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雨姑娘这话说的好生奇怪,这是我的房间,我在这里不是很正常吗?”卫闲庭从容不迫的放下茶杯,慢吞吞的说。
说完,他锐利的目光打量了鸟儿片刻,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反问:“在下倒是很奇怪,萤雨姑娘怎么在我的房间里,莫非是替阿音来看着我的?”
这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萤雨觉得自己是做不来这么自然的,她控制着小鸟离卫闲庭远一点,警惕的看着卫闲庭,生怕距离近了,就被他的厚颜无耻传染了。
萤雨冷哼一声,没好气的说:“我为什么出现在你的房间里,你心里清楚,阿音很久没和我联系了,我来找找不行吗!”
既然卫闲庭和她装糊涂,萤雨也就顺着卫闲庭的话往下说,看谁先沉不住气,抵死不承认自己见过裴音,对裴音也有好处。
她是见过卫闲庭疯魔的时候的,那时候裴音还不在身边,他就失常到可以毁掉一个石桌,现在裴音被他囚禁起来,他要是知道裴音还是准备走,估计就会想办法毁掉裴音了。
裴音对卫闲庭宽容的超乎想象,万一真的一言不发的任由卫闲庭折腾,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
“那萤雨姑娘可是来错地方了,在下的房间干干净净,空空如也,连点姑娘家的脂粉气都没有,您就算有心来替阿音监督我,都是找不到我的毛病的。”卫闲庭两手一摊,笑吟吟的看着萤雨。
就算萤雨对他恶言相向,他也不恼。
其实萤雨最开始对卫闲庭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先不说卫闲庭坎坷的身世,就是卫闲庭那坚韧不拔的性子,也是萤雨喜欢的。卫闲庭从皇帝的位子上被人赶下来不说,现在替林永做着败坏声名的脏活,还能想办法反击,为自己争取最大的权益,就足以让萤雨佩服。
哪怕卫闲庭的性子因此偏激了一些,喜怒无常了一点,萤雨都是不在意的,妖族想来敬佩强者,卫闲庭先不说武艺,就这无双的智计和谋略就让萤雨佩服。
如果不是裴音为他付出太多,最后连健康和力量都去了个七七八八,他又对裴音的心神产生巨大的影响,萤雨对他也会像对钟玄铭一样好脾气。
可是萤雨一想到裴音带着镣铐躺在床上的样子,什么好修养好脾气就全都没了。
“我不用监督你,阿音也没那个心思,她巴不得你娶媳生子过平凡人的生活呢,要是知道你喜欢了哪家姑娘,估计她就开心死了。”萤雨这句话说得倒是不是气话,裴音确实很希望卫闲庭娶妻生子,放弃对她的不切实际的幻想。
卫闲庭听到这话,面色沉了沉,但还是好脾气的笑了,仰头看着飞在屋顶的小鸟,温和的说:“麻烦萤雨姑娘让这鸟儿降低一些和我说话吧,我不太喜欢仰着头看别人。”
他的语气虽然平和,但里面却是不容拒绝的意味。
萤雨考虑了片刻,虽然很想冲着卫闲庭喊一句:“我就不下来,你仰头看我吧!”但想到卫闲庭那笑面虎的手段,决定还是不惹怒他的好。
她在不远处的花架子上落下来,离卫闲庭远远的,但正好是可以和卫闲庭平视的高度。
卫闲庭抱歉的对她笑笑,“麻烦萤雨姑娘迁就我了。”
萤雨觉得卫闲庭的可怕就在于,他对人永远都是礼貌的,前提是你不要招惹他,面对一个礼貌的人,你一旦发了脾气,就会显得你很没修养。
萤雨现在就是这种感觉,她很想在卫闲庭那张笑脸上踩两个鸟爪子印,可为了不让自己显得没风度,只能硬生生忍下来,还得别扭着和卫闲庭客气,“哪里,每个人习惯不同。”
“萤雨姑娘真是善解人意。”卫闲庭小小的赞美了她一句,随后问道:“阿音已经离开我这里多时,她分明急着回子都山,您确定没在子都山看到她吗?”
卫闲庭的声音带了点焦急,面色担忧,如果萤雨不是知道裴音被他关在了密室里,也要相信卫闲庭的演技了。
萤雨不想让卫闲庭好过,他想演戏,自己就陪他演一演好了。
“阿音身上有伤,我在子都山找了一圈都没见到她,没人见过阿音,她根本没回来,我担心她伤势过重再出什么意外。”萤雨说到最后,心中的忧虑流露出来,她真的担心裴音的身体。
卫闲庭低头看着茶杯的纹路,沉声问:“她的伤势很重吗?”
他低着头,萤雨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能根据声音猜测他可能很担心,于是很严肃的说:“是,她的伤势很严重,而且有逐渐扩大的趋势,每耽误治疗一刻,都是向死亡迈进一步。”
卫闲庭的手指摩挲着杯沿,他的手指修长细嫩,指甲短而干净,看着像是养尊处优的贵公子才有的手。
他轻轻敲了两下杯沿,发出清脆的声音,问道:“萤雨姑娘,裴音会死吗?”
萤雨看着他的目光带了研判的色彩,不知道自己回答“会”的话,卫闲庭能不能放了裴音。她知道裴音想离开轻而易举,但还是希望卫闲庭是自愿放开裴音。
自愿和被迫,从字面的意思解释,前者才是萤雨希望的。
可是卫闲庭的性格她也有了解,最后权衡了一番,萤雨决定实话实说,“我不太知道,目前还没有死于毒血的血族,但那只是东陆的记载,我不知道在西陆有没有,但是我不希望裴音是东陆历史记载的第一个。”
“血族?”
“是的。裴音这一族被称为血族,东陆里,我们称为邪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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