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饱和双儿去购买年货。市场上更热闹了,人更多了。各种吃的、穿的、用的、节日礼品等等,应有尽有。
李饱和双儿在人流中穿行,听着各种各样的叫卖声。
双儿在一个摊子前面停了下来,摊子上摆着鲜艳的桃符。
“买两个吧?”双儿说。
“好,你知道这桃符上刻的是哪两位神仙吗?”李饱有意卖弄,盯着双儿问。
“我只知道是辟邪的,他俩是谁啊?”
“嗯,是这样的一”李饱慢条斯理地说,“传说古代的东海度朔山有一棵蟠曲三千里的大桃树,它们的枝叶……”
“蟠曲三千里,那桃树得有多大?”双儿吃惊地问。
“很大很大很大。”李饱说了一句废话,接着说,“这蟠曲三千里的大桃树,它们的枝叶都朝一个方向,那就是伸向东北方的鬼门,所有的鬼皆由此门而入。树下有两位神仙,一个名叫神荼,我左手拿的这个;另一个名叫郁垒,当然是我右手拿的这个。就是此二人把守着鬼门,监视鬼的行动,如果发现有为非作歹、祸害人间的鬼,立刻用单绳捆起来喂老虎。所以每逢过年人们就用两块桃木板,上刻神荼、郁垒的画像,竖立在门前,以示避邪,这就是桃符的来源。有了他们,就再也不用担心半夜鬼敲门。”李饱唾沫横飞。
“那我们就可以睡安稳觉了,快给钱,老板等着呢。”
“哦,我还以为我长得英俊,老板一直目不转睛地看我呢,原来是他担心我不给钱。”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脸皮厚啊?”双儿撇了撇嘴。
“我脸皮厚吗?”李饱捏了捏自己的脸蛋,说,“是比从前厚一点,俗话说得好,过年胖三斤嘛。”
“这是哪里的俗话,我怎么没听说过?”
“只怪你孤陋寡闻。”
兄妹俩你一句我一句地调侃着。
前面一个摊子旁围满了人,不知道在卖什么。
“我进去看一下在卖什么,你可别乱走,走丢了不好找。”双儿说。
李饱一笑,心想: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么?也好,懒得去挤,说不定这堆人里就有小偷,把钱袋子看好最重要。
双儿艰难地挤了进去,又艰难地挤了出来。
李饱有点纳闷,因为双儿手上什么也没拿。
双儿解释说:“是卖窗花的,我看着不满意,不如我去买点彩纸,想剪什么就剪什么。”
李饱说:“对对对,我家双儿最是心灵手巧,剪的肯定比他们卖的好看。”
双儿露出洁白的牙齿,表示认可这种说法。
李饱和双儿往前走,一片红光点亮了他们的眼睛,路人的衣服都变成了红色。
“哇!这么多灯笼,怕是有几百个吧?”双儿揉揉眼睛,兴奋地喊着,冲向前去。
李饱跟上,说:“买三个吧,大门前挂两个,银杏树上挂一个。”
老板说:“好事成双,怎么能是单数呢?买八个吧。”
双儿说:“用不了那么多,最多四个。”
讨价还价,李饱不擅长。李饱看着双儿杀价,一句话也插不上。
双儿以满意的价格买到了四个灯笼,李饱把它们放到马车上。
兄妹俩又去买蔬菜和肉类,还去布店拿了定做的新衣服。
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几乎堆满了整辆马车。双儿很开心,李饱觉得有些累,明白了一个道理:男人和女人逛街,累一点的一定是男人,因为他是搬运工。
双儿忙着剪窗花,李饱呢,也有自己的事情干,那就是写字:抬头见喜、米面如山、满院生辉、吉星高照、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日行千里、夜走八州……
写完当然要贴上。
李饱搬了一把梯子,在正屋的房梁上贴上“抬头见喜”。
李饱站在地上,看了看,说:“这四个字好,喜气冲天啊!”
李饱在米缸上贴上“米面如山”,在院子里贴上“满院生辉、吉星高照”,在厨房里贴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然后李饱来到了马厩,在马车车辕上贴“日行千里,夜走八州。”
李饱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挠着头想,到底少了点什么呢?
李饱终于想到了,那就是自己卧室里少了几个字。写什么好呢?写“我主沉浮”,似乎霸气外露,万一被人看到,怕遭他人笑话,还是写“谁主沉浮”,其实潜台词就是:谁主沉浮?我!
双儿剪好了窗花,叫李饱帮忙贴。
双儿果然手巧,李饱自愧不如。在她的巧手下,有小动物、花草、飞禽,皆栩栩如生。双儿把“幸福花”贴在自己的窗子上,李饱选择“凤凰”贴在自己窗上。恍惚中,李饱化身为凤凰,翱翔于九天之上……
大红灯笼高高挂起,李饱望去,大街上灯火辉煌,映红了半边天,连天上的星星也变黯淡了。
桌上是丰盛的年夜饭,照例是先祭祀祖宗。李饱默默祈祷:父亲,请您放心,孩儿一定为你洗刷耻辱,还你一个公道。
开始吃年夜饭了,李饱倒上一杯烈酒,双儿要喝甜酒,李饱也不勉强,毕竟各有所好嘛。年夜饭当然是吃得越久越好,虽然只有兄妹俩人,但是为了双儿不思念家乡,李饱总得有话题说才好。
最好的话题当然是展望未来,人,总要有希望,才有前进的动力。
也许是酒喝多了,李饱本来是跳过回忆过去这个环节,现在又回到这个话题。说起以往的经历,李饱感触良多,双儿也是。
想想从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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