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靠她了!
屋子里,沈流萤在一阵阵有规律的疼痛中疼得极有一种死去活来的感觉。
长情坐在床头,因为沈流萤让他将她放平躺到床上,他便不敢再抱着她,只能倾着身不停地亲吻她的眉眼,慌乱紧张又心疼得不知所措。
好不容易这疼痛劲儿稍微过去,也不知道外边是个什么时辰了,沈流萤只瞧见心疼慌乱得脸上的面瘫样儿都没有了的长情,不由得侧过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再轻轻咬了咬了他的下唇,轻轻笑了笑,有些虚弱道:“乖乖的别这么慌,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的,生之前都会疼上好几个时辰。”
“都这么疼吗?”长情握着沈流萤的手,握在手心里轻轻摩挲着,傻里傻气道,“可是我心疼,我想帮萤儿疼都不能。”
“傻瓜。”长情的模样总是让沈流萤喜欢得紧,忍不住便在他脸颊上轻咬了一口,松开后道,“亲我一下。”
长情听话地立刻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却是轻轻的,怕会弄疼她似的。
沈流萤却是不满意,“再亲一下。”
长情便再亲一下,还是与方才一样。
谁知沈流萤还是不满意,又道:“再亲一次。”
这一回,长情的唇还未碰上沈流萤的唇,她便先抬手捧住了他的脸,在他的唇碰上她的唇时她微微抬起头,同时将舌尖挑开他微闭的唇,似在邀请他的热情,又似在向他索取更多。
她真的很想他,一刻都不想与他分开。
沈流萤的小舌仿佛带着火,点燃了长情的热情与思念,于是他放松因紧张而紧绷的身子,一手轻覆在她肚子上,一手撑在她枕边,凝着她如水般的眼眸,一点点与她唇齿相依,纠缠不休,疼痛时沈流萤便咬着他的下唇抱着他的脖子一动不动,舒缓下来时她便又朝他索吻。
这般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他们彼此都有些气喘吁吁,沈流萤才将脸埋进长情的颈窝,笑得开心道:“大宝贝,我很高兴啊,很快就要见到我们的孩子了!”
“可是他们不乖。”长情却有些闷闷不乐,“他们让萤儿疼了,待他们出来了,我要好好管教他们。”
“噗嗤……”长情话将沈流萤逗笑出了声,“孩子都还没出来,你这个当爹的就这么来吓孩子。”
谁知长情却一脸认真,“我说的都是真的,萤儿已经很辛苦了,他们却还让萤儿疼。”
“你这个爹这么凶,当心孩子们出来了不敢靠近你。”沈流萤说着,抬起头情不自禁地又在长情脸上亲了一口。
“不会的。”倒不知道长情竟是一脸自信,“我爹也不亲近我,可我还是很喜欢他很想靠近他的。”
沈流萤忍不住又笑了,“真是个呆货,嘶——”
疼痛再次袭来。
长情又是一副紧张到不知所措的模样。
院子里,寒雪将老妇给准备好的孩子出生要包的裹的用的东西抱进屋子里去,而老妇家里没有养过小孩儿,老妇就只能找出最柔软的布巾给小孩裹身子用,至于这样寒冷的冬日断断不能没有袄子,再不济也要有个棉包被才行,老妇便将自己前些日子新做好的袄子来裁剪,此刻正坐在油灯旁认认真真地给那将要出世的孩子缝包被。
寒雪看着老妇认认真真的模样,心中极为感触,她想,人世或许真的像褐羽说的那样,有很多好人,很多温柔的人。
这个家里的老夫妻,就是好人,也是温柔的人。
若不是好人,怎会把屋子借给他们,若不是温柔的人,老妇怎会这么认认真真地对待从不相识的人,那老头儿又怎会想着他们是不是饿了而正在厨房里给他们煮些什么吃的。
或许,褐羽说的都对。
寒雪看着昏黄灯火边的老妇,忽觉鼻子酸涩。
她赶紧扭头看向外边仍飘落着雪的院子,眼角还是有泪落了出来。
褐羽曾说过要陪她去看雪的,如今下雪了,她见到了,不知他见到了没有?
这时候,那老头儿捧着一碗热腾腾的糖水蛋从厨房里走出来,正好瞧见寒雪站在屋外,便笑呵呵地上前,将糖水蛋递给她,一边道:“小姑娘啊,这是糖水蛋,我那婆娘让我给煮的,说是给那小娘子人吃了好生娃,你给端进去,让那小伙子趁热喂了那小娘子吃啊。”
在寒雪将糖水蛋接过时这老头儿又道:“我熬了些粥,你们这要一夜忙活着呢,该是饿了,待会儿你到厨房来吃,顺便给那小伙子也盛一碗,可别饿坏了。”
寒雪听着老头儿的话,眼角才擦干了的泪又流了出来,吓得这老头儿紧张道:“哎唷小姑娘,咋子个就哭了呢啊?”
“没事!我这是高兴!”寒雪赶紧将眼角的泪擦掉,换上一脸的如花笑靥,“大爷,谢谢你!我这就给我家夫人送糖水蛋去!”
而就在这时,附近传来一声狼嚎声,吓得这老头儿浑身一抖,“咋咋咋,咋突然有狼嚎啊?咱这儿可从来都不会有狼的啊!”
寒雪一听,当即将糖水蛋搁回到老头儿手里,然后深吸一口气,吐气时冲狼嚎声传来的方向大声喊道:“管好你的嘴别嚎了——!”
寒雪这一声可谓是震耳欲聋,不仅吓傻了老头儿,还把村子里的几盏灯都给吓亮了起来,也吓得屋里的长情赶紧捂住沈流萤的耳朵生怕唬着她了似的。
寒雪喊完,拿回老头儿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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