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闲庭,你不要欺人太甚!”步三昧骤然握紧了拳头,看向卫闲庭的眼神充满了恨意,卫闲庭说到了他的痛处。
卫闲庭偏偏不害怕,还像是觉得不够一样,笑着说:“步大人这是恼羞成怒了吗?莫非步大人后悔了?想来,您当时如果跟着士兵同生死,得一个死后殊荣,可能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气愤了。”
“哦,我差点忘了,步大人不是那种会和属下同生共死的人。”卫闲庭做恍然大悟状,“当年您的左右手被抓进那落迦的时候,抬出来都没了人形,也没见步大人有什么反应。”
卫闲庭摇摇头,非常感慨的说:“步大人的做法,还真是让人心寒的很啊。”
“卫闲庭,你莫不是认为,以裴音做威胁,我就会永远受制于你?说到底,你也就是裴音座下一条听话一点的狗罢了!”步三昧恨他恨得咬牙切齿,“把我逼急了,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
卫闲庭敢这样肆无忌惮的嘲弄他,多半原因还是裴音,当初他放弃将恕人谷赶尽杀绝,回去之后在悦州大营也引起了不满,但是好在他想到办法,利用将士们对裴音的恐惧,将事情弹压了下去,没有让林永知道。
但是这件事如果某一天翻出来,就不是他贪身怕死了,首先他和裴音达成的协议不能让林永知道,其次如果林永知道他无情的抛弃了一部分士兵的性命做祭品,才让裴音手下留情,林永是绝对不会饶了他。
到时候,恐怕林永会更信任卫闲庭,而他的下场,恐怕就是竖着被卫闲庭抓进那落迦,横着出来了。
卫闲庭无所谓,只是脸上的笑容有些凶狠,可是他的语气还是平平静静的,他说:“步大人可别忘了,当初是谁把我从西山行宫带出来的!怎么,我不给你们当一条听话的狗,你们又觉得吃亏了吗?”
他上前一步,说:“步大人想要鱼死网破,大可以试一试啊,看看最后是谁先死!”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狠毒的光,“步大人这条命,可比我的金贵多了。”
卫闲庭并不惧怕,步三昧嘴上说的狠厉,可是如果他真的有那个胆气,昨天就不会对裴音忍让,也不会在林永面前保持沉默,他还有有顾虑的,而有所顾虑的人,才是没什么威胁的。
步三昧对林永是绝对忠心的,可是随着他从暗卫的身份变成十六卫大将军,受人尊敬和追捧,对林永的忠心里就掺杂了其他东西,他开始变得享受名利,步三昧希望自己的忠心可以被人看见,他不希望自己的名誉受到抹黑,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忠诚被林永怀疑。
步三昧曾经是一个非常忠心的臣子,合格的暗卫,可是暗卫生的心思不纯粹了,注定就会被其他人利用和摆布。
卫闲庭不过是凑巧抓到了他的弱点。
看着步三昧拂袖而去,温锦若略担忧的说:“你不应该把他逼迫的太过,万一他真的破釜沉舟,去和陛下说明一切,你就麻烦了。”
“那就让他去说吧。”卫闲庭漫不经心的说,“如果他真的有那个气魄,我还要佩服他,会咬人的狗不叫,他叫的这么大声,我听的耳朵疼。”
“你真是……”温锦若简直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有时候你这嚣张的样子真让人想揍你。”
卫闲庭乜了他一眼,“你这温吞的性子,也真不像是绣衣使。”
他抬脚准备走,温锦若看着李贵人的尸体,问:“就这么结了?陛下会满意吗?”
“脑子蠢得罪了人,怨得了谁呢。下辈子投胎的时候,把眼睛擦亮点吧。”卫闲庭意有所指的说:“陛下怎么会不满意,绣衣直指的作用,不就是让陛下满意吗?”
卫闲庭和温锦若回去想林永复命的时候,步三昧并没有在林永身边,想来他真的是被卫闲庭气狠了,不想再见到卫闲庭了。
林永的脸色不太好,阴沉沉的,不知道是不是又有什么烦心事了。
“陛下,李贵人的死因已经确定了,自缢身亡,没有什么疑点。”卫闲庭将自己的检查结果详细的和林永说了一遍。
“李贵人全身的血液都不翼而飞,你和朕说她是自缢而亡?”林永眼神不善的盯着卫闲庭。
卫闲庭也不紧张,从容的道:“陛下,恐怕是下面的人一时惊慌,说的夸张了,李贵人身体里的血还在,只不过因为死亡时间过长,身体都僵硬了,磕碰坏皮肤之后,没有那么明显的出血迹象而已。”
“臣回来复命之前,已经着大理寺的仵作去验尸了。”卫闲庭说:“臣进宫只是看了初步的情况,细致的还需要仵作来验,才能佐证臣的想法,想来一会就能有结果了。”
“没确定的事情就敢来和朕禀告,你胆子还真是不小啊!”林永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
卫闲庭笑笑,“臣心里有底气才敢这么说的,请大理寺的仵作,也不过是确定一下。”
他的神情无比自信。
大理寺一向看绣衣直指不顺眼,他找大理寺的人来验尸,不过是为了让事情更有说服力罢了。
“就会耍这些小心眼。”林永笑了,倒是没有怎么生气,“是怕朕不相信你的话?”
卫闲庭不好意思的笑笑,“哪能呢,臣这不是为了和陛下炫耀炫耀吗,得让陛下封的指挥使实至名归不是。”
“你倒是有心啊。”林永感慨了一句,“不想有些人,只会给朕找麻烦,说着一些以为是为朕,为江山着想的好话。”
“臣与诸位大臣一样,都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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