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校先生,现在我留下他就是为了更好的杀掉他们。这一次行动,我们并没有获得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可那是因为行动的情报出了差错。”
“确实如此,所以我们要想获得更多情报,就应该留下他。”盖温特少校的逻辑让詹姆士中校无从反驳,于是商量的结果就是不处决这个清国佬,并且还要给他治伤。
“那另外一个呢?”詹姆士鼓着气,开始问另外一个人,那是负责掩护的四个特科人员之一,其他几人都死了,只有他侥幸未死,不过,身中数弹的他怕也是难以存活。
“另一个也一样,中校。我们现在要尽可能从他们口中套出情报,要不然我们永远也不知道他们藏在哪里。”盖温特少校现在终于明白复兴会不是一个简单的反清组织,其良好的组织和不惧生死的战士,使得他明白不尽全力怕是对付不了这些人。
詹姆斯很是无聊的撇撇嘴,这时候盖温特少校的副官跑了过来,对着少校道:“先生,领事馆的霍必澜爵士希望你去一下,他想听听你都找到些什么。”
一听说爵士盖温特就是一阵懊恼,他昨天可是说能把这些人一网打尽的,可是现在,只抓到两个伤员,还有几个看上去没有任何证据的“路人”,他绷紧着脸,对着副官点点头,然后才出营往领事馆而去。
霍必澜爵士拄着拐杖,已经在领事馆等盖温特好久了,现在租借当值的是德国领事,可抓捕之事他毫不知情,下午租界里不但着火了,还当众开枪,这些都让德国佬很不满意,但这些埋怨都让霍必澜爵士给顶回去了,不过,为了更具说服力,他还是要从盖温特哪里拿出确凿的军火走私证据,以证明自己的正确。
霍必澜爵士不断的敲这拐杖,问道:“也就是说,你在下午的抓捕中没有搜查到任何武器?”
“是的,爵士。”盖温特此时不光是脸紧绷,全身也都是紧绷的。
“也没有找到任何走私武器的证据?”霍必澜爵士再问。
“是的,爵士。”盖温特少校只觉得有一团风暴要在霍必澜爵士的心中升起,但是他无法阻止,只能承受。
“也没有抓到任何有助于我们了解他们走私武器的大人物。”霍必澜爵士还是问。
“是的,爵士。”盖温特少校刚说完,对面的风暴就开始横扫过来,霍必澜爵士声音大的吓人,胡子似乎都竖了起来,口水也像暴雨似的喷了他一脸,“少校,你下午究竟在干什么?难道陆战队是在游玩吗?是在当救火队吗?你的脑子是不是塞满了马粪……”
风暴越是剧烈,盖温特少校站的越是笔直。幸好,年纪和精力的原因让这场风暴没有持续多久就结束了,看着霍必澜爵士没有力气再发怒。盖温特少校斟酌之后才道:“先生,我们在大火中抢出来一些文件,”下午万安里的火势无法让人冲进去,但救火队来的及时,还是有些东西没有烧完,在灭火之后,盖温特命人从灰烬中翻检所有带字的文件。还是得到了不少东西的。
“文件上写着什么?”霍必澜已经六十岁了,一顿脾气发完精神已经是大不济。
“这……文件都是一些破碎的东西,我们…我们还是找人整理。”看着霍必澜爵士再次阴沉的脸,他赶忙道:“是的,我确定,整理不需要多久。我想后天就可以把内容整理出来。还有。逃走的军火犯已经受伤,他应该是就藏在跑马场附近,我已经通知了租界的医院,发现背上有枪伤的男人立刻向巡捕房汇报。”
霍必澜爵士闻言点点头,道:“那好吧,少校,我等你后天的好消息。”说罢就起了身,拄着拐杖头也不回的走了。
总领事虽然不是盖温特少校的直属上司。但是他的意见却影响着盖温特少校以后的前程,被一个总领事的否定的情报官不是一个好的情报官。霍必澜爵士走后良久。盖温特少校才离开了领事馆,不过他不是回军营拷问那个被俘者,而是直接去了老巡捕房。
“爱尔斯,情况怎么样了?”盖温特直接把负责抓捕的巡捕头子爱尔斯找了过来。
“哦,他们都说他们只是路过那里,或者说刚好在哪里喝茶,他们什么也不肯说,对此我没有丝毫办法。”爱尔斯把章太炎、王季同还有几个男学生都问了一遍,什么消息也没有得到。
“真没有办法吗?”盖温特在“办法”两字上读重了一下,他的意思是拷打。
“没有办法。”爱尔斯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这样回答:“这里面其中一个是政治犯,他现在虽然在保释期间,但是一旦他出了什么事情,清国佬们又要开始乱叫了。记得吗,上一次他的一个同伙被毒死了,事情闹得很大,工部局的总办霍兰德先生都辞职了。还有另外一个,一个姓王的清国佬,他其实就是复兴会的首领,可是他和租界不少有钱人关系良好,最头疼的是,沪上所有的律师行他都熟悉,刚才高易就过来了,他认为我们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能限制当事人的自由……”
“那些律师只认得钱。”盖温特少校听到这里不由的插了一句嘴,真正有名望的律师是不会来远东的,只有那些想发财想疯了罪犯和投机客,才会来到这里。
“可他们是英国律师,少校。我不能对他们想什么‘办法’。”爱尔斯上一次就差一点被工部局辞退回老家了,要这次再出件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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