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王有一瞬间脑子是空白的,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那不好的预感成了真,卫闲庭竟然回来了,还带了这么大一个靠山。
他勉强维持笑容,眼睛在裴音和卫闲庭身上逡巡,实在找不出这两个人哪里相像,如果非要说出一点的话,只能说两个人的气质和眼神很相似。
南昭王就是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这两个人是怎么扯到一起去的。不过有一点是不争的事实,裴音这人护短,不止他的麻烦大了,可能阿娜都会有麻烦。
“没想到卫大人和裴姑娘还有渊源,怠慢了,请坐。”南昭王将心里的思绪都压下去,平静的和卫闲庭寒暄。
“不必了,我站裴音身边就好。”卫闲庭含笑拒绝,走到裴音身侧,低着头,略带一点点撒娇的语气,说:“我在那边站了好久,你没说话,我不敢挪动半分,身子都僵了,现在伤口都疼了。”
若不是顾忌南昭王还在这里,卫闲庭恨不得趴在裴音身上和她撒娇,不放过一点和裴音亲近的机会。
裴音睨了他一眼,竟是从未有过的生动表情,直叫南昭王看的呆了。她说:“那东丹让你坐下,你怎么不坐?现在倒来我这里和我喊疼,我看你还是不疼。”
她说话的时候依然没什么表情,连语气都不曾浮动一分,可是南昭王还是听出了一点不易察觉的暖意。他越发的糊涂起来,实在是不太明白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坐下来不就离你太远了吗,我还是喜欢靠你近一点。”卫闲庭笑着说,抬起头,目光冰冷的看了南昭王一眼,那眼中显而易见的杀机和警告让南昭王迅速移开了目光。
裴音当然可以看到他这点小动作,不过也不想去管。
她对南昭王说:“这孩子从小就被我娇惯着长大,我自己都舍不得让他吃半点苦,往常他身上有个小口子我都要心疼半天,可是孩子大了,我也不能总护着他,这才让他自己出去闯荡。”
裴音毫不脸红的说:“可是这孩子又倔强又好强,我总也不放心,这才一眼没看到,就在你的地方受了伤。”
南昭王觉得裴音说的压根就不是卫闲庭,他调查卫闲庭的时候,可根本没有裴音什么事,如果裴音真的从小看着卫闲庭长大,至少她不会让卫闲庭变成废帝,任人欺凌吧,裴音当年可是一句话就帮他获得了登上王位的最大支持。
可是南昭王也不能反驳,只能不住的点头称是,给裴音道歉,“是东丹的疏忽了,竟然让卫大人在南昭受了伤,回去之后我一定彻查此事,绝不姑息。”
可怜在当年裴音有意隐瞒的情况下,南昭王根本查不出卫闲庭和裴音的渊源,如果他知道当年裴音脾气不好到每天都得把卫闲庭教训的青青紫紫的,再听到裴音这番话,估计连正常表情都维持不住。
裴音轻轻摇头,说:“你说错了,我指的可不是他受的这点皮肉伤。”
她略放松身子靠着椅背,一双没有感情的眼睛看着南昭王,说:“东丹,我不想和你绕圈子,说句不谦虚的话,如果卫七不是中了蛊,你那个什么左丞相家的小公子,就是再带两倍的人,也不能让他受伤。”
“可是,现在,卫七受伤了,我就很不高兴,尤其是卫七的身体里还有别人的小东西,我不管这个别人和你是什么关系,但是今天,你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东丹,我当年让你坐上王位是一时兴起,现在,我依然可以一时兴起。”
话到最后,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南昭王的额头沁出了冷汗,可是他不敢去擦拭,裴音的意思很明白,如果自己不能给她一个满意的交代,裴音就能让他从这个王位上下去。
他是一国之君,虽然不太相信裴音真的有这种呼风唤雨的能力,可是毕竟在王位上的日子久了,他不敢拿自己的王位去赌。
南昭王最后还想再和裴音求个情,他请求道:“裴姑娘,阿娜毕竟是我最疼爱的女儿,她做这件事完全是被下面的奴才蛊惑了,卫大人已经亲自处决了那人,还请裴姑娘原谅她吧。”
他把卫闲庭拉下水,哪想到卫闲庭只是站在裴音身边,眼神专注的看着裴音,一点都没听他说了什么。
裴音的面上露出了一点点不耐烦,“东丹,十四五的姑娘已经不小了,完全有分辨是非的能力,卫七不能动阿娜,杀了一个奴才给自己出气,可不是让你用来敷衍我的。”
她的手掌放在桌子上,上好的梨花木桌子瞬间裂开了一条缝,“两个选择,要么我自己去找她;要么你把她带过来处理。今天我如果不能得到一个满意的说法,你和你的女儿,以后可能就没机会再说话了。”
当裴音得知卫闲庭身体里有一只情/蛊的时候,她就想直接把阿娜杀了,挖出她的心脏,直接把尸体留着南昭王。
若不是情/蛊有牵制中蛊者的能力,裴音也不会好脾气的坐在这里和南昭王说话。不过她心里的怒火已经堆积的越来越高了,如果南昭王继续没有眼色的和她求情,她很可能就自己去处理了阿娜。
卫闲庭站在一边冷眼旁观,完全不插嘴,就看着南昭王天人交战,心里有一点嘲讽和轻视。莫非南昭王以为三十年不见,裴音的脾气变好了吗?
裴音现在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早在山里他刚醒的时候就发现了,否则也不会插科打诨撒娇耍赖无所不用,只为了分散一点裴音的注意力,让裴音的情绪不那么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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