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齐宏茂放下心来,见着姜元羲老老实实的跟着小毛头们学习扎马步,觉得演武场中混进了一个小娘子也不是多么难以接受的事了。
然而等到一天过后,齐宏茂就想自打嘴巴。
果然演武场就不应该有小娘子,小娘子就应该乖乖的在学习琴棋书画,烹茶插花,何必来掺和郎君们的事?
齐宏茂脸色阴沉,认是谁都能看得出他的心情很不好。
让他心情不好的始作俑者,自然就是站在他面前的姜元羲了。
“五娘子,做每一件事都要有恒心和毅力,如果你是想学绣花拳脚,我这里不适合你,你还是去街上找卖艺的来教你吧。”
这番话说得有些重了,但其他人方才听到姜元羲的话,也就不难理解齐宏茂的怒火。
来了演武场才短短三天的时间,就想不学扎马步了,转而去学防身术和弓马之术。
“不自量力。”
不少郎君脑海中都冒出了这四个字。
在演武场的郎君们,哪个不是老老实实按照齐宏茂的要求做的?
哪怕已经从族学里出去,在朝堂上任职的东府长房嫡孙姜伯旭,当年在演武场上也是要听齐宏茂的话。
不客气的说一句,齐宏茂在演武场上就是主宰,不听他教导的,就不用来演武场了。
这是当初齐宏茂答应姜太傅来操练姜家后辈的条件之一。
姜元羲要不是姜太傅亲自出言为其背书,齐宏茂是不会答应让她进来的。
“齐教头,五娘并不是好高骛远,只是五娘觉得,扎马步已经学会了,既如此,又何必浪费时间?”
姜元羲拱手作揖,异常诚恳的说道。
“学会了?”
齐宏茂气极而笑,他粗大的手指一一点着演武场中的郎君们,“这些人,谁不会扎马步?扎马步很难吗?就是一个五岁的孩子,手把手的教,扎马步也学会了。”
他见过太多这种自以为是的人了,总觉得自己是天才,一教就会,真这么厉害,天下人人都是万人敌了。
齐宏茂心中满是怒火,还有失望。
他觉得姜五娘实在是愧对主公对她的称赞。
终究是一个小娘子啊,一点苦都吃不得。
姜伯锦心焦得不行,五娘这是怎么啦,这般沉不住气,他上前几步就想把拉住姜五娘,阻止她再继续对上齐宏茂。
才走了几步,又听到姜元羲清脆的声音,“总教头,其实您大可不必生气,五娘是不是真的学会了扎马步,您可以考验,如果五娘无法让您满意,五娘也无颜再继续留在演武场了。”
姜伯锦更加焦急了,同时也有些埋怨,五娘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犟呢,好好认个错,再说两句好话,乖乖回去扎马步不好吗?
齐宏茂怒火一直没有降下去,听到姜元羲的话,一口就应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他不留情面了,演武场本就不应该有小娘子。
“金鸡独立可会?去那边的梅花桩上,站姿金鸡独立,你能坚持两个时辰,我就认可你学会了扎马步。”
齐宏茂手一指,姜元羲就看到一个高低不同的梅花桩。梅花桩是为了给郎君们锻炼身法的,这也是防身术中的一部分。
姜元羲应了一声:“诺。”
姜元羲来到梅花桩前,看着比她个头还高的木桩,轻咳一声,“总教头,我需要一把梯子。”
虽然她现在凭着自己的本事能飞身上去,但她可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娘子,当然不能如此惊世骇俗。
有些郎君们想笑又不敢,只得忍着。
齐宏茂手一挥,有其他教头去搬了一把梯子过来,姜元羲踩着梯子以金鸡独立的姿势站在梅花桩上。
梅花桩下四面,各有一个教头站着,防止姜元羲下盘不稳掉下来摔伤。
演武场上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姜元羲身上,东西两府的两军们自然是担忧她会不会受伤,其他人则是想看看她能不能坚持住。
齐宏茂吼了一声,“都不用训练了是不是?不想可以通通回家去!”
众郎君们一哄而散。
齐宏茂就这么站在梅花桩跟前,看着姜元羲。
一刻钟过去了,她纹丝不动,半个时辰过去了,一开始是什么样,如今还是什么样。
齐宏茂心中的怒火消失了,开始认真的正视起来。
当两个时候过去之后,齐宏茂不得不承认,姜元羲真的是学会了扎马步。
这下盘,稳当得很。
“总教头,可是通过您的考验了?”
齐宏茂看着站在他面前,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件无关紧要之事的小姑娘,深深吐了一口气。
“五娘子,当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姜元羲摆摆手,一脸谦虚:“也不怪您,像我这种天才,世间罕有。”
齐宏茂嘴角抽搐了好几下,他发现,他对这位五娘子恐怕有些误解,至少固有的印象已经全部粉碎,目前在他脑海中,就只剩下“脸皮厚、天赋高”这两个标签。
“是不是天才,还得等着看你的表现。”
齐宏茂有了惜才之心,倒是开始好奇姜元羲到底是不是真天才了。
来到演练场上,齐宏茂开始给姜元羲演示防身术。
一套完毕,齐宏茂问道:“可看清了?”
士别三日,姜元羲修炼了万物生以来,原本就过目不忘的记忆和眼力,让她轻而易举的记熟了齐宏茂的动作。
然而她回答的是:“记住了一些。”
一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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