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如今衙门都爱驯几只狗,便不养狗,也可上别处借去,丢了人找不见这种事,已在南京城.info猛地有人失踪找不见,那简直将南京城各大衙门都给惊动了。委实是如今的狗越驯越精,比起孟约那四只驯养来当宠物,却剑走偏锋想当公务狗的,各衙门里养的狗显然要更专精一些。
就这样,整整四个时辰过去,仍然一点线索没有,这便很令人费解,连驯犬人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昨日恰适东市有集,人来人往,问遍摊贩都无人记得林氏女。倒是东市前后的饭馆里,有人记得仿佛见过林氏女,却也不能肯定说就是。”赶集时,来来往往人多,摊贩又忙于卖东西,偏偏林莠又不曾在哪个摊子前驻足停留。
“什么情况下,驯养好的狗会闻不着气味?”
驯犬人答道:“水,或者其他如水一般,能将人浸进去的东西。”
“这么说油也可以。”
“掏粪车肯定也成。”
“这便好询问了,人太多没注意,油车水车粪车总不能不注意,我这就带人问去。”
这下,果然问出来,一问出来,便有了线索,仍可以叫狗来嗅闻。水可以隔绝人的气息,车马的气息却仍然还留在那里。顺天府衙衙的兵丁领着几只狗,将那已被弃置于水塘里的水车找到,给狗一嗅,便能知道昨天这水车去过哪里,走的哪条街哪条路。
幸亏,那车没完全泡在水里,不然泡上这么长时间,狗嗅觉再好,没准也闻不出来。
如此,顺天府衙带着狗又是一路狂奔,最后找到的是郊外一处废弃的农家院落。顺天府衙兵丁破门而入,朽坏的木要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片刻后干脆倒在地上,溅起一地尘土。
兵丁们捂着口鼻往里冲,农家院落里并没有人:“似乎是有人来过,但并没有翻得很乱,似乎只作片刻停留,不曾在这落脚。”
“事必有因,那林氏女家境平平,为何有人如此计划周密地绑走她?”
“那周君睦很可疑。”
“怎么说?”
“他心仪荣氏女,林氏女却是家中老母亲塞过来的,还是外家的表妹,明里他不能把林氏女怎么着。若是他,出此下策,我一点不觉得意外。”
“证据证据,定罪是以证据来定,你这想当然的空口白话,回去府尊能揍你满头包。”
“不然她一个初来乍到的外乡女子,谁会针对她,她又是个并不很爱出门的女子,到南京后也还没来得及与人深交,除故旧熟人,谁会干这事。我是没证据,但依以往的案子来看,绑架勒索之类的多半犯案的都是熟人,便不是熟人,也有熟人掺和在其中。”
“话有道理,但周君睦是官身,没有证据,府尊不会批条,光凭你的猜测,我们根本无法查他。”
顺天府的推官对这群下属的想象力,唯有写个“服”字:“周君睦有不在场证明,上午他与友人去湖边垂钓,因天气好,垂钓的人颇多。与友人吃过午饭后,宫中召见,官家喊他去整理案牒。”
周文和好歹是御前挂了名的,宣庆帝打认识孟约后,还挺喜欢把这位召进宫去折腾一下的,虽然这种折腾在周文和看来可能是圣宠。
“咳,我去查查看,林氏女自入南京后与什么人来往过。”
这一查,孟约自然是避不开的,她与林莠有旧,林莠来南京后又到孟园拜访过。偏偏她那天下午去会的是萧皇后,除了自家仆从,连小二都不好证明她是真的知雅间里就坐,毕竟雅间的门是关着的,不喊的话小二不会上门打扰。
不过小二说了:“那位女客是与另一位女客一道来的,并非一人独坐。”
顺天府的兵丁遂客客气气地问孟约:“还请您告知一声,另一位女客是谁,我们得去问一声。”
孟约:“劳烦诸位大哥等一个时辰,那位女客身份尊贵,想诸位大哥也能体谅,与上位者交,委实不易。”
兵丁们倒也通融,并不催逼。
约大半个时辰后,萧皇后身边的女官任晴过来,出示了萧皇后的手信:“殿下出趟门本就不易,还望各位勿要声张。”
看完手信的顺天府照磨恭敬地答道:“是,吾等明白。”
任晴与孟约交谈几声,把萧皇后交待的宫中点心给了孟约后,便告辞而去。
顺天府也照磨也赶紧表示,他们该走了,紧接着便带着一群还不明就里的兵丁走人。走出孟园大门,照磨愣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可真了不得,还是府尊说得是,南京城里管是谁都得夹起尾巴来做人,别一不小心就得罪贵人,把什么都行了。”
“方才那手信……”
“出自皇后殿下。”
兵丁们:不好意思,你再说一遍,莫非是我们竟一块儿幻听了。
“把嘴闭紧了。”
这点不用说兵丁们也都明白,于是都同意了那句“夹起尾巴来做人”的说辞:“不愧是随便一片瓦落下来,没准都能砸着位宗室的南京城啊!”
众人心有戚戚,幸亏他们一开始就很客气,不然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孟约可不知道自己把顺天府的兵丁唬得够呛,她正停下手边的画笔,想林莠可能会遭遇什么。这么一想,就觉得南京城都有点不大安全,但其实她也知道,南京城的治安已经算顶好的了,她也时不时出个门,不管走从偏僻的巷子,都从没出过事呐。
“要是主要女配都没了,这个故事还怎么演下去?”受王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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