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和公主以为自己太过疲累听觉出现了问题,她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皇上宾天了。”柳绿小声重复了一遍,忐忑的问,“公主,现在怎么办?”
羲和公主按了按发痛的额角,听着外面传来一阵阵的哭声,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慌,但是她面色镇定的吩咐柳绿;“照规矩来,等太子那边安排好,咱们这边不用慌,给我准备孝服,你们也现在就换。”
柳绿应声准备退出去准备,羲和公主突然又叫住她:“今晚是负责禁军的谁谁?”
柳绿愣了一下,快速的说:“奴婢这就去打听。”
“小心一点,打听到了尽快来回我。”羲和公主走到桌边倒了杯凉茶喝下去,冷意从喉咙蔓延到四肢百骸,她咬了咬牙,头脑清醒了不少,回头发现卫闲庭的面颊泛起不正常的红色,她走过去一摸额头,果然烧了起来。
她姣好的面容上浮出愁色,看着卫闲庭说:“偏赶这时候不醒,你也不怕卫明明天就来找你的麻烦。”
她细细的柳眉微微蹙起,已经开始想一会见到卫明要怎么回答卫闲庭昏迷不醒的问题,她想好了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和答案,心里的不安还是抹不去。
宫殿外的哭声越来越大,这个时候宁武帝驾崩的消息应该已经放了出去,他后宫那些宫妃们这会正惶恐不安的等待自己的命运,卫静秋一想到她们将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就再三告诫自己,以后不要成为别国国主的宫妃。
她沾湿一块布巾给卫闲庭擦去额头沁出的汗,摸着他烫的吓人的体温,万分担心他的人就这样烧坏了,正想着要不要再去找陈太医来看看,柳绿已经回来了,看着她欲言又止,面有难色。
“怎么了?”羲和公主站起来,将布巾扔回水盆中,问道。柳绿跟在她身边近十年,行事稳重进退有度,是她最信任的心腹掌事宫女,从来没有如今天一样慌乱过。
柳绿眼角扫过殿外,犹豫着说:“公主,桂海公公来了,正在外面等着呢。”
“那就让他进来吧,他应该是来传达太子的谕令的。”羲和公主觉得柳绿这副模样有些奇怪,非常不理解。
柳绿把心一横,飞快的说:“公主,桂海公公是带着圣旨来的。”
羲和公主一愣,反问:“什么圣旨?”宁武帝还未丧仪还未准备,卫明这就迫不及待准备登基了?文武百官天亮才会进宫,他连这么一会也等不得了?
柳绿觉得自己也解释不明白,她只得含糊的说:“您见过他就知道了。”
羲和公主心下越发疑惑,柳绿上前搀起她的手臂,两个人向外走,羲和公主道:“让人好好照看七殿下,把桂海公公请到正殿,我去换件衣服就去见他。”
桂海十二岁入宫,如今已经在宫里呆了三十三年了,他在这宫里经历过无数次争斗,见过无数次血腥,一步步走到宁武帝身边,成为贴身内侍,他已经是个老人了,手底下干儿子干孙子都快要数不过来了,他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后的归宿就是去给宁武帝守皇陵,最后老死在那里,然而现在他手里托着一卷明黄色的圣旨,心情就和外面的哭声一样时高时低,对自己的前途也不确定了起来。
羲和公主见到桂海的时候,他正在走神,他微弯着背,站在正殿中央,两眼呆滞的看着手里的圣旨,连她进来时外面的喊声都没有听见。直到她走到他面前,在正位上坐下来,桂海才发现。
“参见公主殿下。”桂海连忙行礼。
羲和公主穿着一身素服,摘掉了所有饰物,不施粉黛的面容隐约带着冷艳,肃容道:“公公免礼。”
桂海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颁布这道旨意,他现在感觉手里这卷圣旨就是一块烫手的山芋,他自己已经快要拿不住了。
羲和公主沉默的看着桂海,她已经看到了桂海手里的圣旨,桂海的纠结让她心生疑惑,心中那种淡淡的不安突然就扩大了。
“柳绿留下,其他人都下去吧。”羲和公主冷声吩咐道。
待殿内的宫人都离开,只剩下他们三人之后,桂海方说:“还是公主您自己看吧。”桂海思前想后,也不知道该怎么颁布这道圣旨,他索性把圣旨往羲和公主的面前一递,权当自己已经颁布完了。
羲和公主抬了抬下巴,柳绿上前双手接过圣旨,弯着腰递到羲和公主面前。
羲和公主展开圣旨一目十行快速的读过去,很快就“啪”的一声合上,面色惊疑不定的看着桂海,压低了嗓子问:“卫明呢!?”
她现在觉得手里的圣旨,或者叫遗诏异常沉重,每一个字都是那么晦涩难懂,一个个砸进她的眼眶,让她的脑子眩晕不已。宫殿外那一阵阵哭声搅得她心烦意乱,活像勾魂的无常,大殿内灯火通明,可是外面深沉的夜色还是压得她无法呼吸。
“太子殿下已经不在宫中了。”桂海的脸色也十分难看。
“哪去了!”
桂海面露苦涩,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像做梦一样,要不是羲和公主现在也苍白着脸,紧紧抓着遗诏,他肯定会以为今晚什么都没发生过。
“简直是胡闹!一国储君,说失踪就失踪了!今晚到底谁当值!”羲和公主用力的将遗诏拍在手边的桌子上,“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了,这遗诏是怎么来的!”
见公主动了真怒,桂海和柳绿立刻跪了下来,柳绿不明白这至关重要的遗诏怎么送到了阳嘉宫。
桂海已经三言两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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