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包袱给我,跟我回去。”老吴说了一声,伸出一只大手。
还是一脸煞白的印小飞咽下一口口水,取下包袱双手费劲的递给老吴,嘴里‘嗯’了一声。
老吴提着包袱转身就走,印小飞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一路上没有说话,心里却是十分纳闷。不过他走了几步又颤颤巍巍的看了看脚下的悬崖,倒吸一口冷气道:“好险。”
老吴带着印小飞回到了广留剑派,练武场上的新弟子们已经排好了队在听掌门训话。
掌门身旁站着那位老者,显然老者也看到了印小飞,只见他捋着白胡子微微点头,更显一股仙风道骨。
印小飞冲着老者咧嘴而笑,但是心里更是纳闷。于是快跑了几步,跟上老吴问道:“老吴,你带我去哪?”
“厨房。”老吴吐了两个字,还是大步走着。印小飞只能一路小跑才能跟上老吴的步伐。
“去厨房做什么?”印小飞一边小跑,一边看着老吴的侧脸说道。
“做饭。”老吴说话还是那么简洁。
印小飞‘哦’了一声,不再追问,跟在老吴身后,依旧小跑。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厨房。其实午饭大伙早已吃过,这时候做饭又似乎早了点。不过这厨房倒是提醒了印小飞,自己的午饭还没吃。不过这不吃午饭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印小飞也没太在意。正准备找老吴要点水喝,却听老吴说道:“桌上有饼,自己拿了吃。”说完就提着印小飞的包袱出去了。
桌上的确有两块撒着芝麻的葱油饼,印小飞看得垂涎欲滴,索性抓起其中一个,大口吃了起来。
老吴很快就回来了,见印小飞吃得狼吞虎咽,就打来一碗水放在桌上,见桌上还有一饼,说道:“这个也吃了。”
印小飞嘴里包着饼,发出咕噜噜的声音猛的点头。
老吴转身去了后院,从后院传来哐啷啷的瓷器碰撞声,印小飞听出老吴是洗完去了。
印小飞大口吃了手中饼,又猛口吃了桌上饼,大灌了一口水,用力的咳嗽了两声,拍拍胸脯,心满意足。于是小跑向后院。
老吴果然在洗碗,两个大木盆里堆满了瓷碗,那些瓷碗一片雪白,比印小飞家中的碗,可要精致许多。
“我来帮你吧。”印小飞说道。
“来。”老吴洗着碗,头也不抬的说道。
印小飞将油腻腻的手在腰间擦了两下,就蹲在木盆边洗了起来。
洗完了碗,老吴将印小飞带到了柴房。柴房的一边已经被打扫干净,一张整洁的小床摆放其中,印小飞的包袱就放在床上。
“你就睡这儿。”老吴说道。
印小飞看了看老吴,有些不解。
“你帮厨房干活,管饭管住。”老吴又说道。
“真的?!”印小飞小手握拳举起,兴奋的说道。
“真的。”
印小飞笑得更欢了。有活做,有饭吃,有房住,他知道自己更不容易死掉了。
从此,广留剑派的厨房就多了印小飞这样一个帮厨,他勤快能干,脏活累活都抢着做。老吴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很是高兴。印小飞想法很简单,他要用自己的方法去报答老吴的恩情。
老吴对他的恩情,的确很大。
虽说如此,可是剑派里的一些年轻弟子却不喜欢印小飞。原因很简单,流言蜚语已从万藤村传到了广留剑派,至于是如何传来的?小人之言,见缝插针,谁又拦得住,谁又管得了呢?
“看那一头杂毛,不是妖怪是什么?”练武场上几个孩童弟子看见印小飞背着柴路过,交头接耳的低声说道。
“资质是下下,我看连下下都不如,妖怪。”
“听说还克死了自己母亲,以后吃饭前,我还是得先洗洗碗筷,免得沾染着他的晦气。”
“对对对,是得先洗洗,真恶心。”一群小弟子附声说道。
这时在一旁练剑的小胖子听不下去,嚷道:“背后说人闲话有意思吗?”
一个瘦高弟子嚷道:“胖子,少他妈假装清高,你家那点底细,我们又不是不清楚。滚一边去。”
小胖子的脸一下憋得绯红,然后深深的呼吸了几下,压着情绪说:“我爸说了,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还有,人后谮人者,皆非良物......”
瘦高弟子一把推开小胖子,不屑一顾的说道:“唧唧歪歪不知所云,起开。”带着身后一帮童生弟子,向大殿走去。
小胖子被推得退了几步,手里的剑也差点掉在地上,不过嘴里还在叽咕。等那群弟子走远了,他又望了望练武场外,已经没有了印小飞的身影,又嘀咕道:“怎么可能是妖怪嘛,要是妖怪,掌门早就把他除掉了。”
......
广留剑派书房,书卷字画陈列得整齐有序,一张瀑布山水图悬挂正墙,气势磅礴中不失古朴典雅。
房内坐着两人,一位是广留剑派掌门左丘仲允,另一位是那位老者。
说到这位老者,需得详加讲述一番。
老者名为廉错,已是七十来岁,他的身份却是广留剑派的大弟子。
廉错本是孟国一名商人,从事珠宝玛瑙生意,生意虽做得不大,但是日子还算过得富裕。加上妻子贤惠,老来又得一独女,女儿也是乖巧孝顺,生活过得也是有滋有味。
可是不幸总是不期而至,在一次廉错举家去夫人娘家探亲时,遇到了劫匪。那些劫匪凶残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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