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看小夏的侧面,眼眶微湿,点点头。
有的话不用说的太白,我懂。
风雪有点大,小夏拉着我的手进了房间,道:“好了,好好待在房间里,刚才见韩焱气冲冲的开车出去了,你们吵架了?”
我点头:“算不上吵架,我打算继续待在日本,他有点不高兴了。”
“不用理会他,反正最后妥协的一定是他。”
“你怎么知道?”
“他一个大老爷们,你又刚救过他,真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我不信,而且他看你的眼神越来越……”
小夏没继续说下去。
翠玲给我********说:“刚晕倒呢,别吹风,进房子,这里可以收到春晚,一起去春晚。”
小夏拉我进了房间。
春晚四个半小时,我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眼睛看着电视,思绪早已游离。
在想着帝弑天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不陪着我过年?
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翠玲见我心不在焉,将我扶回房间,直到我躺下她才离开。
关了台灯,还有半个小时十二点,希望他能够出现。
可是,我睁着眼睛看天花板,数着时间,他还是没有出现。直到日本东京上空,十二点准时升起烟花。
夜晚被烟花点亮,如同白昼般璀璨,我有些压抑不住情绪,闷着被子哭了。
有点心酸,更多的是担心,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肚子里的宝宝知道我难受,萌萌的安慰我说:“妈妈,你是不是想爸爸了?”
我用被把余泪查干,说:“嗯,宝宝睡觉觉了,乖乖的。”
“妈妈,爸爸去哪里了,为什么还不回来呢?”
“妈妈也在等爸爸回来。”
“爸爸不会不要我们的,他会回来的,妈妈。”
“嗯,乖,我知道。”
抚摸微微凸出来的肚子,睁眼到一点多,渐渐入睡了。
睡梦中并不安稳,东京郊区很多地方半夜还在燃放烟花爆竹,时不时的传来嘭,嘭,嘭……的爆竹响声。
我睡眠一向很浅,加上这噪音,时醒时睡的。
熬到半夜,耳边弥漫着爆竹声中,我梦见在一处黑漆漆的地牢里。
地牢空旷,四处没门,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梦见这么一个地方。
下意识的,我想找到出口,扶着漆黑的墙壁,往地牢里面行去。
走了好久,寻找了一圈,我终于摸清楚,这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地牢,没有铁窗,没有门。
根本没有出口,就连地牢墙壁,都是冰冷毫无温度的石头。
哐当,哐当……
地牢正中心,有细微的铁链晃动,晃动频率不是很大,声音细微,让我此前根本没察觉出地牢里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谁?”
我靠着墙壁,对铁链声音出处道。
没人说话,没人理会我,空荡荡的牢房里只有我一个人的急促喘息和心跳声。
这一刻,我几乎觉得自己被捆死在地牢里,忘记了是梦境中。
与世隔绝的窒息感,实在太真实了。
哐当,哐当……
铁链声越来越急,声音越来越大,就好像地牢正中捆着一个人,四周毫无光线。
我又更大声说:“是谁?”
那人没回答我。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进入我的梦里?”
回答我的是依旧是铁链声!
空旷,寂静,无声……
我顿时害怕起来,伸手,摸着身上,妄想能找出点亮地牢的东西。
没有手机,没有照明物,全身上下,我只找到一张灵符纸。
我双指夹着灵符,一步一步往铁链穿出的方向走去。
手往铁链摸了摸,摸到一根人手粗的大链子,眼睛往链子上看。
“喂?上面有没有人?”
没人回答我,上面一片漆黑。
我伸手晃了晃铁链子,很重,摆动幅度不大,说明上面有人。
我缩回手。
在缩回手过程中,啪嗒,一滴冰冷粘稠的液体,滴落在我手背上。
像极了人的血!
不,不是人,血是冰冷的,而是鬼的。
我扬起手中灵符,大喊一声:“亡灵皆散……急急如律令!”
嘭!
双指中的灵符点亮,但是没有飞到上面,而是在我手中点燃。
借助灵符的光线,我沿着铁链往上看。
入眼的是一双蔵黑色的龙靴,黑色金线纹绣的绸裤,往上看,是血红色蔓珠华沙的下摆,腰间系黑曜石雕龙的黑色宽腰带。
黑色大袍上,一条金线纹绣的金龙,龙头在左肩跨越大半个龙袍,在右下收敛龙尾。
金龙双眼紧闭,毫无生气。
看到这里,我整个人像抽空力气般,身体猛地往后一晃,单手抓住其中一根铁链,才不至于摔下去。
灵符燃烧到最后四分之一时,我猛的抬头往上看。
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脖子被手腕粗大的铁链给拴住,呈四十五度角挂着,双手无力的垂落在身体两侧。
他面色苍白如纸,没有有点血色,狭长凤目紧闭着,留下一排纤长睫毛阴影。
原本血红色的薄唇,干枯扯淡,没有一点颜色。
我看不出,他到底是死是活?
我凄厉的大喊:“帝弑天,不,不会的,帝弑天……你到底怎么……”
我话没说完,手上的灵符烧完了。
地牢里又变成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不,不要……帝弑天……”
呼呼……
我瞬间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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