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宏茂深呼吸一口气,“五娘子,吾观你脸色苍白,想来身子还未痊愈的缘故,既你想来演武场,不如等你身子大好了,再来不迟?不然,你可耐不住我的操练。”
齐宏茂伸手一指,指着郎君中块头最大的一个,扯了扯嘴角,“如他这样的人,第一天被我操练之后,第二天差点爬不起来。”
低沉醇厚的声音中,透着一种冷酷无情。
姜元羲挑了挑眉,想要她知难而退?
可惜打错算盘了,既然图谋大事,怎能没有一个好身体?万一真到了那个时候,逃亡的时候也能跑得比别人快些。
嗯,她决定了,不仅自己要强身健体,就是她院子里的侍女们,都要锻炼。
“吃得苦中苦,方能长命百岁。五娘多谢总教头告知,既如此,等过几天五娘养好了身子,就来演武场找您。”
姜元羲仿若听不出齐宏茂的言外之意,反而打蛇随棍上,一口就赖定了齐宏茂。
要学就要跟着最厉害的人学,她一直都是这样的。
齐宏茂颇感无奈,这小娘子特别犟,主意又大,与府中其他小娘子相比,好似她更似郎君一样。
齐宏茂决定,还是夜里去找一下老太爷,相信老太爷舍不得五娘子吃苦才是,也好将这个烫手山芋扔了。
姜元羲朝齐宏茂福了福身,带着阿春转身走了。
姜元羲回到东府,跟郑幼娘回禀一声,带着阿方和护卫出门看自己刚到手的铺子去了。
“五娘,到了。”
阿方伺候着姜元羲下了马车,姜元羲抬起头,就看到【隆美斋】三个大字。
这是一间位于东城,有着五间屋子,带着后院,还有二层楼阁的铺子。
这样的铺子,在郑幼娘嫁妆中,可以排得上前十了,郑幼娘一出手就如此大手笔,可见对姜元羲的宠爱。
不等姜元羲走进铺子,就见铺子里走出一个中年男人,带着几个小伙计匆匆来到姜元羲面前,躬身行礼,“某郑鹏海见过小娘子。”
姜元羲微微颔首,“郑管事,我们进去说话。”
姜元羲被迎进了二楼的楼阁,郑鹏海亲自接待,姜元羲问道:“郑管事,阿娘有没有派人来跟你说?”
郑鹏海躬身回答:“东家已经吩咐了,这个铺子,现在就由小娘子接手。小娘子,这是我昨天收拾好的账册。”
郑鹏海亲自扛起一个木箱,拿出钥匙打开,展示给姜元羲看。
姜元羲先拿出面上的一本账册,一页一页的翻着,用时不到一盏茶,她合上了账本。
“郑管事,隆美斋在东城,这个月到今日为止的盈利,竟只有五百一十二两银子么?”
她轻淡描写的一句话,却让郑鹏海瞪大了眼睛。
郑鹏海作为管事,每日都要结算当日买卖,自是能知道这个月到今日盈利多少,可他账册上却没有写上合计的总数,毕竟还没有到月底呢。
可他想不到姜元羲只是一页一页的翻看账本,连算盘都没打,合上账本就算出了利钱。
郑鹏海立时就知道,这是小娘子露了一手,意在告诉他,不要看她年纪小就可以耍滑头。
郑鹏海没有心生不忿,反而有一种欣慰,东家的小娘子,果然跟东家一样,聪慧伶俐,比东家更加厉害的是,连算盘都不用,心算就能把数目算出来。
郑鹏海这般想着,就恭敬的解释:“小娘子,隆美斋一个月,约莫生意好的时候,能有三千多两银子的盈利,生意不好的时候,一个月也有一千多两银子的盈利,一年约莫能赚两万两银子呢!”
郑鹏海的声音中带着一种骄傲,他可不能让小娘子觉得他没有本事,兴许以后这间铺子就是小娘子的陪嫁了,一定要在小娘子面前证明自己的能力。
一个铺子一年能赚两万两银子,在东家嫁妆铺子里面,他的赚钱本事,可是能排上前五的。
姜元羲此时已经开始低头翻看着往年的账本了,等她翻了十本账本,长吁了一口气。
她知道郑鹏海所言非虚,隆美斋在夏季和冬季,生意是最旺的。
阿娘名下的嫁妆不少,如果隆美斋一年能有两万两白银,其他铺子相差不大的话,阿娘一年的嫁妆收益恐怕不少于十万两。
十万两是个什么样的概念?
姜元羲快速的在心中换算,很快就得出,十万两的银子,铺成一层的话,能在她的上房里铺满一地。
要知道她的上房,有着七间屋子。
而她阿娘这么多年来的嫁妆收益,也不会都收着压箱底——银子压在箱子底下,永远不够置办新的产业来得更加赚钱。
阿娘的产业,这些年应该多出了不少,毕竟阿娘有三个亲生儿子和她这个女儿,不管是日后阿兄们聘新妇,亦或是她出嫁,都要一笔不菲的产业。
她估摸着,阿娘压箱底的银子应当只有二十万两。
二十万两,看着很多,但对姜家的大业来说,也只是杯水车薪。
更何况,不论是她祖父还是阿爹,都不会用媳妇儿的嫁妆。
她之所要阿娘给她一个铺子练手,就是想自己做出了成绩之后,可以拿这个在祖父跟前有说话的权利。
想到这里,姜元羲振作了精神,开始请教起隆美斋的生意。
“小娘子,我们铺子里做的大部分是丝绸的营生,每个月都会有新的图样出来,给各府送去,府上的小娘子看上了哪些图样,我们就把新出的丝绸给送上门。
铺子里有专门养着的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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