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上筠嫌弃地制止下,最终丁镜也没有浪费火柴再次将那根树枝点燃。
燕归叹了口气,神情沉重地跑去隔壁洗西红柿。
黑漆漆的贫民窟,因长时间待在这里,墨上筠清楚所有布置,于是在漆黑的环境下,她直接来到丁镜身边,毫无障碍地抬手抄起树叶上的馒头,硬邦邦的,她稍微用力就将其掰成两半。
她将其中一半递给丁镜,“喏,生日快乐。”
“哦,差点忘了。”
丁镜恍然想起昨晚同墨上筠胡乱定下的生日,也不客气地将墨上筠递来的馒头给接了过去。
咬了口口感极差的馒头,丁镜随口问:“对了,你有给我准备什么生日礼物吗?”
“改日送你一整套五三。”
“……都成年这么久了,不用这么客气。”
“哦,”墨上筠说,“那正好,省钱。”
“……”
丁镜被她怼的无话可说,郁闷地将剩下的馒头全给塞嘴里了。
墨上筠没有她那么狼狈,慢条斯理地吃着,然后摸索到手电筒将其打开,打算趁着这段时间给丁镜讲两道题。
丁镜一脸懵逼,心想这学霸当得也够辛苦的,就连过生日都需要跟学习作斗争,一点儿都空不下来。
吃完那费牙口的馒头,墨上筠一边用笔在资料书上做批注,一边朝丁镜问:“你以前怎么过生日的?”
丁镜爽快道:“我不过。”
沉默了下,墨上筠应了一声,“哦。”
想着丁镜的回答,墨上筠又想起先前跟阮砚的聊天。
她想,这大概就是一个人跟一家人的区别吧。
而且,一件事物的存在,评判标准会因各种不同的因素而有不同。
仔细想想,多数时候都是如此。
除了这些书本上的题目和答案,生活中多数的问题都找不到唯一的答案。
改完一道题,燕归拿着认真洗好的俩西红柿回来,也不厚此薄彼,而是墨上筠和丁镜都给了一个。
给完西红柿后,燕归就不再停留,迅速溜到楼下去了。
这里毕竟是三楼的女兵宿舍,若是被教官们发现他一男学员跑三楼来,情况估计会很严重。
一直等他离开,墨上筠才发现红领巾还在自己手上。
啃完西红柿,墨上筠盯着红领巾看了半响,在丁镜觉得她的举止奇怪的时候,忽然见她偏头看过来。
墨上筠问:“小跑腿,你当过少先队员吗?”
“啥玩意儿?”丁镜莫名其妙,古怪地扫了眼她手中的红领巾,隐约联想到什么,“哦,就是小学生的那个?我虽然不是,但我可是党员——”
“行了,”墨上筠笑着打断她的话,“我现在给你一次当少先队员的机会。”
“……我不要!”
丁镜义正言辞地拒绝。
呸!
她才不是小学生呢!
将五三放到一边,墨上筠两手各拿着红领巾的一端,笑眯眯地朝丁镜说:“不用客气。”
手电筒斜向上的光线,正好照在墨上筠的脸上,那一瞬眉眼染着笑意的墨上筠,竟然被衬得无比阴森可怖。
“谁跟你客气?”自认为英勇神武的丁镜此刻竟然觉得背脊发凉,“你别过来啊,我跟你说,再过来我就动手了啊——墨上筠,我看你是想找死!”
丁镜愤怒地喊完。
下一刻,丁镜就被墨上筠给扑倒在床上。
丁镜:“……”
我圈圈你个叉叉!
过分!
太过分了!
*
一队,办公楼。
时针即将指向12点。
阎天邢坐在办公椅上,对着电脑屏幕写着报告。
时不时的,视线会转移到墙上挂着的钟表上,偶尔会走神,于是写报告的速度也慢了不少。
走廊上传来脚步声。
阎天邢敲键盘的动作并没有停顿。
“叩。叩。叩。”
脚步声消失后,取而代之的是敲门声。
“进来。”
掀了掀眼睑,阎天邢声线清凉,在寂静夜色里衬着凉风,并不显得突兀。
步以容便推开门走进来。
进门后,又将门给关上,步以容才走过来。
他轻拧着眉头,说:“秦莲应该是被黑鹰劫走了。”
说着,他将手中的文件袋打开,从中拿出一些通过视频监控截出来的照片,继续道:“劫走她的人身上有黑鹰的标志。”
“嗯。”
阎天邢淡淡应声,并不觉得意外。
在上次行动里,墨上筠是亲眼见到过水涧的,可以判定是黑鹰的人想抓走丁镜,并且通过某种不为人知的手段策反了秦雪。
这一次的行动,早先就猜到是黑鹰了。
阎天邢问:“他们的目标不是秦雪?”
“对,这是最有意思的事,”步以容勾了勾唇,“他们计划周密,费尽心思,劫走的却不是秦雪。”
阎天邢微蹙眉头,继而问:“楼西璐那边呢?”
“没有问题。”步以容道,“这段时间楼西璐都在学校,没有跟外界联系,经过排查,除了在去年军训期间跟秦雪接触过,之后她们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楼西璐这个人,步以容和阎天邢都是知道的。
机缘巧合之下,楼西璐身为一个军校生,竟然在猎枪那里做卧底,帮着他们铲除猎枪这个组织费了不少的劲。
那时候,阎天邢就跟楼西璐见过一次,当时墨上筠跟陆洋也参与了行动。
那次行动结束后,阎天邢才具体了解过楼西璐成为卧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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