没多久大家都各自回到了自己铺位吃了点儿随身的干粮后各自午睡。
白宋好久都没这么闲过,感觉这日子十分舒坦,也睡在床上完完全全地消磨时间。
谢远崔星睡得跟死猪一样,另一头的那个同学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白蜂睡在最里面,紧挨着白宋,隔着一个枕头,一直睁着眼,和白宋一样望着头顶的天窗发呆。
虞青青也挨着白宋睡在另一边,同样没闭眼,小妮子也是很兴奋,一开始还想让爷爷换个单人间,这会儿挨着白宋躺着,心里十分舒坦,压根儿都不去想了,认真地说着以前被爷爷打的事情,却不知白宋根本没再听。
懒散的午后时光下,只有隔壁的呻吟声作伴,像是一首很有规律的bgm,扰人清梦,总是会打断白宋似有似无的一点点睡意。
白宋笑了笑,心想那长孙涣这会儿应该很难熬吧?自己要不要给他的调点儿药?毕竟师父说要相亲相爱嘛!
“那个……”
枕边一支小手轻轻戳了戳白宋的手臂。
白宋扭头看着虞青青:“怎么了?”
“那个能不能让你的疏通睡在我们中间?”
“你想得美!”白宋当即反驳,心说白蜂可是个姑娘家,只有我能挨着,睡在墙内侧最合适不过,别的男人休想碰到她一根头发!
虞青青知道白蜂是姑娘,只是想身边挨着姑娘心里踏实些,虽然是喜欢白宋,但这么挨着睡觉,想想还是不对劲。
却不知自己靠着白宋,中间床铺的空位足够睡下三五个人。
“你不想挨着我滚过去挨着崔星!”
“什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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