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健没想到是这么一件事,那天与那位老人家也没说上话,倒也没注意老人家的状态。请大家(#¥)听了刘韬的话,梁健有些于心不忍。但就目前来看,梁健手头能用的人就这么几个,而刘韬无疑是最适合去做这件事的。梁健心一狠,道:“你放心,这个没问题。那家养老院叫什么名字?老人家大概什么时候过去?”
刘韬说:“养老院名字一下子记不起来了,已经联系好了,下个月十号送她过去入院。”梁健便道:“那你回头把养老院的名字告诉我,到时候,我让人提前安排一下。”
“那倒不用。我已经都跟院方都沟通好了。”刘韬道。
梁健看着她,认真说了声谢谢。刘韬愣了一下,原本沉重严肃的神色松缓了一下,她微微偏过了脸,回答:“这是职责,你不用谢我。”
梁健也没矫情地非要跟她在该不该谢的问题上多纠结一些。静静地看着她,这张只能算是五官端正的脸,或许是因为坚强,所以有那么几分不一样的美丽。这种美,和胡小英,和倪秀云,和梁健认识的那些女人身上的美都不太一样。
忽然间,梁健心里又泛起了那个疑问,是那天去她家埋下的种子。他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那天我看你的家里,似乎就你一个人住?你丈夫呢?”
刘韬回答得很坦然:“很早就离了。”
梁健哦了一声,识趣地不再多问。两人沉默了下来,这一沉默,梁健心里倒还好,刘韬心里,却是别扭了起来。没多久,她就有些受不住心里那股别扭,准备起身告辞。梁健却在这时,忽然开口:“其实,你奶奶的这件事,不需要你用这个事情来作为条件交换。我们是同事,什么条件都没有,关照一下也是应该的。”
刘韬僵了一下,看了梁健一眼,略微垂眼,回答:“我不喜欢欠人人情。”
梁健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刘韬放在腿上的手,微微动了动,然后站了起来:“如果没其他的事的话,那我先走了。”
梁健点头。
刘韬走后,梁健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看了一眼窗外的太和市,心里暗道:你可别让我失望,别对不起为了你我所做的这些决定,和他们所做的这些牺牲。
那份文件里,是太和市政府人员和太和市煤矿企业之间的一些联系,并不十分详细,但也足以看出很多端倪。尤其是一些人员,那份文件里,特地做了一个大概的财产估算,财产之巨大,明显不是他包括他的整个家庭所能赚取的。梁健当初看到这些资料的时候,唯一有些疑惑的是,刚经历过一场反腐地震的太和市官场,怎么还会有这么多的问题存在。只是,这个疑惑,稍一细想,梁健便也明白个大概了。
素来扫黑反腐,到最后都会为了两个字,而草草收场,又有几次是真的挖根掘底的,将所有的阴暗面都挖出来,摊开来晒一晒。虽然梁健也很希望这么做,但有些时候却不得不承认,有些时候,懂得适可而止,虽然是不得已而为之,却也是一种智慧。
按照太和目前的状况,其实这个锅,梁健不应该去揭。可如果要动煤矿这块肉,这个锅即使不揭,也要先瞄上一眼,看清楚里面到底放了些什么菜,梁健才有这个资格去动煤矿这块肉。
再说,刘韬和叶海拿到文件之后,一个已是视死如归,一个则是忐忐忑忑,愁容满面。各回各‘家’后,刘韬立即开始做计划,而叶海却是愁眉不展地坐在自己办公室中,看着那份文件发呆。
笃笃——
门敲了好几下,叶海都没回过神来。门外的人有些等不及,轻轻打开,探进脑袋来,瞄了两眼,发现叶海在位子上坐着,又重重敲了一下。这下,叶海回过了神,像吓了一跳一样,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见是办公室的人,立即调整了神色,问:“什么事?”
门口站着的年轻男人推开门走进来,回答:“刚才又有人来投诉西台山那边的那两个矿,现在人在大厅闹着不肯走。怎么办?”
叶海一听,本来就皱着的眉头,顿时皱得像打了结一般,问他:“西台山的那两个矿,不是上个星期才让小河他们去过吗,怎么又有人来投诉了?”
门口站着的年轻男人苦着脸,说:“我也不知道啊。”
“行,你先出去。我待会下来。”叶海烦躁地赶走了门口的年轻人,等门一关,他看向桌上的那份文件,挣扎了半响过后,牙一咬,狠声说道:“妈的,豁出去了!要不然,迟早也是要被这些投诉给烦死!”
砰地一声,叶海拍案而起。下了决定的他,身上忽然多了种大义凛然的光芒,一脚踢开身后的椅子,绕过办公桌,大踏步往外走去。
门口那个年轻男人还没走,正在不远处站着,低头玩着手机。叶海看到他,喊道:“小李,你去把小河他们几个叫过来到小会议室,开个会。”
小李听到声音,吓了一跳,忙把手机藏到了裤兜里,应了一声后刚要走,想起大厅里那个赖着撒泼的妇人,又转过头来,问叶海:“局长,那那个投诉的怎么办?”
“叫小张他们处理,局里养着他们,难道就是让他们每天喝茶上的?”叶海瞪了一眼小李。小李有些愣神,觉得今天的叶海有些不一样,这种不一样,说不上好,也说不出坏。稍一咂摸,似乎还有些威严的味道,这种味道可是以前的叶局长很少有的。
小李一边想着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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