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并不怎么灿烂,仿佛病入膏肓的病人一样,有气无力地倾泻在昏昏欲睡的树枝树叶上,更显得有气无力。此刻微风不兴,绿波不起,漫野的丛林区域呈现死一般的宁静,仿佛一切都真的死去了一般。
有如凌松此刻的心情。
家遭剧变,父亲惨死,而罪恶滔天的凶手却逃出了国门,消失在这茫茫的原始丛林当中,根本不见一丝的踪迹。
这样的一大片原始丛林,树高林密,植被茂盛,在这样的区域内藏几个敌人,那实在是太容易了。而此刻自己要将这几个敌人揪出来,那无异于海底捞针。
望着脚下茫茫的丛林,望着眼帘所揽的千律一遍的丛林绿色,悲愤万分且心急如焚的凌松不禁感到了一丝的失落。
这伙王八蛋到底都去哪儿了呢?难道他们会凭空消失不成?
不过,此刻这伙王八蛋既然是往境外逃命,依照此地的方位,那么他们自然是往西或者往南两个方向逃窜,至少是这两个大概方向。
因为,此刻无论他们往东还是往北,那都是往我方的枪口上撞,他们才不会干自投罗网的蠢事儿。
确定这伙武装分子逃窜的大概方向之后,凌松将自己的全部注意力全部集中到这两个方向上来,举目望去,细细地搜索起这一大片茂密的丛林区域来,眼睛一眨都不眨,尽力捕捉一切有利的信息,不轻易放过一丝一毫。
功夫不负有心人,凌松的判断没有错,数分钟之后,敏锐的凌松果然在西南方向发现了细微的异常。但见数百米开外,自东北向西南,不断地有飞鸟惊起,继而振翅向两侧飞去,可是它们又飞不远,只飞出几十米就又停在了树冠上,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飞鸟为什么会出现如此细微的异常呢?
很明显,一定是树底下有什么动物惊动了它们,而这些动物正是自西北往东南快速行进,并且这些动物只顾及自己行进,并不能给飞鸟带来实质的威胁,故而,那些飞鸟只向两侧飞出几十米就停下来了。
但这已经足够为凌松指明方向了,在此时此刻的此地,能满足这些条件的,恐怕就只有那伙犯了事,而急着逃窜的那伙武装分子了。
凌松没有再耽搁一秒钟时间,而是双手虚抱着大树的躯干,双脚充当刹车,依靠自身的重力,快速地从大树上滑了下来。双脚一着地,就转身向东南方向快速追去。
此刻的他没有傻傻地直接紧随这伙武装分子的路线追击,而是往那伙武装分子的左侧快速前进,意欲往敌人的左侧追击,给这伙武装分子来个意外的惊喜,来个他们所不期待的邂逅。
因为无论是人还是其它的动物,在逃窜的过程中,都会高度注意自身后方的安全,也就是说,会时时刻刻注意自己身后的安全情况,高度提防身后追击者的一举一动。
自己才不犯那个傻呢!如果此刻自己紧随这伙武装分子的身后而追击,那说不准,自己还没有追击上这伙武装分子,这伙武装分子恐怕早就发现自己了。
而他们都携带了枪械等远程攻击武器,自己冒失追击前去,那无异于自寻死路,毕竟,此刻自己手里只有一柄只能进行近距离攻击的狗.腿刀。
凭借自己超强的体力,以及对丛林环境的格外熟悉,凌松在枝叶纵横,藤蔓交织,灌木丛遍地的茂密丛林中,上蹿下跳,健步如飞,仿佛一只雄壮灵敏的人猿一般,身体分外灵活,速度极其迅速。
这时候的他意欲借助自己速度上的优势,向这伙武装分子前进的左侧快速迂回过去,赶在他们之前,率先到达预定位置。
然后悄悄地潜伏起来,待这伙武装分子经过自己身边时,再乘便出手,暗中偷袭,当场至少先干掉对方一人,然后夺得枪支跟他们玩命。
不过,对于夺得枪支跟对方玩命的事情,凌松的心里实质上是没有底的。此刻的他虽然擅长玩刀,但是却并不擅长玩枪。
何况,他自小也只玩过单管猎枪以及长辈们自制的一些土.铳,对于现代高性能的步枪,说句磕碜点的话儿,他不但没用过,甚至之前连见都没见过。
但是,这一点儿也不妨碍他的决心和信心。对付凶残的敌人,打得过要打,打不过也他娘的要打。即便自己此刻只是一只小小的蚊虫,也一定要吸他娘的一管子血出来。
血债只能用血来偿,没有别的可能。
悍勇果敢的凌松打定了主意,坚定了信心。此刻的他脸色冷峻,神情坚毅,双眼悲愤地圆瞪着,目光如炬,眸子深邃似海,一股股掩饰不住的杀气,自内而外,朝气蓬勃地迸发了出来。
在茂密丛林的掩护之下,凌松从左侧快速地超过那伙警惕性极高的武装分子,由于担心被对方发现,他有意地往左侧多绕了一些距离,在超过那伙武装分子之后,他才机警地往右侧悄悄地绕过去。
此刻的他,尽可能地将自己发出来的声响降到最低,同时将自己行动所产生的动静控制在数米外就让人难以察觉的范围内,总之一切小心,万事谨慎,仿佛伺机扑食猎物的野狼一般。
隐蔽而迅速的到达了指定位置之后,凌松在附近找到了一棵躯干有些坏死的老树。
老树足要三四人才能合抱过来,枝叶向四处浓密地伸展,将周围的一切都掩盖的严严实实的,仿佛一个天然的穹顶一般,遮风挡雨,阳光不透,即便是在夏天的烈日之下,树冠所覆盖的这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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