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个进了屋,卫士将门关上,守在外面。
二人坐下后,启先开了口,“大人,是有话要询问吧?”
益有些吃惊,也十分欣慰,“哦,你倒是机灵啊,说说吧。”
启欠了躬,“实在不是启有意卖关子,与三苗数次大战,军情泄露十分严重,这次大战,幸亏大人事先一直严格保密,行动才得以顺利实施。现在,我正在等一个人,等他拿回一份名单。”
益有些好奇的看着启。
“大人可曾听说过松恬?”
“哦,你说的是竟陵城前任大理松恬?”
“大人对竟陵城的消息十分灵通,确实是他。”
“阳城多次派人策反他,都没能成功。他只顾揖凶惩恶,从不参与中原与三苗之争的事情,他跟我们的这次大战会有什么关系?”
“大人有所不知,松恬大人手中有一份与三苗人私通消息的名单。”
益听了,脸色微变,“松恬并非三苗的核心人物,这么机密的名单,怎么会落到他的手里,不会有假?”
“在松恬之前,竟陵城的大理是盘信的叔叔,先王的亲弟弟,他可能一时大意,把名单落在了大理衙门里,他突然死去,松恬在整理他留下的文件时发现了这份名单。”
“如果他把这份名单交上去,必定会被灭口,只得把名单藏起来。”
“听你这么一说,确实有这种可能。那么,你是用了什么办法让他交出这份名单的?”
启把计划的经过向益说了一遍,“我派人向盘信告密,当年,他的叔叔去世后,松恬的弟弟元民主动要求由他整理相应的资料,其实是趁机收刮些财物,不曾想,发现了这份名单。松恬知道这件事情后,找元民要回这份名单,还给大王。”
“岂料,元民不肯交出这份名单,松恬一是基于手足之情,不忍向大王告发。另外,松恬也怕大王误会他,以为他也知道了名单的详情,连他也一起灭了口。”
“元民贪财,野心大,松恬虽然不招人喜欢,可他老实,很能办事,盘信是知道的。这件事跟他一说,他必定会相信,把元民抓起来,跟他要名单,他交不出来。这分名单关系重大,盘信宁愿信其有,宁愿错杀了他,也不会放过他。”
“元民毒杀他的亲侄子,以及抓捕中原在竟陵城细作等事情,都是暗中进行的,松恬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详情。”
“松恬唯一的儿子死于狱中,他对三苗人已经心灰意冷;他亲弟弟一家又被杀光,他必定怀恨在心,交出这份名单,是必然的。”
听了启的一席活,益的脸色十分凝重,“想不到,在竟陵经营了数百年的细作,大半竟毁在这个恶贼的手里,实在可恶,死有余辜,只是,唉!”
启感觉益的脸色有些不对,似乎有些悲伤,“大人,为何叹惜?”
“你们行事鲁莽,松恬交出名单之时,便是命归黄泉之日了。”
经益一提醒,启隐隐有些领悟,心情跟着沉重起来。
益拍了拍启肩,“你也不必过于内疚,自始至终,没有让松恬知道是他的亲弟弟杀了他的亲儿子,做的对,在他死之前,还能存有兄弟的情谊在。不说这个了,把你在大厅里没说完的计划,跟我讲一讲。”
启打起精神来,“我确实是想等一等,想看看大厅里是否有为三苗递送情报的佃作,也非常希望他能把今天的情报送给三苗,果真如此的话,我恳请大人批准,由我亲率襄阳城的一万五千人马,渡汉水,绕道江水之侧,沿江水北岸,迂回到竟陵城南面,再重渡汉水,奔驰五百里,奇袭竟陵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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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内堂出来,卫士们护卫着益、启等人出了府门。
天空有些阴沉沉的,寒风吹来,凉意很盛。
启的行李都丢在了竟陵城和巾水,身上新加的衣服,都是上甲给他添置的。
厚厚的锦袍裹在身上,一顶皮帽戴在头上。
在雍州二年,启习惯了在冬天带皮帽,穿皮靴。
大街上,除了巡视的士兵,行人很少,秩序井然。
许多房舍被毁,一些失去家园的人,正排队,等着领救济粥,以填饱肚子,不至于在寒冬之日被冻死。
街市的店铺正陆续重新开张,少量胆大的人上了街,采购物品。
大战之后的参卫城,正重新恢复活力。
卫士领一行人进了一处大院子里,里面躺着许多人,都是受了伤的。
在院子的露天地上,伤情都是比较轻的。
一行人进了正厅,这里躺着的都是伤势比较重的。
少俞正在忙碌着,身上沾了许多血迹,还有许多灰尘和污迹,一向比较受干净的他,全然不顾,只顾忙碌。
启指了指,“大人,他就是少俞,岐伯的后人。”
益赞许的点了点头,“不亏是岐伯的后代,医者仁心,确实不假。不为名,不为利,这么年轻的一个少年,能有如此的胸襟,真是难得。”
屋内屋外,即有平民,也有士兵,甚至还看到三苗装束的人。
启猜想,这一定是少俞的主意,只是不知道他是如何把三苗伤员救下来,并留这里治疗的。
启发现,益也看到了三苗的伤员,没吭声,扭过头去。
启感觉很欣慰。
启又看到了玛央,俊俏的脸蛋上抹了数道污迹,还沾着一二滴血迹。在她的身边,围着几个女人,与她一起照料着受伤的人。
屋里的气息十分难闻,有些人疼痛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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