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吴错一睁眼,就见闫儒玉裹着被子坐在电脑前玩游戏。
吴错翻个身,想再躺几分钟,闫儒玉回身拍了他一把,“醒了就赶紧起,别装死人。”
“天……还没亮吧?”吴错拿被子蒙住头,迷迷糊糊问了一句。
哗啦——
闫儒玉一把拉开窗帘,阳光明媚。
“某些人晚上不睡白天不起,多大人了还……”
“知道了,闫爸爸……”吴错捂在被子里咕哝道。
闫儒玉捂嘴偷乐,乐到一半笑容又有些苦涩。
若他的父母还健在,应该也会如此对他唠叨吧。
这样一想,闫儒玉就有点不忍叫他了,却还嘴硬道:“我去买早点,回来的时候你最好起来了。”
二十分钟后。
两人一边吃包子一边出门,吴错道:“我记得你昨天不是说……今天案子就能有突破……”
“急什么,今天不是才刚开始吗?”
“有什么思路吗?”
“事情其实没那么复杂。
毫无疑问,后厨是个密闭环境,凶手只可能是店里的工作人员,而且,还有人在撒谎,谁撒谎谁就是凶手。”
“这我也知道……”吴错少有地反驳闫儒玉,“关键是下一步怎么办?继续询问?”
“换个人问问吧。”
“谁?”
“最不可能跟我们撒谎的人——孩子他妈。”
市烫伤医院,某普通病房。
闫儒玉和吴错先在病房外看到了老板娘。
妹妹意外烫伤,这些天都是她在照顾。老板娘脸色不太好,显然是劳累加上心力交瘁。
看到两名刑警,她先是一愣,上前将两人拦在病房外。
“你们这是……?”
“我们想跟孩子的妈妈聊聊。”
“可是……”老板娘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小雨的事儿,我还没跟她说,我怕……她受不了。”
这倒是个问题。孩子的妈妈听到这种消息难免精神崩溃,到时候询问结果大打折扣,两人可能白跑一趟。
吴错皱眉问老板娘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
“我……哎!她刚刚还问起孩子的情况,还说想见孩子……”
一看这位也是个没主意的,闫儒玉干脆推门直接进了病房。
病房内有三张病床,好在只有一张床上躺了人,那自然就是孩子的妈妈了。
两人走近,看到病床上的女人几乎全裸着,右侧腰腹部以及大腿前侧和外侧涂抹着治疗烫伤的药,药、血、脓水透过纱布渗了出来,起来伤势还是有些严重的。
听到动静,闭目养神的女人睁开了眼。
看到是两个男人,她惊慌地扯过一条薄毯盖上。
“两位是……?”
“我们是京北市公安厅的刑警,就您的烫伤,想跟您了解一些情况。”闫儒玉道。
“啊?”女人十分迷茫,“搞错了吧?我这是……意外呀!”
说完这话,她又开始担心两人是骗子,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床头柜——闫儒玉猜,床头柜里应该放着一些现金等贵重物品。
“姐!姐啊!”女人不安地朝着门口喊道。
老板娘进屋,几乎是用祈求的目光看着两名刑警。
闫儒玉朝她微微点了一下头,让她稍安勿躁。
“你的烫伤可能并不是意外,这一点……之后你姐姐会跟你解释。”
“是。”老板娘生硬地接话道。
“店里?怎么了?”女人问道。
闫儒玉直接截住话头问道:“能跟我们说说被烫伤的那天是什么情况吗?就从你大清早一进店说起吧。”
“哦……那天……”女人思索了几秒钟,调整好思路,答道:“那天早上六点钟我就带着孩子出门儿了……”
“六点?那么早?小孩子睡得醒吗?”
“不是每天都那么早……”女人道。
老板娘接过话道:“她带着孩子不方便,平时都是九点来钟去店里,那天一大早……哎!我牙疼,这也是个老毛病了,我一直忍着,那天实在疼得受不了,就想去医院看看,晚点儿去店里。”
女人继续道:“这两天不是冷下来了吗,一大早店里生意就特别好,根本忙不过来,我姐不去,我就想早点儿过去帮忙,所以才早早带着孩子过去。”
闫儒玉搓着自己的下巴道:“所以说,你那天很早就到了店里,其实是个异常状况?”
“没错。”
“除了你姐姐、姐夫,店里其他人知道你会带着孩子提前过去吗?”
“应该不知道吧,我又没跟他们说过……我去了他们才知道的……哎,到底怎么了?姐?”
闫儒玉继续问道:“你是怎么烫伤的,还记得吗?”
“那个……”话题又被闫儒玉扯了回来,女人只好继续道:“当时特别突然,就是脚底下一滑……哎,以前也没觉得后厨地滑呀……”
“那你烫伤的时候孩子在旁边吗?”
“不在!孩子当时在外头!幸亏没在旁边,不然还不得吓着他……”
“那烫伤以后呢?听说是大伙儿一起把你抬到前厅的。”
“没错,当时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伍大厨。他招呼两个帮厨,一起把我往外抬。一个保洁,一个服务员也过来帮忙,抬到外面,就是等救护车。”
“店里其他人呢?你记得他们都在干嘛吗?”
“前厅有六七个服务员,当时店已经开门了,大家等着招呼客人,挺忙的,还有的帮我出主意,让我抹牙膏的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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