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问题倒是问得好啊,我是从何时开始出现的,呵,算算时间,正好十年。”南弦悠悠道,“从他十四岁的时候,我就出现了,那时候的我还没有现在这么——坏。”
“你也知道你自己坏啊,有自知之明。”颜天真道,“是因为一个什么样的契机你才会出现?”
“还不都是怪你们这些该死的贵族。”颜天真提起原因,南弦的脸色便沉了下来,“虽然我是郡王,但我不姓尹,并非是正统的皇室血脉,我之所以能得到一个郡王的位置,是因为我的父亲有军功,被封为异姓王,这一点你应该也知道,正统的皇室与非正统的皇室,所受到的待遇也相差甚大。”
“这个我明白。”颜天真淡淡道,“然后呢?”
正统和非正统,就像亲生的和收养的,所接受的待遇自然迥异。
就比如她和南绣都是郡主,想巴结她良玉郡主的人多了去,南绣郡主与她在一起就显得很不起眼。
因为她是摄政王的妹妹,是正统的皇家人。
“在得到册封之前,我们也只是平民而已,十年前,我还并不是郡王,父亲也并不是镇安王,那时候,因为相貌出色的缘故,我常常遭受贵族女子的调戏。”南弦的语气毫无波澜,“良玉,我也不怕告诉你,在我十四岁那年,我被女帝的姑母敏芸郡主强上过,而且,不止被她一个人。”
颜天真:“……!”
十四岁被……轮?
在寻常大国,都是fēng_liú男子调戏良家妇女。
可鸾凤国与其他大国不同,男女的地位都是颠倒的,鸾凤国女为尊,女子可以fēng_liú多情,男子的名节却很重要。
女帝的姑母,这年纪……最少得有三四十了。
而南弦当年只有十四岁。
“这确实是老牛吃嫩草,臭不要脸。”颜天真道,“你当时不懂武功吗?”
撇开她跟南弦之间的恩怨,那位郡主的德行的确令人十分作呕。
鸾凤国男儿是在意名节的,并不是像其他大国男儿那样,可以四处乱欠fēng_liú债。
南弦的遭遇,放在其他大国,就好比妙龄少女被老男人糟蹋,这么换位思考,就觉得他少年时期十分苦逼。
“十四岁的我,哪里有现在这样的绝世武功,只不过会一些三脚猫功夫罢了,那位敏芸郡主,最初是看中了身为武将的父亲,想要将父亲收进她的后院,可我的父母都健在,又怎么能容许她有这样的行为?父亲十分不客气地拒绝了她的提议,她便留下了一句狠话——她会让父亲付出代价。”
“……”颜天真听着南弦的故事,只觉得三观都要崩塌了。
敏芸郡主一开始看上的是镇安王,求而不得,便心生毒计,睡不到他就睡他的儿子。
又偏激又变态。
“良玉,年少时期的我,对你们这些贵族真是又妒又恨啊,你们不就是会投胎吗?你们冠着尹家的姓氏,生来就尊贵无比,你们当中,真正有本事的也没几个,多的是像晚晴那样的货色,由于沉迷男色,便不择手段,敏芸郡主比晚晴郡主恶心十倍百倍,跟她比起来,晚晴郡主都算不上什么。”
南弦说到这儿,笑了笑,“当初让我恨到咬牙切齿的事,如今却能对你云淡风轻地说出来,我也觉得挺不可思议。”
“敏芸郡主……我实在是没什么印象。”颜天真道,“这位郡主现在应该已经在阴曹地府了吧?”
她并没有良玉的记忆,又哪里会知道敏芸郡主。
不过——大哥当初要求她背诵尹家族谱,她依稀记得有这么一号人物,也就只是记得一个名字而已。
“外界都传闻她是暴毙身亡,只有我知道她真正的死亡原因。她是我亲手杀的,她死了之后,我连她的尸体都没有放过,一块一块切了下来喂狼。”
南弦说到这儿,笑了笑,“她也算是一个高手,咱们鸾凤国的国风就是女强男弱,摄政王与我父亲,算是难得有男子气概的人物,你大概还不知道吧?敏芸郡主曾经对摄政王也有些非分之想,只不过,是自家亲戚,她有色心没色胆,毕竟作为一个长辈,她不敢落下把柄。”
“你越说我越恶心。”颜天真拧紧了眉头,“按照辈分,我大概也得喊她一声姑姑?”
“也不怪外界传言我们国风歪斜,我们鸾凤国确实需要整顿,在鸾凤国,贵族的权力太大了,强抢良家男子的事,实在不算少数。”南弦道,“我要是坐在君主的位置上,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整顿风纪,男强女弱,才是这个世道的正确法则。”
“我不赞同。”颜天真当即反驳,“我倒是希望,不存在哪一方强哪一方弱,只有处于平等的地位才是最妙的。”
“平等个屁,你们女人压制了我们男人这么多年,也该换我们压制压制你们了吧?我若是坐上了君主的位置,年少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我就可以当做是享受,我在享受那些贱婢的服侍,而不是被她们凌辱。”
“请恕我无法苟同你的想法,冤有头债有主,那些人的确很该死,我赞成你去打击报复,但,你至于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吗?并不是所有女人都像你想的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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