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伤口不是已经愈合了吗,怎么突然就崩开了!”裴音面色一变,直接往卫闲庭的房间走。
“你行啊,竟然想出这个办法骗裴姑娘留下来。”翠柏对苍松翘起大拇指,“这办法我怎么没想到呢。”
“不是开玩笑。”苍松苦笑,面上难掩担忧之色,“大人的伤口是真的崩裂开了。”
卫闲庭身上的杖伤不容易好,伤口深可见骨,触目惊心,裴音为了不让他后背留下疤痕,从萤雨那里要了很多金贵的伤药,加快伤口的愈合。
萤雨送过来的伤药见效确实很快,但是也有弊病,那就是这药先治外伤,就是说表面虽然长好了,内里还是伤着的,动作稍微大一点,都能把伤口崩开。
裴音之所以留了近半个月之久,就是要看着卫闲庭,不让他有任何大幅度的动作,眼看着里外都要好了,哪想到伤口竟然裂开了。
裴音到他房间的时候,卫闲庭正趴在床上,他赤/裸着上身,后背的伤口裂开了几道,鲜血顺着伤口淌了下来。
“公子,您让奴婢给你伤药吧,这样容易让伤口恶化的啊。”兰心拿着裴音准备的要,站在边上不敢动,只能不停的劝。
“滚开!不就是两道口子吗,一会就好了,别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听着闹心。”卫闲庭把脸转到床的内侧,没好气的说。
裴音悄声走过去,拍拍兰心的肩。
兰心见到她来了,福身就要给她行礼,摆摆手,接过她手里的瓷瓶,示意她出去。
兰心松了一口气,把药瓶交给裴音,悄悄退了出去。
卫大人的脾气实在是不算太好,也就只有裴姑娘能忍受了。
裴音走路是没有声音的,直到她的手落在卫闲庭的后背上时,卫闲庭才感觉到她来了。
“不是说今天要走吗?”卫闲庭赌气的不看她。
“你都成这样了,我放心走吗。”裴音的眼神暗了暗,那血太刺目了,“别闹脾气了,我给你上药。”
没想到卫闲庭突然翻了个身,往床里一躲,“不上,这么两道口子死不了人!”
裴音的脸色沉下来,她最近和颜悦色,卫闲庭是忘了她的脾气了,“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吗,糟蹋自己的身体是给谁看的!”
卫闲庭看着裴音阴沉的脸,心底里也有一些打怵,他小时候没少挨裴音的打,裴音余威犹存,他还是害怕的。
后背的血都沾到了锦被上,卫闲庭心里发抖,还是梗着脖子喊,“我想给谁看,也得看有没有心疼啊!”
“你!”裴音的脾气压制不住了,她伸出手就要去抓卫闲庭,这要不是还记得他身上带伤,裴音现在就能把他甩到地上去。
卫闲庭像不知道疼似的拼命往里躲,他这个床比较大,真的躲到床里面去,裴音还真的抓不到。
裴音气急,上前一步单膝跪在床边,伸出手就去抓他的胳膊。
结果这一凑近了,裴音就看到卫闲庭心口上的那两点伤疤。
殷红的疤痕像两颗天生的朱砂痣,印在卫闲庭的心口上。
裴音怔了片刻,忘记了该做什么,只盯着那疤痕出神。
卫闲庭顺着她的目光低下头,随后像是不太好意思一样,抬起手盖在了心口上。
刺眼的红色从视线里消失,裴音回过神来,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半晌,她才说:“我记得这里不应该有疤痕的。”
血族的咬痕一旦愈合,是不会留下痕迹的。
“是我自己想留下的。绣衣直指里有秘药,可以加重疤痕的印记。”卫闲庭的眼睛看着别处,慢慢的说:“我要记得你为我做过什么事情,因为我的自不量力,你付出了什么。”
他看着裴音的眼睛,问:“文森说我中了尸毒,是你把尸毒吸出来救了我,这对你的身体会造成损害,我一直不敢问你,总觉得无法面对你,你的身体还好吗?”
裴音轻描淡写的说:“早就好了,你别担心。”
“萤雨急着叫你回冰夷山,是不是因为你的身体根本没有好。”卫闲庭不是傻子,萤雨对他的态度一直没有改变,还如此焦急的催促裴音回去,十有八九是担心裴音的身体。
他身体略微前倾,抓着裴音的手,说:“阿音,你不要骗我,我只是想关心你,你为什么就不能对我说实话呢?”
“没有的事,你不要担心,萤雨就是不喜欢我太关心你。”裴音低头看着两个人覆在一起的手。
卫闲庭的手指修长,皮肤细腻,手下有一些薄茧,他的掌心略微泛着潮湿,不知道是不是紧张的缘故。
他的手掌已经比裴音的大了,可以轻松的包住她的手,这个事实提醒着裴音,他已经长成了一个男人。
卫闲庭的手十分温暖,和她的冰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裴音总是无时无刻不感觉到自己和他的差异。
确切的说,是她和这个人世的差异。
卫闲庭有些急切,“那你为什么非要走呢?阿音,你不能留在我身边,陪我说说话吗?这朝堂里我没有可以信任的人,就连这宅子,都不敢轻易选进仆从,生怕哪天被人出卖,你真的不能留下来陪着我吗?”
裴音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
她沉思良久,低声拒绝了卫闲庭的请求,“小鬼,我不可能一直陪着你,你和我这种没有未来的人混在一起做什么呢?”
“不要叫我小鬼!我今年已经二十了,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小孩子了!”卫闲庭抓起裴音的手按在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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