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闻皱着眉头看着谢安澜,额头上青筋乱跳,“你闹够了么?”
谢安澜轻哼一声,不屑地道:“战五渣还想跟我动手,气疯了吧?”
“四弟妹,你……”
谢安澜翻着白眼,接口道:“你太过分了。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能不能麻烦换个词儿。本来嘛,大家有事就说事,你好我好大家好。偏偏非要上来动手动脚,当我是泥塑的菩萨么?”
“统统给我住口!都坐下!”陆闻重重的一拍扶手,厉声道。
大厅里的嘈杂声顿时一滞,一时宁静无声。
陆夫人终于缓了过来,捂着脸放声大哭起来,“呜呜,我一辈子为了陆家做牛做马…到头来还要被晚辈如此羞辱。呜呜…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我说住嘴!”陆闻咬牙切齿地道。
陆夫人原本还呼天抢地的模样,也顿时仿佛成了哑剧。
陆府深吸了一口气,神色不善地看向谢安澜道:“你说,到底是怎么会是你?”
谢安澜也不在意,悠悠道:“哦,昨天翠华楼的刺客已经招了,他们是一个叫做赤血的组织的杀手。是一个据说姓王的中年男子拿着银票去找他们,要求他们杀了陆离的。对了,据说,那张两张作为定金的银票,是泉州官银号发出来的。”
陆晖道:“弟妹,只凭一张银票就认定是母亲所为,未免太过草率。”
谢安澜一只胳膊靠着扶手,撑着下巴点头道:“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两千两可不是小数目,两千两的泉州发行的银票更不是小数目。仔细查查,其实还是可以查清楚的。夫人,您说是不是?另外,你也别着急我冤枉了你。陆家上上下下所有人,包括您娘家只要符合刺客所说的条件的人,承天府都会让人亲自指认的。只要人还活着,还在京城,总是能找到的对不对?当然,您要灭口的话,还有时间。如果在这之前您就已经灭完口了,算我倒霉。”
陆夫人冷着脸不说话。
陆闻皱了皱眉道:“也就是说,你根本没有证据就打上门来了?是老四让你来的么?”
谢安澜笑吟吟地看着陆闻道:“父亲,我原本是来找你的。”
陆闻也想起来谢安澜刚闯进来的时候说的话,脸色更加难看,“难道你们觉得我会杀自己的儿子?”
谢安澜耸耸肩道:“因为那两个杀手太蠢了啊。陆离目前得罪的人大都不算太蠢。”
简言之,所有跟陆离有过节的人里面,就数姓陆的太蠢。
“其实,即便是到了现在,我也不肯定到底是夫人还是父亲你啊。”谢安澜道,陆夫人自然是有理由想要杀死陆离。但是当初在泉州没有杀,陆离刚到京城的时候没有动手,怎么反倒是现在突然动手了?想必之下,陆闻的嫌疑倒是更大一些,因为那两个杀手确实是太弱了,选的地方也不好。所以给他们的第一个感觉才是幕后之人并不是这的想要杀陆离。
闻言,陆闻的脸色立刻黑了。他显然也明白了谢安澜和陆离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咬牙道:“我没有!”
谢安澜无所谓地点点头,“随便吧。”
陆闻沉声道:“老四怎么不自己回来?”
谢安澜无奈地道:“父亲,夫君是朝廷命官,要当差的。最近承天府的事情刚好有点多,这种小事,我来解决就可以了。”
陆闻轻哼一声,“你要怎么解决?”
谢安澜笑道:“你很快就知道了。”
两个人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门口,厅中众人都吓了一跳。谢安澜脸上却露出了愉悦的笑意,“无情,冷烛,进来吧。事情有结果了?”
叶无情点点头,从袖中抽出一张折叠的纸递给了谢安澜道:“少夫人,赤血的接头人已经将两天前去下单的人的画像画出来了。另外,对方让我替他们带一句话。”谢安澜点点头道:“虽然不知掉这大厅里到底哪个是,但是总有一个,你直说吧。”
说话间,谢安澜已经展开了手中的画。
叶无情道:“赤血的人说了,这次生意失败完全是因为对方说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而且要求对方死在大庭广众之下,才造成了。既然失败了,尾款他们不要了。但是他们折了两个手下,要求赔偿一万两白银。两天后,他们分据点的主事会亲自上门收账。”
谢安澜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似乎已经僵住的众人道:“两天后?你没告诉他们到时候可能收不到了?这张画多少钱?”
叶无情道:“一千两。”
谢安澜惊讶,“竟然比陆离的画还贵?关键是还画得这么丑。”说着,就将画像转向了众人,笑吟吟问道:“各位,眼熟吗?”
陆闻定睛一看,脸色难看无比。抬眼怒瞪向坐在一边的陆夫人,“看看你干得好事!”
陆夫人双手紧紧抓着扶手,咬牙道:“这是假的,我不会上当的!”
谢安澜也不在意,将画像卷起来转手递给叶无情,“随便吧。带回去交给曾大人。翠华楼行刺案的幕后主使者之一,可以抓人了。”
那画像上的男子不是被人,正是陆夫人当年的陪嫁的下人之一,如今是陆家的管事。自从陆夫人的奶娘一家被赶了出去,陆夫人手中无人可用,就更加倚重提拔这些跟着自己几十年的陪嫁之人了。还特意将这管事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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