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潜边说,旁边的参谋则边记,一会便给他过目签字,然后再电发至周肇显和张恭的旅部。此电报发完,林文潜却打着哈欠道:“先生那边还是要通知的,你这边就帮我草拟一份电报发给先生吧。我太困了,睡一觉再说,不是什么大事情,千万不要叫醒我。”
周思绪见他如此,只是笑着点头,不过又问道:“那那些俘虏怎么办?”以前可都是进行诉苦教育,但是效果极差,毕竟满清各镇都不是浙江本地人,没有本地人做引子,要想他们反正参加革命军还是很难的,最后的处理都是做一段时间劳役之后,就放其回家,但是如果再俘虏,则不是那么简单了。
“技术兵种全部留下吧。”林文潜说道。“其他的你去问政治部吧。”说罢就走了。
林文潜即走,周思绪起草万发给沪上的电报之后,这时又有人来报告,说是抓住两个日本人,还说这两个日本人一心要见革命军的司令。北洋军里面有日本并不罕见,但这些人一般都是和统制官在一起的,这是革命军第一次成建制的消灭满清的新军镇,自然也是第一次捕获日本顾问,周思绪本来不想理会这两个日本人,但是通信兵却说这两个人自称是重大军情相告,他犹豫间只问道:“叫什么,这两个人?”
“报告参谋长,一个叫青木宣纯,另一个叫坂西……利八郎。这个青木宣纯还是日本陆军少将。”日本人的名字太拗口,幸好来的时候通讯兵已经死死背下了这两个怪异的名字。
一听说对方是个少将,周思绪倒是笑了,“少将,很稀罕吗?唬我们没有见过世面不是?告诉张恭,两个人都关起来,不,隔绝起来,不要让他们和其他俘虏混在一起。要见那等过两天,先打听打听这两个人的底细再说。”
林文潜说的青木宣纯此时正在张恭的俘虏营里,他们和其他人一样,身上的武器和佩刀都被收拾了干净,收缴指挥刀的时候坂西利八郎还站在一边大吼,不过青木宣纯倒是很配合的放手,他相信要不了多久,革命军就会把指挥刀换给自己,然后礼送自己离开的。他们先是和满清的那些军官关在一起,而后在临近傍晚的时候又被带到了一个院子,被关在一排房子中最里边的一间。和俘虏营不同,这里有单独的床铺和家具,两个人总算是可以坐在椅子上了。
“老师。革命军的司令会见我们吗?”坂西利八郎在一侧问道,在中国他和青木一向都是受优待的,但这一次革命军根本不把他们当一回事,这让他很习惯。
“看,革命军好像是要撤退。”青木宣纯不愧是做间谍的,墙上一条破缝都被他找着了,找了个木条连捅几下。倒还是能看到富春江,此时江面上是一列列像火车一样的木船,这些木船到达港口后。前明的那个船头从船尾调到了船头,这种水上火车有十几条木船组成,目测一下每列‘火车’最少可以转载四五百人。虽然进港的‘列车’不多,但是青木猜测一定还有‘列车’在其他各处等候。因为场口的码头实在是太小了。
看着那并不冒黑烟的船头。青木宣纯猜不到这船到底是烧什么的,只是看烟囱的高度和冒出的烟不像是燃煤锅炉,因为看不出拖船头的马力,青木又怀疑这只是船运输船,只是负责把空船从上游拖下来,并不要在其他木船装满之后再将它们拖回上游。探知情报完全是青木师徒的爱好,有新的东西可看,坂西利八郎也就忘记了和老师讨论与革命军司令会面的事情。两个大小间谍凑在一起猜测着这船是用来干什么的。
青木师徒乐衷于探寻革命党的机密,他们隔壁被关着的温树德则是欲哭无泪。在遭遇革命党炮艇而江原舰袖手旁观之后,他倒是明白了饶怀文借刀杀人的谋算,他初时极为愤恨,而后激狂之下把船冲向江边低浅处,而后在舰上竖起了白旗。谁料到革命党把他抓住之后,对他如此行为很是怀疑,不但把他关着,还要他写材料,美其名曰,交代问题。他温树德开船不差,但是写材料可就要了他老命了,弄个半天都还没写几页。即便是写的这几页,也不是革命党要的投诚原因,而是在不断的描绘水师内部是如何的黑暗**腐朽。
官场是黑暗的,其实水师更加黑暗,一些不合群的士官出人意料的落水身亡也是常有之事,整个满清水师就像一艘早已腐朽无法远航的木头帆船,破烂、恶臭、枯腐的让正常人无法忍受,而温树德则是想跳出这艘木船的一员,既然不能创造它,那就选择毁灭他。
温树德写的欲哭无泪,在他房间的隔壁,一个叫许正绅的革命青年写材料写的兴致勃勃,他是主动找过来的,在和政委做了一番谈话之后,现在恨不得把心掏出来让复兴会来检验,他早就想参加复兴会了,只是一直被家里管束着没有这么个机会,今天复兴会终于来了,他便不顾一切的投奔了过来,他只觉得这才是他真正的新生,而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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