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柏的眉心跳了跳。
他和苍松都没领兵打仗的经验,他们擅长刑讯,擅长阴谋诡计,他们在绣衣直指也算是掌握实权的人,走在外面也会有人惧怕尊敬,可是他们也有自知之明,他们是卫闲庭的下属,外人惧怕的,也是他们在绣衣直指的身份。
可是他们不会因为这些恭维就飘飘然,领军打仗和刺探情报是两回事,他们一点经验都没有,就因为步三昧一个举荐,皇上就信了?真的让他们带兵去剿匪了?
皇上最看重兵权,他们是卫闲庭的下属,卫闲庭是前朝废帝,把兵权交给他们两个,皇上晚上睡得着吗?
这里面要是没有点什么猫腻,翠柏敢把自己的脑袋割下来给步三昧。
可是他毕竟是下属,拒绝的话,他不能说。
“大人,让他们两个小家伙儿去是不是有点不合适,术业有专攻,他们可没学过怎么领兵打仗啊。”温锦若假作不信任的看着翠柏,心里飞快的想着对策。
步三昧摆摆手,不赞同温锦若的话,“你就是太小心了,不会怎么样,可以学啊,他们最开始不也是什么都不会,全是卫闲庭教的?这可是咱们绣衣直指的大荣耀,我好不容易请下圣命,你们难道还要推三阻四的吗?”
说到最后,他的面色已经沉了下来。
“属下不敢。”温锦若低头,还想继续劝他,“只是绣衣直指带兵,说出来总是不好。”
他们在京城已经让人谈之色变了,再把手伸向兵权,是嫌林永没怀疑他们吗?步三昧不会是失心疯了吧。
“没什么不好的,皇上已经同意了,你们也快点准备准备,匪患耽误不得,尽快出京。”步三昧已经不想再谈下去。
温锦若知道,若是让苍松翠柏去英州,很可能就回不来了,那曾经是步三昧待过的地方,肯定会有他盘根错节的势力,苍松翠柏是卫闲庭的左右手,步三昧很可能就是想砍了他的左右手。
他咬咬牙,说:“恐怕苍松翠把你不能领命剿匪了,属下刚才已经把他们派去平州了,曲沙关内有异动,属下的人手折损了一些在里面,苍松翠柏善于观察刺探信息,属下让他们去曲沙关看看。”
步三昧的脸上阴云密布,眼神像是要吃人,沉声说道:“温锦若,你这是要违抗圣命吗?”
“属下不敢,曲沙关异动的消息也是刚刚传上来的,想来现在已经到了圣上面前,绣衣使折损严重,属下只能派最有能力的人去看看了。”温锦若不卑不亢的说。
步三昧拿皇上压他,他当然也会拿皇上压步三昧,和卫明宫言知比起来,林永还会在乎一个小小的匪患吗。他确实不清楚为何圣旨已下的情况下,陈熙哲还能不出京,不过那都是小事,只要能把苍松翠柏留下来,即使去的地方是曲沙关,他也认了。
步三昧心里在飞快的思量着,和曲沙关的动静比起来,匪患确实不是什么大事,如果温锦若真的已经把苍松翠柏派出去了,他真的就没什么能力把两个人派往英州了。
他看向翠柏,翠柏立刻说道:“刚才没有机会对大人阐明,是这样的,温大人已经派我和苍松去往曲沙关了。”
翠柏又不是傻子,即使刚才温锦若没有说这件事,现在他说出来,就算有了,必须得承认,他和温锦若才是一个阵营的,温锦若绝对不会害他。
他冷哼一声,阴恻恻的看着温锦若说:“下次遇到这种事情先来回报我,否则我在陛下面前白费一番力气!既然苍松翠柏还有其他事,我就让其他绣衣使去吧!”
说罢,他拂袖离开,那急促而重的脚步,可以轻易看出他气的不轻。
等到步三昧离开,温锦若才舒出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沁出的冷汗。
真要论起来,他是名门之后,身份地位比步三昧还高一些,若不是执意进绣衣直指,也不会被步三昧压了一头。
天子近臣的标签有时候真的挺讨人厌。
他回头对翠柏说:“我本不想把你们派到曲沙关,那边太危险,宫言知用治军的手段治理城池,你们要混进去不被发现太困难,而且很可能长时间无法归京,可是我不能看着你们去英州,我不知道步三昧抱着什么想法,但是英州肯定很危险,我只能先自作主张把你们派出去。”
翠柏一抱拳,“温大人说的我都懂,步三昧此次前来,心怀不轨,与其落入别人的全套,我倒是宁可去曲沙关搏一把,只是您真的给皇上上疏了吗?”
如果想温锦若所说,消息刚传来,步三昧来的时候才送到皇上面前,怎么可能有时间推荐人员,送往曲沙关呢。
温锦若狡黠的一笑,说:“我现在上疏也来得及啊,曲沙关的事情是绣衣直指送上去的,肯定要从绣衣直指里面选人,你可别忘了,皇上的大部分兵马,现在可都在平州呢。”
翠柏想笑,步三昧如果知道奏折和他前后脚进宫,不知道会不会被气死。
然而温锦若说完,却长叹一声,说:“我本来想保你和苍松留在京城,看来卫闲庭离京之后,步三昧又打起你们的注意,我不能和他硬碰硬,只能先把你们送走了。”
他心里颇为自责,卫闲庭把人送到他的手里,他不但没有保护下来,反而要把他们送到更危险的地方,去了曲沙关就要隐姓埋名,可能直到死,都没人知道你发生了什么。
苍松和翠柏不仅是卫闲庭的左右手,更是卫闲庭的家人,哪一个折损,对卫闲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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