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兵跟进厨房,亲自为晚餐点菜。
陈金喜说,穿山甲和野猪肚中饭已经吃掉了,剩下的都是常规菜。
张志兵叫他与陈小毛联系一下,这几天有没有搞到什么野味。
陈金喜道:“陈小毛被陈银宝叫去当保安,跟着陈银宝在幽冥洞府和神山禅寺的工地上转悠,可忙了。我打过他好几个电话,现在讲话的口气都变了,说哪里还有工夫去搞野味呀,忙都忙死了!”
张志兵道:“那你到其他农家旅社看看,能不能调剂一点来?”
陈金喜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穿山甲和野猪肚。但是打听到陈银宝的小舅子陈发树昨天抓到一只小野猪,几个农家旅社都向他要,他嫌出价太低不肯卖。
张志兵说:“你给他打电话,问他多少价格才肯出手,如果不是高得离谱,我要了。”
陈金喜拿起电话问价,陈发树道:
“我这只小野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真的是有胃病的人最适合吃了。我专门去城里问,行家说,至少值5000元!”
“啊,一只大野猪也不用这个价钱啊,陈发树,你他妈的要杀瘟猪啊?”
“村长,你是识货的,这真的是最好的一只野猪,不大不小,从兽夹上拿的时候,大野猪还凶狠狠地守在一旁....”
陈金喜骂道:“守在旁边?守你娘的比!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2000块,你给我拿过来,一分不能多,马上拿过来,不然有好果子让你吃!”
“好好好。”
放下电话,陈金喜道:“张总,他开价5000元,我2000元帮你搞定,怎么样?”
“我觉得还是贵了点,”张志兵道。
陈金喜一惊,价格一半多砍下来了还嫌贵?“张总,这么大小的野猪,可遇不可求啊,很补身子的,还能医治胃病,比穿山甲金贵多了。再说,现在游客吃腻了山珍海味,什么都不稀罕了,这个东西可是....”
张志兵嫌他啰嗦,截断他的话头:
“行行行,你说2000就2000吧,我也不是嫌贵,你刚才定价之前,得问问我这个价要不要才是。陈发树这个人我听说过,他讲的话不可信。他在影视开发公司白天做小工,晚上却去偷工地上的材料,不是一个好东西!”
张志兵和陈金喜在准备晚饭的菜,向陈发树要了小野猪,巴结宋卫。
马东则一心想从宋卫身上取得真经,同邵家忠一起,趁空闲之际,与宋卫套近乎。
马东先是夸了他一番,接着慢慢把话题引到高成本融资业务上面,问:
“宋老板,您生意做得这么大,在风险管理上一定有一套秘诀,能不能指点一、二?”
宋卫警觉地反问道:“这个问题,你已经问了两遍了,你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风险?”
马东想不到他会如此反问,没有心理准备,一下子有点慌。他怔了一下,脑子里快速搜寻着合适的语言。
邵家忠连忙接上话茬:“马老弟做事稳当,从来没有发生过一笔风险。”
宋卫道:“其实生意做得久了,就像你们银行一样,碰上几笔风险,也是很正常的。只是不同的人,处理风险的方式方法不同。”
马东问:“你是如何处理的呢?”
宋卫道:“一般的人,都是用威吓死逼的办法。因为他们的逻辑是:不往死里逼,债务人的钱是不会轻易拿出来;人人都有求生的本能和yù_wàng,为了求生保命,就是真的没有钱,骗也会去骗来,抢也会去抢来,偷也会去偷来。所以,绑架、浸猪笼、老虎凳、辣椒水、剁指头等等手段都用出来了。这种方法,一定程度上的确是有效果的,但不是长久之计。”
“那么什么才是长久之计呢?”马东和邵家忠异口同声地问。
宋卫道:“我呢,说实话,一方面注重放款对象的研究,不是谁都会放给他们的,就像你们银行,不可能不符合条件的人,也贷款贷给他们。另一方面呢,东川市经济发达,做融资生意的环境好,不容易产生风险。而且,也许我的运气也比较好吧,从来没有遇到过风险。”
“啊?”马东显然十分诧异,从来没有遇到过风险?可能吗?
见马东惊异,宋卫道:“要说没有遇到过风险,也有那么一次准风险。有一次,一个客户逾期了五天,我通过银行的关系,给他贷款解决了。”
“哦,这倒是一个极好的办法。”马东心领神会,思路顿宽。
宋卫道:“我有一个朋友(其实是指他自己),在风险管理上做得很高明....”他故意停顿一下,看马东的反应。
马东像吸了鸦片一样,骤然提足了神。
宋卫道:“他有一个财务咨询公司,公司总经理是公安局副局长的亲侄子。副总经理是一个兼职的律师,这位律师待人总是和蔼可亲,但是做事极有魄力和狠劲,他是法院院长的小舅子。”
马东问:“这个财务公司是用来干吗的呢?打探研究客户情况?”
“这是一个方面,尽可能地掌握客户信息,就像你们银行的贷前客户调查一样。”
“还有呢?”
宋卫道:“还有就是,律师既当师爷,给你出谋划策,又联系法院打官司。”
“打官司?我们做这个东西最好私下解决,怎么能公开弄到法院去?”
“马老弟,这个你可能真的不懂了。你知道我以前在图书馆工作,闲来无事,在干什么吗?”
马东摇摇头表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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