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雁即将脱口而出的惊叫声因为裴音的话而成功堵在了喉咙里,而裴音的红眸也一闪而逝,并没有一直暴露在林江雁的眼前,以至于林江雁有那么一瞬间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如果皇上知道,自己的女儿是因为什么来陷害一个大臣的妻子的,想来一定会气死,殿下作为一国公主,真是差的太远了。”裴音从地上站起来,背着双手慢慢走进林江雁,“殿下的年纪也不算小了,还如此的天真,真是让我很诧异。”
裴音走路是悄无声息的,可是她每接近林江雁一点,都会对林江雁产生巨大的压迫感,尤其是裴音的那双眼睛一直没有离开林江雁,她盯着林江雁的眼睛,从那里面看到林江雁因为自己的话产生的恐惧,愤怒,和慌乱,林江雁惶然有一种错觉,自己在裴音面前是透明的,裴音可以轻松的从头看到尾。
其实林江雁的感觉也并不是错觉,只要裴音想,就可以看透她,一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心里想的是什么,不难看透,不过裴音一般喜欢看透不说透,林江雁如果不是频频挑衅于她,裴音也不会想要将她逼迫的无所遁形。
林江雁在裴音平静无波但是压力异常的注视下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可是她嘴上并不认输,“裴姑娘说错了,那么多官兵僧人,甚至大理寺卿都看到欲对我行凶此事就算是拿到我父皇那里去,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你的罪名也是确定的。”
裴音看着她的目光带了点遗憾,她本身就比林江雁高一些,看着林江雁的时候,有那么一点俯视的意味,裴音说:“公主殿下懂得眼见为实的道理,着实不错,那么请问殿下,你想过没有,怎么和陛下说明,我对你行凶这件事,其中没有卫七的意思呢?”
林江雁没听明白怎么回事,“你动的手,和卫七有什么关系,我还好好的,只要我去和父皇随便说个理由,父皇就会相信,自然不会责怪卫闲庭。”
“公主殿下想的不错。”裴音很给面子的拍了两下手掌,她微笑着说:“殿下可能是想着,反正当日宫宴上那么多人都看到裴音欲加害于我,我这时候随便编一点她图谋不轨的理由就能说过去。”
“有时候皇权是个好东西,能让人变得没什么脑子。”裴音讽刺了她一句,然后说:“殿下忘记了两件事,第一个,当日我在宫宴上对你不敬的原因,是你爱慕卫七,从而对我步步紧逼,我是迫不得已才出的手,第二个,殿下觉得这次我伤害你大家有目共睹,你和陛下说明白,就不会牵连到卫闲庭,但是诸位大臣可不会这么想。”
她看着林江雁突然慌乱的眼睛,意味深长的笑了,“估计现在,弹劾卫七的折子已经雪花片似的飞到陛下的桌子上了,你想说什么都得看看陛下想不想听了。”
“大理寺卿必然会审问你的,只要你说此事是你一人所为,大臣们不会去攻击卫闲庭的!”林江雁有点慌,可是转念又一想,只要裴音不认下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卫闲庭不就一点事情都没有了吗?裴音对卫闲庭有情,必然不会陷害卫闲庭的。
“公主殿下有时候天真的让人觉得可怜。”裴音笑着说:“就算我否认,您觉得其他人会相信吗?我与卫七可是夫妻啊,殿下。”
她看着林江雁恍然被人打了一拳似的表情,又添了一句,“而且,殿下认为,大理寺卿会审问我吗?不如您回宫去问问皇后娘娘,她刚刚下的懿旨里,有没有一条是一直关着我,对我不闻不问呢?殿下,您把事情想的不错,不过所有人会不会按照你想的去做,可就难说了。”
裴音是有恃无恐的,首先她自己足够强大,哪怕她身陷囹圄,只要萤雨在卫闲庭身边,就可以保证卫闲庭的安全,那么她就可以安心呆在牢房里。
其次,剧本不会像林江雁想的那么表演,如果裴音和卫闲庭对外的关系不是夫妻,那么林江雁的小伎俩可以算是成功了,哪怕卫闲庭不肯,裴音可能都会让卫闲庭与她撇清关系,不过现在,她和卫闲庭在一条船上,裴音做了什么,别人都会往卫闲庭身上去想,那么如此好的弹劾卫闲庭的机会,怎么会有人放过呢?
再者,她要林江雁自己去向林永承认,这些事都是她一人所为,原因就是她嫉妒裴音,她要林江雁自己给自己扣上陷害臣妻的帽子,正好和不久之前,林思明那件事凑在一起,再给朝臣一点想象的空间。既然林江雁想要自毁名声,她总要成全一二才是。
不知道林永知道自己一双儿女的名声都毁了的时候会是什么心情,正好也算是报了这么多年,卫闲庭被人唾弃冤枉的仇。裴音想到这里,心情还有点愉悦。
可能是裴音面上的笑容里隐藏的恶意太明显,林江雁惊慌之下,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地牢,没敢再回头看她一眼。
卫闲庭走后,林永立刻召来了步三昧。
承明殿里的碎茶杯已经被收拾干净了,步三昧今日并不当值,林永传召的时候他还在府中布置人手,寻找卫闲庭的把柄,听闻诏令,步三昧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步三昧刚一走进承明殿,就敏锐的发觉气氛有些不对。
承明殿里没有人,连平常随侍的三喜公公都站在外面,林永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面前的桌子上摆着很多奏折,似乎还有一些信件,有的展开了有的没有。
林永像是在批阅奏折的时候,突然之间遇到了什么事情,才紧急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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