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楼星散身上收回视线,余若带起温婉的笑来,目光还时不时往院子里面眺望。
楼星散扯了下唇角,就在原地站着,想要听听她还能说什么。
余若没看到想看的人,只得低声开口,“上一次的驱蚊香露,陛下用着可还好?若有什么问题,我再改进,另外这里还有一种安神助眠的香露,我已经询问过御医了,若能对陛下有用,那可就太好了。”
徐公公迟疑一瞬。
虽说那驱蚊香露的确有用,但陛下也真的没用几次,而且余若的心思太明显。
徐公公心里也嘀咕呢,怎么还这么不矜持往上扑?未免有些过火了。
他们陛下才十五岁,还是个孩子呢,更别说他们陛下还是个女孩子。
徐公公想一想以后陛下该要怎么办,都愁的掉头发。
这才多大,就有盯上的要来添乱了。
徐公公一时也不好直接开口。
“真有心的,留了方子该走就走,经过外人手调制的东西,能让陛下用着,那就奇了怪了,对吧,徐公公?”
楼星散在那边活动了活动指骨,咔吧咔吧的响,懒洋洋的勾出一个笑来,眼底却没多少笑意。
“你——”
三番两次被楼星散给堵了话,余若气的小脸发红。
也正好这个时候,容兮从院内出来,见状扬眉。
“都在这里做什么呢?”
“臣女参见陛下。”
余若眼睛一亮,率先开口,就要问驱蚊香露的事情。
至于安神助眠的香露,那是她临时想起来的,一起问了,到时候调配好,又有个机会到宫里去。
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却不料容兮下巴微抬,侧头看过来。
半张脸落下阴影,看起来漫不经心又冷漠,好看的唇掀了掀,“都要启程了,还不把余贵女送回去。”
小皇帝笑的好似温良,“等会儿余阁老该要担心了。”
她脾气是不太好,发作起来可不给人留面子。
到时候哭哭啼啼,惹得她烦了,她又不是什么fēng_liú君子,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
有了帝皇这话,虞星率先一步,挡在余若跟前,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抬手,“请。”
楼星散看着无声的弯了弯唇,也就这个时候,小皇帝格外顺眼。
“臣扶您上马车。”
楼星散跟在容兮后面,‘殷勤’道。
早把之前自己想过的‘仅此一次’这话,扔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听的徐海鸿一愣一愣的。
徐公公怀疑的看着被楼星散的下仆牵来的高大马匹。
他听着是让他转告陛下他不跟陛下坐马车了,要骑马呀?这才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您就变卦了?
容兮懒得搭理这个时不时发神经的家伙,踩着叶锡元放置在马车前的小凳上了马车,才居高临下督了对方一眼。
惊讶发现这狗东西心情倒挺好,眼尾都染着餍足,轻快的要哼起小曲来了。
他在高兴什么?
容兮疑惑的上下打量他一圈,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但容爷还是大方的挥了挥手,让他进来跟她共享马车——她枕在他身上的那种共享。
一路上容兮除了闭目养神就是在观察窗外。
因为帝皇的吩咐,一路上车马低调,但人员浩浩荡荡,是个正常人就该明白这一队人不是好惹的。
街道繁华,人人避让,从车窗缝隙之中,容兮能看到周围买卖的景象。
这里跟平永地区距离远,米粮的反馈有滞后性,看着还是一片安稳祥和。
容兮心中一步一步想着怎么控制大魏现在有的米粮市场。
将本来卖出去给别的国家的米粮交易叫停,还要存储米粮,又要保存种子。
需要做的事情很多,需要用到的人才也多。
外面却是传来喧嚷声,马蹄声音渐近。
楼星散耳朵尖敏感一动,一下子意识到靠近的是什么,铁臂一伸,利落果断的将容兮给护在了怀里。
软乎乎的——
楼星散听着外面的动静,脑子还抽空思索了一下为什么容兮这么软。
马车就紧急的停住,外面传来虞星的厉喝。
“什么人!”
马鞭声音响起,来人横冲直撞,声音蛮横。
“小爷有急事,都给小爷闪开!”
呦呵。
楼星散笑了。
“陛下,有人比您更蛮横。”
这可真是哪里出来的卧龙凤雏?
眼睛长在屁股上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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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横?
她蛮横?
“楼卿再多说一句,朕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蛮横。”
容兮撇了楼星散一眼,敷衍给了个威胁的笑,直接掀开车帘。
大概是马车体积庞大,周围护卫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这街道也宽,纵马而来那人张扬跋扈,喊了那么一句倒也知道避着走,从马车一旁就要飞驰而过。
葫芦摊前站着的四五岁小姑娘听见声音扭头,正好看见冲自己而来的大马,一瞬间吓得哭都哭不出来,她父母急忙要将孩子抱走,但离得远,看样子要赶不及了。
眼瞅着大概率要血溅当场,就听低哑的声音不怒自威,“虞星,去。”
虞星离得近,本来就要动手,听见容兮的声音更条件反射从马上飞跃而下,一把捞起那四五岁的小姑娘,还反手给了那马蹄一刀。
马蹄上的人猛地飞出去,狼狈的摔在地上干嚎着。
楼星散被这人狼狈的落地姿势逗得讥讽的弯了弯唇,敷衍的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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