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心暗许?”凤云渺开口,语气有些幽凉,“是么?”
凤伶俐敏锐地察觉到他的语气有些不对劲,一时怔住,开口的声音有些没底气,“应……应该是吧。”
不知为何,与凤云渺对视,竟让他没有信心笃定地回答。
凤伶俐蓦然想到一个可能性。
莫非义父与那神仙姐姐有什么瓜葛。
想到这儿,凤伶俐连忙改口,“不是不是,我不过是随口一说,说笑的,说笑的。”
凤云渺唇角的笑意依旧冷冽,“这种玩笑开一次就够了,再有下回,罚你一整年说不上话。”
凤伶俐头皮一麻,下意识道:“义父与那女子……”
“那是你义母。”凤云渺一句话,吓得凤伶俐往边上一挪,挪得远了些。
“义父,我知错了!”
“原来你们说的是颜天真。”花无心听着二人的谈话,几乎是一瞬间就猜到了他们口中的那女子是谁。
“我并不知那姐姐就是你们说的颜姑娘啊。”凤伶俐低下头啃着栗子,嘀咕道,“我本无意冒犯……”
“行了行了,说笑而已,何必当真。”花无心连忙打圆场,“云渺你也真是的,伶俐年少,口没遮拦……”
凤云渺不紧不慢地打断,“我年少的时候,不曾这般口没遮拦。”
年少,不能作为乱说话的理由。
花无心道:“你自然与一般少年不同,俗话说,童言无忌……”
凤云渺反驳,“十五岁还算儿童?童言无忌通常指十岁以下。”
花无心继续为凤伶俐找理由,“不知者无罪!”
凤云渺斜睨他一眼,“我何时说了他有罪?再有,我们父子二人的事,何须你来多话。”
“你就比伶俐大七岁,还让他管你叫爹,你这分明占人家便宜!”
“我对他有养育之恩,他一身本领也是我传授,不做他爹也得做他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到头来,意思不也一个样?”
花无心:“……”
他根本说不过凤云渺。
凤伶俐在一旁苦笑,“义父,我知错了,你莫和花大师吵了,此事本就是伶俐犯错,伶俐再也不敢犯!”
凤云渺淡淡‘嗯’了一声。
花无心在一旁磨了磨牙。
这伶俐……怂。
……
这一头三人的口角才平息,另一边,颜天真已经带着两名宫人买好了糖人离开。
颜天真想吃糖人来着,戴着面纱又怕把糖黏上去,便想摘了面纱吃糖人。
“颜姑娘,陛下吩咐你在宫外是不可摘下面纱的。”身后的喜鹊察觉到她的意图,提醒着。
颜天真道:“我吃完糖人就戴回去。”
喜鹊道:“颜姑娘,别让奴婢为难了,皇命不可违啊。”
杜鹃附和着,“是呢,颜姑娘的相貌太张扬,陛下不让您抛头露面,也是为了您好,颜姑娘,糖人等会儿咱们回马车上再吃吧,现在就吃栗子吧,栗子不会沾到面纱上的。”
颜天真:“……”
真是烦人。
她心中烦躁,面上却也不表现出来,省得这两个丫头回去跟宁子初说她在外抛头露面,宁子初回头又来数落她。
她如今对宁子初,不是畏惧,而是……烦。
因此,能不交流就不交流。
颜天真不再与身后的二人搭话,而是默不作声地从手中的袋子里掏出了栗子,拿到面纱底下吃。
正走着,蓦然间耳畔响起一道破空之声,像是有什么利器划破了气流,以迅雷之势朝着她而来。
声音是从右边传来的。
颜天真目光一凛,本能地后退一步闪避了开!
余光瞥见了那玩意,是一枚三角镖。
三角镖……
颜天真蓦然想起,当初在仙乐宫内被行刺的一夜,刺客所用的暗器,也是三角镖。
在宫中看她不顺眼的妃嫔太多,但,这样一而再再而三要她性命的,会是何人?
颜天真这些想法在脑海中也不过是一瞬之间,那枚三角镖正要与她擦肩而过,蓦然,又瞥见银光一闪,似是一把利剑袭来,颜天真本以为又是哪个刺客来找麻烦,却没想到,那把利剑的目标不是她,而是——那一枚三角镖。
‘叮’
利剑挑开了三角镖,发出一声脆响。
三角镖一个回旋,钉在了街道边的一棵榕树上。
颜天真原本就躲开了那三角镖,没料到会有人路见不平来挑开,虽然只是多此一举,但也得道谢不是?
人家是觉得她这弱女子躲不开,好心上来帮一把。
想到这儿,颜天真抬眼,望向对面那人,“多谢这位……”
未说完的话,在看见来人的面孔时顿了一顿。
只停顿了一瞬,她又继续道:“这位姑娘身手真好。”
对面那位的确是个姑娘,不过,第一眼她竟真没能分出男女。
一来,这姑娘穿着一身简洁利落的玄色衣袍,是男女皆宜的一种服饰。
二来……
这姑娘的相貌,也忒雌雄莫辩了。
有些冷厉的五官,高挺的鼻梁,枫叶般的薄唇,再加上那冷酷的神情。
配上这么一身不男不女的衣服。
要不是看见她没有喉结,且有点儿胸,还真不知是男是女。
一个容颜有些帅气的女子。
对面那女子开口,语气倒是挺和善,“客气了。”
颜天真道:“还未请教这位女侠的姓名。”
对面那人道:“梅无枝。”
颜天真淡淡一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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