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魂崖,坐落在睚眦丘内外围的边界地带,这座延伸出悬崖数十米的峭壁,乃是铁马城范围内最有名的决斗场,或者说死亡之地。
源何名为断魂崖?有一句流传甚广的谚语,崖上生人不送,崖下无常莫问…
生人在此地决斗,决出生死,死者的尸首被丢下悬崖,落入那深不见底的沟壑,传言崖底与地府相连,活人都是不敢向下张望,只怕丢了魂魄,落成傻子。
………
不过今日的断魂崖可有些热闹,上千人的阵仗将这座白雪刚刚消融的断崖充斥的生机满满。
具寒未大将军率领着东律将军府的官方势力选取了一个正中的位置,其余的家族势力也均是坐镇左右,其中有些人正伸长着脖子,似乎等待着什么来临。
跋扈的抚远使让将军府的军士搬来一张沉重的石椅,懒懒散散地靠着,嘴角露出冰冷的笑容:“具大将军,那人不会将凶犯给带走了吧?“
“大人可莫要说笑,咱们这里如此多的气海境,人人都有一对敏锐的耳目,您不也盯着么。“具寒未闻言,撇了撇嘴,笑道。
“大将军秉公执法,本使可是佩服的紧啊!“抚远使的手指缓缓敲击着椅子把手,发出让人浑身不耐的声音。
“也不知道秦庙祝与那少年有何渊源…“司空流云端坐在城主府的阵营前方,目光落在远处,皱眉思索道。
“父亲大人,这小子看来死定了!“李飞山薄唇微启,面含冷笑。
“你啊,何时能不拘泥这等琐事?提升修炼才是正道,回头我帮你去司空家提亲,找个人管管你!“李河君欣长的身躯负手而立,赤色的眸子盯住远处的山巅,斗笠人那两剑真的惊艳,让他手痒得很,若有机会,定要与他斗一斗。
“外公,咱们就这么走了?决斗不看了么…“罗十一有些丑陋的脸上摆放着疑问,看向身前的长髯老者。
“看什么?有什么看头,真是的!“黑山影摇了摇头,拂袖而去。
“也不知那斗笠人的出现是福是祸,是否能有所转机呢?“王烟荨躲在王家阵营当中,有心无心的担忧着。
“姑姑,你说我那兄弟能否过今日这一劫?“莫子阳手心里满是汗水,小声问道身边的娇俏美妇。
“难,难于上青天,或者说不可能,你可见过锻骨七层能在凝气巅峰手中活命?“湘云仙子摇了摇头,她并不想打击自己的侄儿,但又不得不陈述这个事实。
铁隆面沉如水,心中有些急迫,但又不好发作,毕竟具大将军金口一开,如何能去催促?
那武庙丹铺的庙祝神秘无比,剑法通神,一个不高兴,自己恐怕落不着好处,因此这急迫感被铁隆生生压下,隐而不发。
“父亲,会不会有什么变故?!“铁夏探身问道,面色有些不耐。
“稍安勿躁,今日之事十拿九稳,嗯?快将铁荣喊来,我有事吩咐!“铁隆话说一半,突然语气一变,说道。
“是…“
此刻,浩瀚的元气如一柄利剑,自远处席卷而开,三道光虹闪掠而来,转瞬之间,重新戴上斗笠的秦无忧与年迈的江掌柜正携着云河瘦削的身影降临场中。
原本盘坐在高处的具寒未脸色一正,脸上露出一抹有趣的神色:”庙祝言出必行,一个时辰分秒不差,具某佩服!“
“哼,具大将军何必对他如此客气,说到底,他可是落了将军府的面子,从你手中将凶犯带走了!“抚远使见到秦无忧,气得直冒烟,盔甲下的脸孔变得有些扭曲。
“哈哈,具大将军胸怀宽阔,在下也是极为钦佩的….”在那巨大的决斗场中,秦无忧斗笠下的英俊脸孔噙着笑意,淡淡说道。
“既然阁下已经将此子送了回来,不知道决斗一事,阁下是否要插手?“
具寒未显得并不放心,毕竟对方战力强得可怕,一手剑法更是通神,他自忖要催动八方风雷图才能与眼前此人一战,而且对于胜负他并不乐观。
“插手?也许吧,不过既然有这规矩,就先按规矩办吧,大将军以为如何?“
秦无忧摇了摇头,随即拍了拍云河的后背,丢给其一个鼓励的眼神,便是领着江掌柜下了战台,寻了一处空地闭目盘坐。
此时秦无忧的回答竟让全场有些喘不过气,这人几个意思,要插手就插手,不插手就不插手,这模凌两可的答案算什么?
“哼哼,你倒是口气很大呀….“
抚远使听到秦无忧的答案,眼中有着寒芒掠过,不过却并没有搭理,而是摸出了芥子囊中的一件物事,缓缓输入元气,催动手中这件灵宝,到时候,这斗笠人即便想要插手,恐怕也无能为力!
“好吧,本座还是第一次主持这样的事,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垂青呢…“具寒未面露苦笑,狠狠剐了司空流云一眼,抒发着郁闷,”少年,这也许是你最后一战,你可做好了准备?!“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已有了觉悟!“云河昂首挺胸,长身而立,朗声道。
铁家人为了擒杀他,也算是费尽了心机,如今这局面微妙,精良不要让无忧叔牵扯进来,否则无忧叔连同背后的武庙丹铺都会变成东律诸多大势力的众矢之的,那可就麻烦了。
他现在所能做的,便是尽可能的在铁荣的手中坚持下去,坚持到自己摆出四极焚火阵,那便可保自己无虞。
“铁荣,此子与你有血海深仇,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铁隆眼神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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