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片刻,有火光在摇晃,连晃了三下,这是约定的信号,敌军已经被全歼。
上甲带着十来个将士向火光处走去,剩下的人留在原地看护战马。
一路上坑坑哇哇的,雪开始结冰,比较滑,为了防止意外,上甲禁止打火把,一行人摸着黑,小心的向火光处走去。
来到营地,二名百射迎上前来,几个穿着熏育人服装的士兵在营外警戒。
启乍一见,有些吃惊,随即明白他们的用意,万一有熏育人前来,这些换了服装的士兵可以上前应付。
借着营地火光,启看见地上仍躺着几具尸体,五六个帐蓬散落在四周,围成一圈,一溜溜血迹,在火光映照下非常瘆人。
一名百射兴奋的禀告:“公子,熏育人全给包了圆,一个都没溜出去,留下了二个活口,好让公子问话。”
上甲满意的点了点头,“我们的伤亡如何?”
“死了十八人,已经埋了,有二个重伤,还有十来个轻伤。”
以十八条性命,换来五十条熏育人的性命,上甲没什么好责备的。
“嗯,带我过去。”
那名百射领着一行人向一顶营帐走去。
营帐里,血腥味仍然十分的浓重,有些呛人,到处沾着喷洒出来的鲜血,物件十分的凌乱,打斗的痕迹非常明显。
有几名士兵紧握短戈,死死的把二名熏育人压在地上。
熏育人鼻青脸肿,皮袍不整,想必是经过一番拼死打斗后才被抓捕,并绑了起来。
熏育人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惊恐,紧张的望着进来的一行人。
上甲向启点了下头,找了张毡子,盘腿坐下。
启冲克牙和山南一摆头,克牙随便拿一起块碎皮,奔二个熏育而去。
二个熏育似乎意思到了什么,忘记了愤怒,一脸的惊惧。
克牙拎起一名年长的熏育人,用碎皮一把捂在他的嘴上,那名熏育人情知不妙,拼命挣扎。
跟在后面的山南,提着短刃,一下子扎进他的大腿,并狠狠的转了一圈,然后猛的拔了出来,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十分的捻熟。
在刺探情报的过程中,经常会抓捕俘虏,从他们口中获取情报。
克牙力气大,山南下手狠,二个配合的已经十分熟练了。
被刺的熏育人更加死命的挣扎,喊叫声被死死的捂进了嘴里,只发出呜呜的声音。
鲜血喷涌而出,一块肉挂在了大脚上。
熏育人不断的抽搐着,不停的痉挛着,脸色惨白,大滴的汗珠滴了下来,顺着痉挛的肌肉向下流,受伤的脚不停的抖动着,另一条腿则不断的挣扎着,挣扎着。
在场的将士,都经历过多场拼杀,见惯了血腥,人头落地,血肉横飞的场景见多了。
这样的场景,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震撼,比人头落地,更让他们感到震惊,甚至惊惧。
另一个熏育人,看上去二十岁左右,比受伤的那人年轻了十多岁,看神情,不像是经历过太多的血腥,更没经历过这般的场景,一下子瘫在了地上,脸色苍白,全身嗦嗦发抖。
山南拎着血淋淋的短刃,一脸的横肉,面目狰狞,恶狠的盯着年轻的熏育人,踢了他一脚。
年轻的熏育人抬头看了他一眼,立刻吓得低下了头,刚才一身的勇气完全消失了,全身抖如筛糠。
山南又踢了他一脚,恶狠狠的吼道,“小子,你的大腿也痒了吗?”
年轻的熏育人声音颤抖,“爷……你要我干什么?”
“你们的河湾老营,是哪天遭到袭击的?”
“啊,老营遇袭?”年轻的熏育人一下子楞住了,这个消息让他忘记了恐惧。
山南看了一眼启,启问道:“你不知道老营被袭击?”
年轻的熏育人感觉这个声音和蔼多了,忙抬起头,一脸的迷茫,又十分的急切,“谁袭击了我们的老营啊,我爹和娘怎么样啦?”
启又问道:“你好好回答问话,我可以放你回去找你的爹娘。”
年轻的熏育人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河湾老营被袭击的消息被死死的瞒着,自己的亲人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他现在只剩下一个念想,活着,回到河湾老营,找回自己的亲人。
有了这份心思,看了一眼年长的熏育人,见他的痛楚好了一些。
年长的熏育人脸色惨白,听闻老营遇袭击,第一时间想到是的留在老营的家人,忍住疼楚,冲他点了点头。
年轻的熏育人转向启,“爷,你尽管问,只要是小的知道的,如实回答,绝无虚言。”
启明白他的心思,“你们的陇山大营里还有多少人,大军奔哪里去了?”
“回禀爷,留守大营里的卫士不会超过500名,大王的爱妾、王子、公主、国相等王公大臣,多半在王帐里。大王知道偷袭邰城的消息外泄,已经改变计划,全军向邰城进发,打算在邰城向东二十里伏击你们。”
“你可知道这500名卫士分布在大营的什么地方,有什么装备?”
年轻的熏育人摇了摇头,“小的把知道的都告诉爷了。”说完,眼巴巴的看着启。
启安慰道:“你放心,我说过的话绝不失信,不过,要委屈你们二天,等我们回来的时候,一定会把你们放走,也希望这二天,你俩能老实的呆着,不要乱动。”
说完,回头看着上甲,上甲的挥手,“押他们下去,给他的伤口处理一下,不要为难他们。”
帐里的士兵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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