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宁吃过饭,帮着徐婶把出摊需要的东西准备好,正打算去洗手,王祈亮送完陶康康回来了。
他身上套着件藏蓝色的秋款外套,下身一条休闲裤,动作间,手臂腿间绷得有点紧。
陶安宁迎上前,问:“康康到学校了?”
王祈亮说:“进班级了,我找他们老师打了声招呼,等给他送过去就行。”
陶安宁点了点头:“那就好,你联系开锁公司了?”
王祈亮说:“联系了,留的徐婶家电话,一会儿你在这等吧。”
陶安宁一愣:“那你呢?”
王祈亮扭头看向徐婶:“徐婶,你手头有没有现金,先借我点,回头等开锁公司来了,让安宁把钱给你。”
徐婶答应的很痛快:“有啊,刚好你叔前两天开资,你要多少?”
王祈亮想了想:“先都给我拿着吧,也不知道需要多少。”
陶安宁皱眉,问:“你要钱干嘛?”
王祈亮解释:“昨晚上来的急救车得去医院结款,当时是我留的联系方式,赵婆婆她儿子儿媳一时半会也联系不上,我只能先帮着垫付了,而且还得帮着联系殡仪馆,总不能把人一直停放在医院里,得运走。”
陶安宁说:“出了这么大的事,赵婆婆儿子和儿媳妇都没赶回来,该不是早就走了吧?”
王祈亮摇头:“这就不知道了,昨晚我和邵队提了,他说帮着联系,要是有消息了,估计会通知我。”
徐婶忍不住叹气:“这儿女不在身边就是不行,出了事都没人管。”
王祈亮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又不能扔着人不管。”
徐婶感慨:“亮子,你真是,这也就是你心好,一般人谁愿意揽这种事啊。”
王祈亮笑笑:“邻里邻居的,都这种时候了,哪能眼看着不管。”
陶安宁说:“行,那一会儿开锁公司的人来了,我领着去开门,你去忙你的吧。”说完,又问道:“那你今天上午不出车了?”
王祈亮摇头:“我现在就得走,昨晚上跟医院的人约好了一早就过去,等我把事办完了,就回来。”
徐婶把钱拿出来给王祈亮:“你叔工资一千五,我手头还没几百块整的,你拿两千走吧,零钱我留着用。”
王祈亮当面数了一遍,嘱咐陶安宁:“别忘了把钱给徐婶送过来。”
陶安宁点头答应。
徐婶摆手:“哎呦,又不急着用。”
陶安宁说:“没事,我手头刚好有。”
王祈亮拿着钱就走了。
徐婶把他送出去,回身对着陶安宁说:“你家亮子这人真没挑的,又热心肠又能干,男人就得找这样的,你比我有眼光多了。”
陶安宁有点想笑:“你家我叔不也挺好的么?”
徐婶撇嘴:“好什么呀!死懒死懒的,我现在一看见他就不烦别人。”
陶安宁听着徐婶唠唠叨叨抱怨着生活上的琐事,突然就想起来昨晚看到易向荣的事,她问徐婶:“昨天晚上我看到易大哥跟他们警局的人也过来帮忙了。”
提到易向荣,徐婶脸色越发难看:“今早上我听亮子说了,唉,真是,他现在一天到晚忙的连家都不着,我想见他一面都费劲,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案子让他查。”
陶安宁有心想打听一下易向荣和王娇的事情,又觉得不太好,迟疑了一下,到底把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开锁公司的人来的还算挺快,徐婶前脚出门摆摊,后脚电话就打过来了,陶安宁把具体的家庭住址和对方说了,就套上徐婶给她准备的厚裤子出门去等着。
陶安宁没上楼,就站在楼道口等人,一想到昨晚老赵太太的样子,她就有点不敢自己上去。
开锁公司派来的是个中年男人,背着个工具箱,刚一打照面,就主动说道:“正常情况下,我们给人开锁,对方都得出具相关证件证明身份,你们情况比较特殊,我们老板已经跟公安局联系过了,一会你只需要给我签个字就行。”
陶安宁还真没跟开锁公司的人打过交道,她点了点头:“嗯,一会儿把门打开,我就给你签字。”
中年男人又补充了一句:“开锁五十,不过开完就得换锁了,我这儿有八十,一百,一百五和二百的,你打算换哪种?”
陶安宁听的直懵:“啊?”这么贵!
中年男人说:“锁头不一样的,还是先上楼吧,一会儿拿出来给你看。”
陶安宁哦了一声,走在前面带路。
等真正站在家门口,陶安宁才赫然发现整个走廊变得一片狼藉,原本白色的墙壁熏的乌黑,哪怕楼道的窗子敞开着,仍然还能闻到淡淡的烟味。老赵太太家的大铁门紧紧关闭着,门已经变形了,可能是昨晚上破门而入时被人踹的,又或者是被火烤的,门把手都没了。
中间那户的大门,原本暗红色的漆皮被熏的黑黝黝的,她家倒还要强点,至少能看出原本的暗绿色。
走廊地上全是黑糊糊脏兮兮的痕迹,看上去脏乱不堪。
中年男人看了眼地面,皱着眉说:“你帮我拿下工具箱吧。”
陶安宁伸手接过来,还挺沉的,中年男人看了眼她家大门上的门锁,打开工具箱的盖子,拿出两个锁头,伸手接过工具箱,跟陶安宁介绍道:“左边这个是八十的,右边这个是一百五的,这两款卖的比较好。”
陶安宁挨个打开看了看,便宜的那个锁芯是银色的,贵的那个是金色的,除了颜色不同,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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