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看这个!”
吴错从一艘快艇跳下来,朝闫儒玉和秦守如晃动着手中的东西。
“对讲机?”闫儒玉欣喜道:“我看到皇后号有些船员也在用这东西,能调到他们的频率吗?”
“我试试。”
吴错打开对讲机,先是一阵刺耳的吱吱啦啦。
他坐在船舱一角,一边转动对讲机上的旋钮,一边仔细去听,试图从杂音中辨别出有用的信息。
这是个细致活儿,秦守如有些紧张地看着吴错,却也耐下性子没有催促。
闫儒玉蹲在被绑起来的大副身边,沉声道:“如果皇后号到了香港,香港警方登船搜救,你却依然和我们一起困在这儿,那可怎么办?”
“呵呵,不可能,距离到达香港还有至少48小时,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说话时,大副的眼睛瞟了一下天花板上的某处。
“你这么确定?”
“当然,很快他们就会救我出去,到时候你就完蛋了。”大副又瞟了一眼天花板上那处。
“从那儿?”闫儒玉指了指他所看的地方,“我就说嘛,你也太淡定了,原来还有一条路。
不用诧异,我在渔船上办过案,虽然不及皇后号豪华程度的十分之一,但四处联通的暗门让我印象深刻。”
闫儒玉一边说,一边爬上一摞货物,果然在天花板上找到了一处暗门。
显然,通过暗门可以直达上一层的甲板。
“qín_shòu!来帮个忙!”闫儒玉喊道。
“来了!”秦守如很乐意有人能使唤他,无聊的等待和未知的命运让他几乎抓狂。
两人找来铁棍、缆绳,将天花板上的暗门死死固定住,又推来货物,堆在暗门下方,将那门顶死。
大副眼看着两人忙活,肠子都快悔青了,谁能想到那个瘦弱的小子心思如此深沉,仅凭观察他下意识的眼神,就看出了端倪。
“我说,除了这次偷渡的三个人,你以前还逼人跳过海吗?”
见这小子又来搭话,大副干脆不去看他,委委屈屈地低着头,一副受骗小媳妇的模样。
“怎吗?随便聊聊都不敢?反正你是在公海上犯罪,船只也不是中国籍的,我们能对你展开执法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聊聊怕什么的?”
大副打定了主意不接茬儿,闫儒玉只好耸耸肩,无聊地四处翻找。
这将是一场拉锯战,但愿船舱里有食物和淡水。
很可惜,食物和淡水没找到,吴错那边也传来了噩耗。
“找不到他们的频率,他们使用的应该是某个加密的波段。”吴错无奈道。
接下来便是漫长的等待,闫儒玉试图与门外的人沟通谈判,至少要点淡水。但外头的人似乎打定了主意要熬着他们,谈判要求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不久,天花板上传来响动,显然是有人试图从外面打开那暗门,可惜失败了。
闫儒玉乐了,冲那暗门喊道:“孙子!还不拿吃的来?等会儿我们渴急了,就放大副的血来喝!饿急了就割他的肉来吃!
万一得救了,看他以后怎么收拾你们!”
暗门外的人咕咕蛐蛐一番,说着没人能听懂的外国话,不久又没了动静。
“奶奶的!”秦守如骂了一句,低声对闫儒玉道:“不知这些人说了什么,别是给大副递什么暗号吧。”
“那才好呢,只要他们想救他,咱们就有希望。最怕的就是大副成了一颗弃子。”
“老闫,你来!”角落里,吴错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兴奋。
闫儒玉匆忙赶过去,留下秦守如看守着大副——自从吴错徒手挣脱了绳子捆绑,三人便不敢大意,始终留有一人看守着大副。
“你听。”吴错将对讲机递给闫儒玉。
依旧是吱吱啦啦的杂音,杂音中却混杂着……
“这是……敲击声!有规律的敲击声!”闫儒玉也激动起来,他已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
“还记得当年咱们玩过的电码吗?”吴错问道。
密码学是公安大学里十分冷门的选修课,毕竟现在不是战争年代,谁会用密码传递信息呢?
偏偏有段时间闫儒玉痴迷于解码,他强烈要求吴错选修这门课,还拿着吴错的学生证跑去旁听。
有段时间两人发短信都是用的密码,像两个神经病。
“摩斯码!会是明辉吗?”闫儒玉惊喜道,“难到她也选修了那门课?”
吴错耸耸肩,“兴许她是我的迷妹呢?跟着学长的选课单来了一遍,毕竟我可是以专业课第一名的成绩毕业的。”
“得了吧,赶紧解码,等你渴到喝尿的时候就没心思吹牛了。”
“靠!老闫你真恶心。”
“实话实说。”
“没有代码表,怎么解码?”吴错挠头道。
“我来。”
闫儒玉一边仔细去听那敲击声,一边断断续续道:“l……i……c……e……z…………e……z……m……h……p……”
“听出来了!”闫儒玉一边说,一边伸出一根手指在地上写道:“是不断重复的一组单词。
h,张明辉的英文首字母缩写。”
“卧槽!没有代码表……你怎么听出来的?”
“这不难,如果是明辉,她刚刚大学毕业不久,应该还记得大学教材里的那套代码表,眼下没有可替换的,她只能用那个。”
“快十年了吧?你还记得?”
“我可不像某些人,学完就还给老师,老师给你退学费吗?……得了,还是先想想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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