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一珉侧头望去,离公路百米远处有一间破旧的小屋,一侧墙面已经倒塌,孤寂地立在无边无际的田野里。
见两人还在犹豫,那人大骂道:“你娘的,想死是吧?!”他一挥手,一群人齐齐竖起木棍。
“我们走,我们走…”李飞双腿颤抖着说。
“把扳手扔地上!”
傅一珉顺从地把手里的扳手放在地上。四个劫匪押着他们沿田埂往小屋走过去。
领头的是一个女人,鞋帮上绣着两朵蓝玫瑰,她命令道:“把车靠过来,卸货!”
听到号令,蒙面人纷纷揭去面罩,爬上平安公司的货车,把一包包服装扔了下来,往自己的车上装。半小时之后,卸了一大半,蓝玫瑰说:“不要卸光,留一点,大家赶快撤!”
傅一珉和李飞一直站在小屋的墙角,远远看着这帮匪徒卸货,一副无奈的神色。等蒙面人一走,他俩从田埂上奔跑过来。瞪着只剩三分之一货物的车厢,傅一珉喋喋不休骂道:“强盗,操你奶奶的,明天让雷一个个劈死你们!”
“唉,人没事就好了,我们先把轮胎换上去,回家去吧,”李飞沮丧地说。
.......
傅一珉货车被劫的长途电话从ah打来,公司总经理傅媚娟十分震惊,她马上把情况告诉母亲———东港伟业集团董事长冯爱荷。冯爱荷问了近几天发货情况,傅媚娟说:“下午还有一趟发往东北mzl的长途车,也是运送服装的。”
“下午暂停发货!”冯爱荷脸色阴沉,语气十分果断地对儿女说。
“可是临近年关,已经接下的单子怎么办?年前的货,时间上十分紧迫,错过时机,货发过去就卖不掉,客户对我们托运公司失去信心,我们的生意会越来越少!”傅媚娟焦急地说。
“路上这么不安全,有什麽办法呢?”冯爱荷无奈地叹着气说道。。
公司三十五岁的陈宏刚是老资格的驾驶员,走南闯北多年,驾驶技术一流,为人正派,略通武术。听到母女俩的对话,对冯爱荷说:“冯老板,我想我们不能停止货运,媚娟说得对,现在这个时候货运一停,对公司业务影响的确很大,弄得不好,公司都办不下去。”他瞧了瞧一筹莫展的冯爱荷,继续说,“我想,下午这趟车驾驶员换一下,我来开,随车跟几个身强体壮的押货人,带上防卫武器。节前这个时段,公司决不能停运!”
“陈叔叔,这……”傅媚娟两眼盯着陈宏刚,一时不知何语。
“宏刚,我还是不放心。万一路上出了什么事,生意是小事,人千万不能……”
冯爱荷话未说完,即被陈宏刚打断:“冯老板,你放心,我会小心的,万一出事,我会先保证人员安全。”
“妈,我有一个办法,”冯媚娟忽然眼睛一亮,说,“我现在去找振兴武馆的华师傅,不知能否请华师傅帮我们一下,安排几个武术高强的人押送。”
“好!”冯爱荷和陈宏刚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
.......
夜晚,月明星稀,寒风瑟瑟。两省交界的卧虎岭,一座巨大的岩石犹如猛虎引颈咆哮,凶恶狰狞,一片阴森森的气象。
跨省公路上,来往的车辆越来越少。偶尔驶过的大货车,货车的灯光从黑魆魆的山坡扫过,在夜晚尤其显得明亮。一卷乌云从北面缓缓飘移过来,在卧龙岭上空罩住了肃杀寒月。
此刻陈宏刚紧握方向盘,驾驶一辆十吨货车驶入卧虎岭。
车行驶到一个上坡路段,货车发出吃力沉闷的声音。陈宏刚下意识地侧首瞥了瞥身边的王俊凯和毛福生,见他俩警惕地瞪着眼睛,心里放松了一点。
就在这侧首一瞥之间,车灯光束里跳出两个人,接着又是两个———陈宏刚一惊———又有几个人接连不断地从路边的小松林里跳出来。陈宏刚定睛一看,共有八个人,朦胧的月光下,他们头带黑罩,手持棍棒,迅速向货车逼近。
“不好,有劫匪!”他紧张地喊了一声,按预先约定的方式猛然长按喇叭,向潜伏在车厢里的人报信。车厢里的三个人立刻扶手起立,察看路边情况。
陈宏刚见劫匪越走越近,他焦急地狠踏油门,但是车还在爬坡,货车发出一声无奈的嚎叫,依然步履蹒跚。
忽然,一个身手敏捷的高个子蒙面人举着木棍,迎着车头飞奔过来,只见他一脚踩定车头防护横杠,啪!顺势一棍抽打在挡风玻璃上!
这勇猛的一棍,着实让陈宏刚吃惊不小。棍落时刻,玻璃碎片飞溅,纷纷扎入三个人的脸颊和手臂。
陈宏刚猛踩刹车,那人一个趔趄,半跳半跌倒下车去。王俊凯和毛福生手握钢刀,准备迎战。
这时有四个蒙面人靠近车厢,伸手往车厢攀爬。只听得“哗”的一声,二个由旧报纸包裹的巨大的石灰包,从车厢上狠狠地砸落下来,顿时四个人宛如蒙在硝烟之中。
被石灰包袭中的四个人一边哇哇乱叫,一边紧闭双眼,退到公路边去清理粉末。
见四个蒙面人失去战斗力,车厢里的三个人一声怒吼,一齐跳将下来,抡起棍棒向另外四个人冲了过去。王俊凯和毛福生也从驾驶室跳出来,挥舞钢刀向前冲杀!
货车上严密的防守,显然大大出乎蒙面人的意料,他们一时手足无措,乱了分寸。
王俊凯见对方边战边退,一时劲起,挥刀猛砍,追上一个个子瘦小、全身石灰粉的人。那人闭着一只眼睛,视线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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