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竟有如此巧妙的阵法!”严明不禁感叹道,经过这么已解释,他和展田终于对现如今的处境有了充分的认识,也知道为什么不能靠近那些地砖了。
“既然如此,我们要怎么出去呢?”展田向来只问最直接的问题。
“要想离开这里只有一个办法。”赵若云的目光透过打开的房门直射到屋前布满机关的地面上,那目光里透着信心、执念还有一丝傲然和不屑,仿佛是要透过地面看穿下面的玄机。
“可是这阵要怎么破?”严明还是有些摸不到头脑。
此时,赵若云好像也没有了去与他解释的心情,只是吩咐展田说,“去取笔墨来。”然后转身就坐在了外间侧面的一张书桌前,书桌前的椅子是一把宽大的太师椅,她身形瘦小,干脆就盘坐在那上面。然后就接过展田拿来的笔墨,看着先前展田记录下的揽月山庄人的来往轨迹和顺序,沉思片刻便开始抬笔急书。
边写边说道:“这里你们也帮不上忙,都去休息吧,等我算出了出路,就通知你们。”
严明忍住了想继续探究的冲动,依言去了隔壁,展田自然还是不肯离开,就站在赵若云的身侧,看着她不明所以的迅速写着数字,或是画着一些他看不懂的东西。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只能听到笔尖的唰唰声,其实所谓的破阵就是推算出阵法的规律,地下的阵法很明显是用机械控制的,每一块方砖的转动必是按照一定的方向的,只是众多方砖连在在一起很难看出一眼的规律罢了。如果知道这等机械的制造规律,加上多试几次,就可以推算出下一次安全的可以落脚位置。
当然这说起来简单,可是真的要破解起来,要有大量的实践数据和假设,是一个及其繁复的推算过程。因为,这样繁复的推算过程,对于常人来说是不可能短时间内完成的,就算有人懂得,并且有足够的时间,也要花费巨大的心血,需要有足够的毅力来支撑的。
就算是赵若云借着青山派的心法,加之天赋异禀的记忆与分析运算能力可以挑战这非常人的巨大挑战。但是其中耗费的经历和心血,也是不能减少的,所谓慧极必伤,赵若云凝神思考的时候,青山派的心法,游走于她的周身,将她体内的全部气血、精力都集与一处。就如同练武人能够将体内的力量集于一处而给出之命一击一样。
赵若云不会武功,没有内力,她能汇集的全部力量,便是自己身体里的气血,而这气血本也就是她生命的一部分。在这样巨大的耗费心神的工作面前,随着一串串的结论假设再推翻,再假设再推翻,赵若云的身体,也在以高于常人数倍的速度耗损下去。
一个多时辰的时间过去了,赵若云的面色已经苍白如纸,额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一直没有说话的展田终于忍不住了,“主子,喝点水休息一下吧!”
赵若云微一抬手示意他不要出声,展田便也真的就没有再出声,他看的出来,赵若云正在进行一项非常复杂的工程,他生怕万一打断了主子的思路一切都还要重来,那他可是万万担待不起的。
天色渐暗,严明也走了回来,看着已经被赵若云堆满了桌子,甚至已经退到地上的画着各种符号的纸张。他捡起两张仔细的看了看,严世子的读书学问,还是要比展田高出不少,反复的看了几遍后,便面露惊讶的看着赵若云,仿佛看着一个怪物。他很难想想一个人就要以这样的方法,活生生的算出出路。
但是他看着,赵若云全神贯注的样子和以常人难以企及的速度推进的演算过程,他便知道自己想的这些都是真的,赵若云绝不是在看玩笑。
赵若云突然身体一颤整个人差一点跌到桌面上,展田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展田的手刚一接触到赵若云的身体,心中就是一片骇然,赵若云此时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湿透,体温低的下人,触手冰凉,整个人像是从冰窖里爬出来的一样。
“主子。”展田终于人不住了,“主子,大不了我们不出去了,行吗?或是跟他们拼了,那个什么阵也不一定就闯不过去啊,让我去试试吧!或者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赵若云并没有理会展田,脑子里的算计,手中的笔都不曾停下,只是因为体力不支,而笔记越发的潦草。
从正午到日暮,再到半夜,终于,赵若云尽量工整的最后写出三张纸。然后,有些颤抖的将它们递给严明。
也许是过于的激动,也或许是过于的不可思议,严明接过来的动作竟也在颤抖。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不可思议的结果,这样一个看似神鬼莫测的阵法,就真的被赵若云算出了步步玄机。
她这破阵的速度,甚至超过了布阵的速度。看来,那些传言都是错了,至少是不全面的,赵若云能跟在荣齐、荣青身边多年,又备受宠爱绝对绝对不是仅仅因为她的美貌,他不知道这个女人还有多少让她惊讶、赞叹的本事,仅仅是眼前的这些就已经然他觉得惊为天人。
严明刚想说点什么,赵若云却突然的身子一软,整个人倒进了展田的怀里。
“主子,我扶你进去休息。”这一次赵若云没有拒绝,只是对严明说,“我有话对世子说。”严明便也跟着进到了内室。
展田将赵若云放在床上,他从未看到一个人的面色会如此的苍白,就好像全身的血都流干了一样,可事实上赵若云并没有流血,只是一时间身体里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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