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约向来捂不住马甲,不但捂不住她自己的,还捂不住身边人的。嗯,或许可以这样说,她这辈子捂马甲的能力,都用在了捂春宫大手这个马甲上边。
恢复去德麟班看首场,便多了与戏迷票友们亲近的时机,谈话自然多起来。有人好奇,问孟约:“从前阿孟姑娘道是每月就能画两本,最多两本,再多没有,怎么如今这样勤奋。不仅是《缉凶录》一期没断过,还接连画了两个新本子,《功夫熊猫》虽是给小孩子看的,却也十分可爱逗趣,再到如今正准备着的《璀璨》,阿孟姑娘这两年可真是辛苦了。”
“是啊,阿孟姑娘也别太忙啦,多陪陪阿雝阿煦和糖糖,小孩子最要陪伴。等过了这段,做爹妈的要再想陪,那时候就不是咱们陪不陪孩子的问题,而是孩子们已经不需要我们陪伴。”这一听就是过来人的经验之谈,血泪总结。
“还好还好,师兄帮了我不少忙,不然我哪有闲工夫画新绘本。”
有句话说得好,看的人比当事人想得还多,想想现代研究《红楼梦》,生生研究出一门“红学”的劲儿,就知道围观热闹的人内心有多少戏。戏迷票友们想的一点不比把《红楼梦》研究成“红学”的现代人,甚至,他们说不定想得还更多,更深,更高妙。
孟约话音一落下,当即便有戏迷票友托着下巴费思量,片刻后有人低声说:“《缉凶录》最近这一年的绘本,解析案情很不似阿孟姑娘惯用的手笔,我当时只觉得更精彩,还觉得阿孟姑娘是开了窍。现在听阿孟姑娘一说,方陡然大悟,很可能并非是阿孟姑娘开窍,而是画绘本的人换了个早已开窍的。”
一时间,整个戏堂子里格外安静,安静得连吃芋儿糕的糖糖都停下来,和大家一起看她妈:“妈?”
“阿孟姑娘你这表情……真被他说中了?”
孟约:这……
“别说,一想近一年来的绘本都是王御史画的,顿觉得看的不是绘本,而是督察院的卷宗。啧,把卷宗绘得这般跌宕起伏精彩无比,也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怪不得能娶阿孟姑娘呢。”
“没想到,王御史还是位被公务耽搁了艺术生涯的绘本大家。”
“不知为何,竟觉得有点感动,王御史多忙,百忙之中竟还想着给我们画本子,也太辛苦了。”
“不过,阿孟姑娘,为什么王御史会接手你的绘本。”
孟约:我明明什么都没说,他们竟已经脑补完了,而且还脑补得相当正确,我是不是该夸他们一句“高手果然在民间”?
“八成是阿孟姑娘想画新绘本,喜新厌旧,对《缉凶录》没新鲜感了。”
“也没准是带孩子太忙。”
“这话谁信,阿雝阿煦上学去了,至于糖糖……看看,带着压根不费什么神。”
“许是王御史喜爱《缉凶录》,不然就是阿孟姑娘喜新厌旧,王御史也不会接着画,而是会让阿孟姑娘把《缉凶录》画完。”
“这个,阿孟姑娘恳求两句,王御史也会同意吧。”
“嘿,说不定真是。”
孟约搂着糖糖,小声道:“他们根本不用我说什么,他们自己就能找到答案,真不愧是《缉凶录》的铁杆粉,推理起来一套一套的。”
“唉,这下真不知道回去怎么跟你爹解释,我真的什么也没说,就说一句你爹帮了我不少忙,他们怎么就能抽丝剥茧一样,把什么都给揣摸出来呢?”孟约略感头疼,她觉得王醴要是知道,会比她还头疼。
大明不是不允许官员有业余爱好,可业余爱好高调成这样,很有点喧宾夺主的意思,感觉不大好似的。
“我这时候跟大家说别往外说,其实也没什么用了。”孟约叹口气懵懂无知的小眼睛里饱含水泽,润润的,像黑珍珠一样,“好吧,糖糖很对,用这样的眼神,你爹就舍不得说啦。”
下午放班,王醴最近难得的准时回家,越近长平里,路上便越频繁有人冲他露出笑脸。虽日常相熟的街坊邻居也是见了有说有笑有招呼,但并不像今天这样,打过招呼了还频频笑眼看他。
“今天这是怎么回事,我可有何处不对?”王醴问身边的仆从。
仆从摇头,从上到下看几圈,也没看出王醴与平日有什么不同来。
回到家中,见到孟约和糖糖,王醴总算有了答案,无奈地看一眼孟约,王醴叹一声道:“我真是早晚死在你手里。”
“很严重吗?”
“不严重,恐怕要被申斥两句不务正业,旁的倒也还好。”
次日,没有朝会,右都御史叫住从他公房前路过的王醴道:“不想重崖画工了得,日后督察院外边那面墙就交给你了。”
竟没被说不务正业?
王醴去御前奏对,内阁诸公也在,奏对罢,宣庆帝带着笑看他:“爱卿可谓是深藏身与名呐。”
“臣惭愧。”
“倒很不必惭愧,要是画了没画好,那才当惭愧。”
居然也没说不务正业。
事实上,大舅偶尔还是会悄悄向他一向的,当有人道王重崖不务正业时,吕撷华轻笑一声,说了句“他不务正业都冷不丁搞个大事情,若他只务正业,回头不得搞出更大的事情来,因而,还是让他继续不务正为罢”。
就这么着,才没人盯着王醴这点高调的业余爱好说事。
其实过了明路也好,至少孟约早就想给王醴正名,
书商听到消息后,特地到泛园来,问孟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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