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但是我不太懂什么意思……”林夏将当时他说的话都给苏念说了一遍。
苏念倒是马上明白了。
顾宴川……受到刺激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顾宴川为什么会受到刺激。
他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
林夏看苏念也不说话，心里更觉得难受。
她没办法做到坐视不管。
“我只能说，顾宴川很喜欢你，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受到了刺激，大概是不想继续下去了吧。”苏念声音平缓。
“你指的是对朋友的喜欢吗？”林夏不太懂。
明明是名校毕业的高材生，但对这方面却是丝毫不懂，换做别人肯定会觉得林夏就是装的，但是那双澄澈纯真的眼眸看着苏念，苏念丝毫不觉得林夏是在装傻。
只能说她从小身边的男人就只有顾宴川，顾宴川也不会允许她跟别的男生一起玩，因此林夏对男女之间情感的薄弱了解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喜欢你，应该不是对于朋友，而是对于异性的。”苏念决定教导一下林夏。
林夏微微愣住，她疑惑地蹙起秀眉，“可是，他跟聂清影的事情，你也知道的。”
这件事始终是她心里的一道坎。
苏念也不打算继续瞒下去了，问：“你觉得你喜欢他吗？把他当成一个男人的喜欢。”
果不其然，林夏露出懵懂的表情，片刻后，她说：“我也不是很清楚。”
“看吧，你喜欢不喜欢顾宴川，你自己心里都不清楚，可顾宴川一直把你当作是心上人，他不知道你的想法，他的性格也不会主动去问你的想法，所以就选择了试探。”
“那是？”
苏念将顾宴川本来白痴的想法说的稍微合理了一些：“他是想看看你喜欢不喜欢他，才那么做，就是看你会不会对他跟别的女孩在一起的时候有反应。”
林夏愣住。
这真的触及到她的知识盲区了。
还可以这样的吗？
“当然，我个人不赞成顾宴川的做法。有点太蠢了，但是也只有对你的时候他才会那么蠢。他不会喜欢聂清影，若是喜欢的话也不会公开在你们之间选择你。”苏念耐心解释。
林夏有些似懂非懂。
她有些难以启齿地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喜欢我，是因为我受到刺激的？”
“对。”
林夏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情，顾宴川应该是看见她跟李什嘉的对话了，难道是因为他们聊天而吃醋，她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你想到什么了吗？”
“他是不是因为我跟李什嘉说话而不开心的？”
“你们聊什么了？”苏念问。
这么一问，林夏立刻想到自己当时说的话就是顾宴川不喜欢自己，她也只把顾宴川当成朋友。
她立刻拍了下自己的手，“我知道了！”
“谢谢你，苏念。”林夏亮晶晶地看着苏念，“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先走了！”
风风火火地来，风风火火地离开，能让向来冷静的林夏这样的，也就只有顾宴川了，偏偏两个人互相都不知道对方的心意。
苏念轻轻叹口气，又是独自一人坐在客厅里，她拿出手机看了看那人的对话框，依旧安静，不过她有足够的耐心了。
走在路上，林夏给顾宴川打电话。
那边却没有接。
好几个电话过去，都是无人接的状况。
林夏心下愈发担忧，打电话给了这本分公司的负责人。
“你好，你是？”负责人接了电话，一脸疑惑。
“我是林夏。”她清淡道。
负责人顿时就支棱起来了，声音礼貌：“原来是林小姐，林小姐有什么吩咐吗？”
“顾宴川这段时间都在哪里休息的？”
“顾总一般都在办公室休息，办公室有休息室，但是今天没有看见顾总回来啊。”负责人老实回答。
顾宴川没有回去，能去哪里了？
“你现在去调查一辆出租车……”林夏凭借优越的记忆力记下了那辆出租车的车牌号。
“我马上去。”
等林夏坐在顾宴川的车里了，负责人也很快查到了那车的行驶轨迹。
“林小姐，已经查到了，顾总在上车后去了本市较为出名的一个……夜总会。”后面三个字负责人有些难以启齿，公司内部的人没有人不知道林夏的名字，就像是没人不知道林夏跟顾宴川的关系。
有人传林夏是顾宴川的童养媳，有人说他们只是一起长大的兄妹。
但，不管怎样，顾总去夜总会，若是林小姐生气了……
“或许顾总只是去哪里应酬的。”负责人替顾宴川解释一句。
“我知道了，谢谢你，地址发过来，其他的你不用管了。”
负责人嗯了声，心里疑惑，这大小姐的语气听上去也算是正常，难道是没有生气吗？
十分钟后。
皇爵夜总会门口。
林夏车停在路边，朝着大门走去。
一走进去，灯光立刻就变得昏暗且暧昧起来。
城市陷入黑夜，这里的世界却刚刚开始。
沙发上男男女女凑在一起，有人甚至丝毫不顾及地亲起来。
越往里走，越是热闹。
各色各样的人都有，但是唯一不变的是，那些人身边都带着个女伴，手上的动作也不是很安分。
来夜总会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林夏看着身边的这些，想到顾宴川或许也在如此，心里就一阵阵的难受，似乎被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