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闲庭在接受裴音教导的时候,有两件事记得很清楚:
第一件,不要总用“你以为”的方式思考问题,要让自己站在对方的角度想事情,这样才能知道对方的想法。
第二件,要把事情的所有情况都想到,最好的和最坏的,并且相处应对之法,才不至于事到临头,措手不及。
别太乐观,老天爷很喜欢和凡人开玩笑。
近三年的时间里,卫闲庭无时无刻不记得裴音的忠告,才能在变幻莫测的局势里走到现在。
步三昧压根没想提前和林永汇报英州发生的事情,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三言两语根本解释不清楚,他最可能的就是直接和林永汇报,而且,步三昧要是发了密报,他是一定会知道的。
平时,温锦若这种情况,顶多挨几板子罚罚俸禄,他的妹妹现在还有了身孕,林永不会有什么大举措,何至于就进了大理寺呢?
卫闲庭只能想到最不可能的一种情况,林永还有一部分耳目,避开了绣衣直指直达天听。
苍松翠柏虽然不知道卫闲庭的用意,但还是一丝不苟的执行命令去了。
卫闲庭坐在浴池了,全身的毛孔都舒展开了,长长出了一口气,惬意的眯起了眼睛。
果然,还是在自己家里的时候更自在一些。
他习惯性的低头去看心口上的伤疤。那两个咬痕已经结痂脱落了,但是并没有消失,而是留下了两个嫣红的印记,看起来就像两颗与生俱来的朱砂痣。
卫闲庭按着心口,看起来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
他要一直留着两个伤疤,永远提醒自己,裴音为了他,做过些什么。
他沐浴之后换了常服走出来,苍松正在外面等候,他比翠柏快一点,先回来报告了。
“大人,皇上几天前确实收到了一份密报,走的不是绣衣使的渠道,只是普通的驿站,所以我们的人才没有注意到。”
卫闲庭想了想,“那估计是夹在周刺史的奏折里送过来的,做了加急处理,密报说了什么?”
“步大人的绣衣使损失惨重,您曾经失踪了一天。”
卫闲庭笑了笑,意味不明的说:“这密报真是简短,连个原因都没说,倒像是我估计失踪的一样。”
“是,属下恐怕此人故意这么写的,想要陷害您。”
卫闲庭倒是对这种陷害不太在意,“他怎么写,步三昧都损失了人马,现在我隐隐有压他一头的趋势,皇上恐怕会不高兴。”
两个人正说着,翠柏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说:“大人,属下查到谁写的密报了。就是和你们一起回来的绣衣使中的一个,姓李,他原来是英州的佃户,后来进了陈将军的军队,然后被选进了绣衣直指。”
翠柏查的倒是详细。
卫闲庭仔细想了想这个姓李的绣衣使,突然想起来,那不就是那天晚上和步三昧唱双簧,把他留下来那个人吗!
当时他回去看到这个人没死,还可惜了好久。
“不是冤家不聚头啊。”卫闲庭感慨了一句。
他对翠柏说:“去查查这人平时和什么人有来往,关系紧密和一般的都查。”
“大人,您是怀疑皇上对绣衣直指不信任?”苍松思索片刻,问道。
他和翠柏分别负责不同的地方,苍松为人严谨,更适合处理明面上的一些东西,翠柏性子跳脱但是个笑面虎,主要替卫闲庭处理暗处的事情。
所以苍松查渠道,翠柏查人,然后再报给卫闲庭,卫闲庭就会根据他们两个的情报,推测出事情的起因和走向。
不过说林永在绣衣直指外还有能监视的人,他和翠柏是都不大相信的。
卫闲庭对他们两个倒是不隐瞒,直接说:“皇上不是不信任绣衣直指,他是不相信任何人。翠柏不是说,这人原来在陈熙哲的军队里,后来才被调到绣衣直指的吗。”
“军队的晋升空间比绣衣直指大多了,而且现在陈熙哲正和卫明胶着这,是最适合立军功的时候,绣衣直指选人也讲究个你情我愿,他二话没说直接同意来绣衣直指,本身就不正常。”
卫闲庭说:“我怀疑,陈熙哲的军队里,早就有皇上的眼线了,只不过他现在把这些眼线从军队里分出一部分,放入了绣衣直指,监视我和步三昧。”
“那我们以后做事情更要小心了。”翠柏想到这里,觉得越来越麻烦了。
卫闲庭点点头,说道陈熙哲,他突然问:“陈熙哲那里有什么消息吗?”
“陈熙哲最近在平州大败了宫言知的军队,宫言知丢了平州,现在只能据守良州和琼州了。”苍松说道。
卫闲庭坐在椅子上,右手食指敲击着桌面,边思索边说:“平州之后就是平原,陈熙哲的军队骑兵多,机动性好,攻击力强,这战事持续多年,宫言知的粮草补给应该是出现了问题,否则不可能失败。”
“捷报送过来的时候,皇上是不是让陈熙哲回京了。”他虽然是问句,说的倒是笃定。
翠柏点点头,“是,陈中书非常不满意,说此时应该乘胜追击,夺回疆土,不过被皇上驳回了。”
卫闲庭倒是很了解林永的想法,“他当然不同意,陈熙哲现在已经是骠骑大将军了,宫言知已是强弩之末,陈熙哲真要擒了卫明回来,让皇上怎么封赏,封王吗?他自己的皇位怎么来的他不会忘了的,更不可能给子孙留下这个后患。”
天下人皆知林永以异姓王身份夺下属于卫闲庭的江山,他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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