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声,从我们头顶盘旋而下。
我一抬头,从裂缝里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那绝不是人的身影!
“它来了,救命啊,那畜生来了!”汪老大惊恐地嘶吼着,挣扎着想从绳子里逃脱。
那阴笑声不断袭来,吓得我和江海洋都不敢动了。
“别慌,”我咽了口唾沫说道,“这裂缝才这么点它进不来的。”
我的话音刚落,只见一只爪子就从裂缝里伸了进来,然后抓住了天花板的边缘。
我还没反应过来了,那乌黑油亮比我手指还粗的爪子一用力,居然就把天花板给抓破了。
这种建筑不像现代建筑一样是用钢筋混泥土的,以前用的是夯土,一抓就塌了一大块。
吊住汪老大的绳子本来是架在上面的一块石头上的,现在天花板塌了,汪老大也就掉下来了,但他身上还绑着绳子,一时间也挣脱不开。
我看到那巨大的黑影从破开的天花板上钻了下来,我拉起江海洋道:“跑!赶紧跑!”
两人玩了命的撒腿就跑,刚跑出去没多久,就听到身后传来汪老大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别回头,快跑,去刚才他们发现石门的地方!”
我们两人跑得几乎脚不沾地,幸好刚才已经走过一遍,要不然还不知道要跑到哪儿了。
“在那儿,一定就是那扇石门。”拐过弯,就出现了一道石门,江海洋说道。
我用手电一照,这石门朴实无华,要不是旁边有一圈缝隙,还真看不出来和周围的墙壁有什么两样的。
“这他娘的什么玩意儿啊,难怪汪老大说找不到机关的,这根本屁都没有。”我急得直骂娘。
“找不到也得找啊,再往前就没路了,那东西弄死了汪老大肯定就要来追我们了。那爪子连石头都能抓碎,我们这种还不跟豆腐渣一样。”
江海洋喋喋不休地唠叨着,我吼道:“闭嘴!”
他被我吓了一跳,当时就不说话了。
我之所以吼他,一是被他逼急了,谁不知道那夜猫子吓人,我也看到那样子了。二是找机关需要冷静,需要高度集中的精神。
因为我刚才已经用邪眼看过了,这石门周围没有什么动静,要么就是没有机关,要么就是机关在内部,邪眼只有短暂预知的功能,并没有透视的功能。
江海洋安静下来后,我就把耳朵贴在了石门上,然后用洛阳铲去轻轻敲击。
如果这石门里面有机关,那必然就有某些地方是中空的,而中空部分会产生极其微小的回音。别人可能听不见,但对于从小就跟爷爷学着听秒针的转动声来判断哪个零件出问题的我而言,算不了什么。
我东敲一下,西打一下,江海洋几次三番都想要跟我说话,但终究是忍住了。
我知道时间紧迫,但越急就越不能乱了方寸。
突然,我听到敲击后石门里面传来了一阵不一样的声音,那声音有些空洞,又有些混沌。
我的精神顿时为之一振,不会错的,这个位置绝对有东西。
我双手抓起洛阳铲就朝那个位置砸了过去,但是一直砸得我手臂发麻,火星四溅,也最多只是在石门上留下了几条痕迹。
我颓然地丢下了洛阳铲,当啷一声吓了江海洋一跳,他捡起来一看,说怎么铲子头上都变形了。
我重重地叹了口气,听到不远处有笨重的声音传来,
“这石门太坚硬了,根本就打不破,除非用炸药炸。”我说。
“炸药?汪老大包里好像有,可是刚走得急没来得急拿。”江海洋说,“要不现在回去拿?”
我摇摇头说:“来不及了,现在回去肯定是死路一条。”
我心说,如果司天针在就好了,可一想不对,司天针只能切开金属,对这石头门没用。
我猛然想起,在倪少爷船上的保险箱里,我找到了一根造型和之前不一样的司天针,后来就一直贴身带着。
我马上把这支司天针给掏了出来,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了。
但是这司天针是针型的,不像我家祖传那根一头有刀所以特别利于切割。
我对着那个位置用力刺了进去,没想到这坚硬如铁的石门居然和保险箱的门一样,直接就被刺穿了。
我一愣,而江海洋也在我身边惊呼道:“你手里的这是……这是司天针?”
我惊讶地问道:“你也知道司天针?”
“怎么会不知道,司天针是江家祖传的宝贝,共四把,造型各异,天地玄黄四门一门一把。”
“司天针有四把?”
“恩,不过据说本世纪初的时候,江家发生了一件大事,在这件大事中,四把司天针全部遗失。直到十几年前,道叔才找回来了一把。哎,难道说就是你手里这把?”
“恩啊啊,”我含糊地说道,然后追问,“当年江家出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离现在都五六十年前的事情了,我只知道江家的老一辈对这件事都讳莫如深,从来不会提及。而且江家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彻底败落的。”
江家的败落?听他这么说,我突然产生了一个疑问,为什么余子寅和文明组织的人都称江家是最后一个盗墓世家呢?古往今来盗墓者络绎不绝,为什么偏偏江家是特殊的呢?
我屏息凝神,知道现在不是该想这些的时候。
我把司天针从墙上拔下来,马上就有一种粘稠的暗红色液体从洞里流了出来。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鼻子里闻到了一股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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