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是不是得重点怀疑不在船上的那个人呢?
我的推测是恰恰他的嫌疑最小。因为要在采砂船上实施盗窃,必须掌控船上的情况。这是一起在船员眼皮子底下实施的盗窃,如果这个监守自盗的内鬼不在船上,那么他又如何去判断船员们是不是会出现在保险柜附近呢?或许这个内鬼还会通过巧妙的手段,让船员们合情合理的不在保险柜附近,让其同伙更加方便下手。
当然,这个只是我的推断,在之后的调查中,我还是得接触一下这个不在船上的人。
我的问题已经问完了,失窃的大致情况也有所了解。当然,还得对这十名船员进行更加深入的调查,因为我相信,内鬼就在这十名船员中。
老吕和侦查员开始对现场进行勘查,以及对船员们录口供。
我站在船舷上,点了一支烟,看着黑漆漆的江面,目光缓缓的落到了那载我们来此的柴油机渔船,寻思这伙盗贼一定是使用了手摇式的小船潜入采砂船的。否则发动机的噪音,一定会引起船员们的警觉。
我又转念一想,是不是没有外人潜入,就仅仅是船上的人监守自盗呢?他们盗取了保险柜以后,或许就将保险柜藏在了这硕大的采砂船上呢?
我将这个想法告诉了老吕和老者,他们都表示有可能。于是组织人手,开始对采砂船实施地毯式的搜查。可是经过两个小时的搜查,却是一无所获。那么可以确定,保险柜已经被运离了采砂船。
既然采砂船上已经没有了保险柜,那么现在的调查重点就要放到那几个重要的嫌疑人身上。
在刑侦队的办公室内,老吕拿着一摞资料,这些资料是采砂船船员的个人信息和口供。其中口供并不完整,因为还缺少一个人的口供,这个人就是请假离船的那个人。
从案发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五个小时,但是警方依旧没有找到这个离船的人,他的联系电话也处于关机状态,而且租住的房屋也空无一人。这让此人的嫌疑陡然上升。
老吕那有些发黄的手指上夹着一支烟,青烟从烟头上袅袅上升,他眯着眼睛看着我说道:“梁洪建自从请假离船后,就一直没有和船上再进行过半点联系,如今船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却怎么也联系不到他,我觉得这个人的嫌疑很大,极有可能是畏罪潜逃了。”
我坐在沙发上,盯着茶几上的烟灰缸,那烟灰缸里的烟头还在燃烧,看着那点点火星,我说道:“我之前就分析过,内鬼一定是当天在船上的人,这个梁洪建的嫌疑应该是这十名船员中最小的。”
老吕驳斥道:“欧阳,你就这么确定船上的内鬼就一个?”
我知道老吕的意思,他的意思就是梁洪建也是内鬼之一,他和船上的内鬼里应外合,对采砂船上的保险柜实施盗窃。
不过我依旧是持反对意见,我说道:“如果说梁洪建是内鬼,那么他在作案前请假离船,这就会加大他被怀疑的对象,我还是坚持,梁洪建的嫌疑最小。我们现在应该对船上了解保险柜中财物的人进行调查。”
老吕笑了笑说道:“欧阳,你不是以前常说,犯罪分子并不是人人都是犯罪天才,他们在犯罪前,不一定会考虑的那么全面。或许梁洪建根本就没有认为自己离开采砂船会带来更大的嫌疑,或许他认为自己在案发时根本没有在船上,反而嫌疑更小。”
我皱了皱眉头,因为老吕的这个说法并不是不可能。于是我点了点头。
老吕站起来说道:“好的,既然现在我们已经把嫌疑对象锁定在梁洪建身上了,那么我们就全力以赴的开展对他的调查。”
我没有反对,因为这十个人都将被警方一一调查,至于先后顺序,那就无关紧要了。
可是蹊跷的是,警方寻找了梁洪建两天,依旧是毫无头绪,这个梁洪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据警方了解,梁洪建只请了两天的假期,照理说他现在应该要回到工作岗位上了。可能他的假期已满,却没有回到船上。这样反常的举动,不但加大了警方对其的怀疑,也让船员们开始怀疑这个梁洪建,就是盗取保险箱的内鬼。
当然,我也开始将重点调查对象放到了梁洪建的身上。
梁洪建,男性,今年39岁,离异,无子,万州区新乡镇人,在市区租住有一套房屋。
对于梁洪建在市区租住房屋一事,我感觉十分的蹊跷。因为新乡镇距离梁洪建工作的采砂船并不远,而他租住的房屋反倒距离采砂船更远。而且船员们一般是生活在船上的,采砂船上也为梁洪建提供了住宿。那么这个租住的房屋显然不是为了工作方便而租下的,那么租这个房间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我现在还不得而知,不过这一定是我需要进行详细调查的。
不过眼下,找到这个梁洪建,才是最关键的,于是老吕开着警车,载着我向新乡镇驶去。
在车上,老吕对我说道:“我们对梁洪建这个人进行过调查,他人高马大,身强力壮,是个脾气暴躁做事强硬的人,据说他离婚,就是因为在婚内对妻子进行家暴,他的妻子忍受不了,才起诉离婚的。而且采砂船上的船员反映,梁洪建这个人十分的好赌,并且有些无奈,船上好几个船员都给梁洪建在打麻将的时候借过钱,但是梁洪建从来没还过。大家也因为梁洪建是采砂船上的老船员,而且长得像头人熊而畏惧他,也没有向他提过还钱之事,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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