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园艺师正在修剪花枝,她的动作很慢,专心致志,不像是这方面的老手。
我向周姐问道:“这个女孩在这里干了多久了?”
周姐说:“两个多月吧。”
我皱眉问道:“两个月前的园艺师傅呢?”
周姐说:“辞职了。”
我说:“有那位园艺师傅的联系方式吗?”
周姐想了想说道:“有的。”说完她就拿出自己的手机翻看了一下,然后将之前园艺师傅的姓名和电话告诉了我。
我点了点头,将这些信息存储到手机中说道:“有他的照片和居住地址的信息吗?”
周姐说道:“也有,在办公室里的员工档案中。”
我说:“那等会儿还要麻烦周姐将这些信息提供给我们。”
周姐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我又问道:“静园里面有没有员工的办公室或是休息室之类的地方?”
周姐说道:“有一间杂物室,里面放着园艺工具,也是为员工提供午休的地方。”
我说道:“带我去看看。”
在周姐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杂物室,周姐让那名女园艺师将杂物室的门打开。
这间杂物室选择在静园内的一间偏房里,房屋的门很是古朴。屋内堆放着一些锄头铲子桶之类的工具。当然,那两袋‘花旺’肥料也让我很是留意。房间内还有一个木柜和一张单人木床。
这张木柜有些年头了,褐色的漆有很多地方已经脱落。我打开上方的柜门,里面放着手提包、饭盒、太阳伞和杯子,我猜这些东西应该是女园艺师的。
于是向女园艺师问道:“这些东西都是你的吗?”
女园艺师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柜子中央有两个抽屉,左边的抽屉把手已经脱落,而右边的抽屉把手还很完好。
于是我先打开了右边的抽屉,里面放了一些杂物,有剪刀、小刀、镜子、螺丝刀等等。不过我发现抽屉里有一件东西很特别,是一个外面缠绕着绒线的橡皮圈,橡皮圈上还缠绕着一根黑色的头发。
我知道这根橡皮圈绝非女园艺师的,因为女园艺师的头发做过烫染,是金黄色的。
但是为了判断的准确性,我还是提出了问题:“这根扎头发的橡皮圈是你的吗?”
女园艺师不假思索的摇了摇头说道:“我有很久都没用过这种橡皮圈了。”
我将橡皮圈收好,又打开了左边没有把手的抽屉,抽屉里放的都是一些塑料口袋,这些塑料口袋都被凌乱的揉捏后放在里面。我发现有三个塑料口袋,口袋上都有很卡通的造型,上面还印刷着“韩潮f”的字样。
这种小口袋应该是女士饰品店常用的塑料小口袋,这样的小口袋怎么会出现在这个杂物间里?而且会出现三个一模一样的塑料口袋?
而且我猜想这些小口袋与带着黑头发的缠绒橡皮圈应该是有联系的。
在证实这个卡通塑料小口袋不是女园艺师的东西后,我又检查了床铺。
这个床铺显然是很久没有人使用过了,上面有一层灰。女园艺师告诉我她从来没在这床上午休过,她也不想在这床上午休。
这张床靠着白色的墙壁,是比较老式的单人木床,床头和床尾都有漆成天蓝色的床架。床上有一条淡蓝色的毛毯,一个灰蓝白三色的枕头,枕头套明显是很久没有清洗过了,有一层汗渍。床单也是灰蓝白三色条纹,但是很奇怪,这床单掸去灰尘后,看上去比枕头套可要干净很多,显然是不久前洗过的。
我一把将床单扯了下来,仔细的寻找床单上可能留下的蛛丝马迹。
果然,在床单的一边,我发现了很淡很淡的褐色痕迹,这种痕迹有好几处,最大的一块如餐盘大小,而且不规则,小的如同黄豆点。
很显然,这是血迹在清洗后留下的痕迹。
既然床单上有血迹,那么铺在床单下的棉絮一定也有血迹。可是在我检查后发现,棉絮的两面都没有发现血迹。不过这床白皙的棉絮让我感觉可疑,这显然是一床崭新的棉絮。
于是我问周姐:“这床上的棉絮换过?”
周姐走近看了看说道:“奇怪了,这棉絮是新的,但是肯定不是我们单位的棉絮,我们单位的棉絮因为是统一做的,上面都印着‘西山’二字,而且那些棉絮有些年月了,这床棉絮肯定不是单位上的。”
我点了点头,又仔细查看了床头和床尾的床沿,于是我有了自己的定论。
之后,我从抽屉里拿了一个塑料袋将床单装好,交给老吕,准备拿回警队的技术科进行血液dna检测。
来到周姐的办公室,周姐为我们提供了前任园艺师的家庭住址和照片。从照片上看是一位三十五岁左右的中年人,留着中分,是典型的重庆帅哥形象。
在车上,我将自己的分析告诉了老吕。
第一,从静园内吸水石假山旁发现的四个泥印以及周边石块上的青苔,可以推断沉尸石出自静园。第二,在树枝上同样发现与捆绑尸袋相同的黄麻麻绳。第三,休息室内拥有‘花旺’化肥,那么也具备了塑料编织袋的存在性。
以上三点证明沉尸的道具全部出自静园。
在休息室内我发现了五处证据。第一是带着黑头发的缠绒橡皮圈,第二是迎着卡通画和‘韩潮f’的塑料袋,第三是洗过的带血床单,第四是更换了的棉絮,第五是木床床尾床沿上的撞击痕迹。
首先说一下橡皮圈。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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