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的目光又转回萤雨身上,神情夸张,可语气没什么变化,说:“看不出来啊,你胆子还挺大,林思明身上的龙气还没散呢,你就敢动他了?”
正所谓天道之下,自有制衡。无论是人修,妖修还是鬼修,遵循天道理法的时候,最怕的就是造杀孽,尤其怕杀错了人。
冤有头债有主,惩恶扬善之事可做,积德行善之事可做,可万一事情做错了,帮错了人,这罪业就要算在自己头上了。
而且,天道尤其不允许伤的,就是带着龙气的人。
裴音之所以从来没想过动林永或者林思明,就是因为龙气还在他们身上,所以她只能通过培养卫闲庭的方式,插手天下之争,可是卫闲庭这么多年被压制,也是因为他身上没有龙气了,也就是说,他现在不是天命所归的天子。
凡人总说,人定胜天,可是不知道,自己走的每一步,都是天道注定好的,不是谁不服气,谁想争,就能争一争的。
裴音与天道争斗了这么多年,也不过是先让自己不受天道的摆弄,她自己跳出了这局棋,可是还需要时刻小心,以免一时放松,再被天道入了局。
她没想到自己不过离开了几个月,萤雨的胆子竟然都都大到去动林思明了,难怪今晚的晚宴上,她没有看到林思明。
萤雨小声辩解道:“我没想动他,我就是一时错手,稍微伤了他一点,没有别的了,他也就是受了点小惊吓,连点皮肉伤都没有。”
裴音想到京城里往来严密盘查,传的沸沸扬扬的刺客,问道:“京兆尹一直在追查的刺客,就是你?”
萤雨小心的点点头,再次解释道:“我真的是不小心,林思明就是受了点惊吓,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裴音看向罗忘机,“既然林思明就是受了点惊吓,你抓着她不放做什么?”
她连什么事情都没问,直接就指责罗忘机,如果裴音以后做了长辈,绝对是个护短又溺爱孩子的长辈。
罗忘机冷冷的哼了一声,没好气的说:“我若是不拦着她出去,指不定她后面还做出什么事情来,你问问她,我要是放她出去,她能不再去找林思明麻烦吗?”
裴音最讨厌这种说话的时候拐弯抹角,她不耐烦的看着萤雨,说:“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林思明不是好东西,我教训教训他,让他就受了点惊吓,都便宜他了,下次让我出去,我非得吓死他不可!”萤雨突然来了脾气,咬牙切齿的说。
这下裴音是真的好奇了,林思明一直都挺不是个东西的,从他那狭窄的心胸就可以看出来了,可是没想到竟然能让萤雨气的跳脚,裴音觉得这件事听起来会非常有趣。
罗忘机刚才只顾着裴音身上的血气了,忘了裴音和卫闲庭是一派的,他立刻制止道:“萤雨,他都已经得到教训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裴音瞥了罗忘机一眼,慢悠悠的说:“小道士,在妖修的观念里,头等重要的事情就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刚才你可是非常担心,不敢放萤雨出去,现在又让她放林思明一马,什么事都让你说了,就算是国师,也不能出尔反尔的这样快吧。”
罗忘机的脸色红了一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可还是说:“事情已经过去了,裴姑娘再追究也没什么意义了。”
“事情究竟有没有过去,再追究有没有意义,这些都要等萤雨说完了,我再判断,你不是我,不需要为我下决定。”裴音朝萤雨抬抬下巴,“说,我听着呢,如果你有理,我就给你出气。”
裴音虽然与萤雨称作朋友,可是一旦有事情的时候,她总是担当着长辈的角色,萤雨也习惯了有事情就去找裴音,只要裴音在身边,萤雨就觉得有多少委屈和麻烦,都可以和裴音诉说。
萤雨愤愤的说:“林思明草菅人命,滥杀无辜,还调戏良家子,皇后还替他瞒着,总之他不是个人!”
她话一出口,罗忘机就微微色变,裴音则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换了个姿势倚在门边上,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罗忘机,像是在说,你效忠的皇室,未来的天子,也不是什么风光霁月的人物。
萤雨一说起这件事就愤愤不平,她总算遇到个可以诉说的人,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事情和裴音说了个清楚。
恕人谷被攻破的时候,裴音曾求了若玉千水打开冰夷山的一部分禁制,让恕人谷的弟子暂避,当时是萤雨负责看护他们。
后来裴音劝退步三昧,安排了恕人谷的后续事宜之后,她自己一个人销声匿迹,萤雨在冰夷山呆的没意思,又找不到裴音的踪迹,就跑到了京城来,想找罗忘机。
至于她找罗忘机做什么,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可是萤雨好玩,她进京城没有立刻跑去找罗忘机,罗忘机又有点避着萤雨,见她在京城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也不来骚扰他,就放心的让她去玩了。
结果没想到他这一放心,就放心出问题了。
萤雨的运气不太好,她在京城玩乐的时候,听说崇国寺的高僧是裴音的旧识,就兴冲冲的去了,她去之前没打听清楚,等到了那之后才知道,崇国寺当日守备森严,说是来了贵客。
萤雨好奇心重,崇国寺又没清客,平常百姓见到这阵仗一般就改日再来了,只有萤雨天不怕地不怕的就跑了进去,结果就撞见了穿常服的林思明。
林思明这人平时最害怕林永,随着他年岁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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