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刚才纠结十几分钟,到底是四四六还是越过四四六,直接四四七章,最后决定,四四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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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并芳是丁班主的外甥女,唱男腔完全是个偶然,不过偶然一唱惊艳全场,打那以后秦并芳就一直唱男腔,且很受戏迷票友喜欢。秦并芳唱男腔始,唱的就是孟约的戏,可以说是孟约的戏成就了她,同样的,在济南也是她成就了孟约的戏。
“真不知道常先生是怎么演戏的,早前有位票友去南京时到德麟班听过戏,道是常先生的戏,等闲难有人能企及。孟夫人,就你看来,我哪些方面还差着许多?”秦并芳问罢,不等孟约回话,又道,“我还是小时候听过常先生唱戏,那会儿太小,印象模糊得很,根本想不起来。且,那时候的常先生和现在的常先生,肯定也有区别,人总不会老在原地踏步而不前行。”
“这……我也不好说,不如回头我请秦姑娘上我那看常兄的戏。”
“常先生也来了吗?”秦并芳这会儿就是不双眼亮晶晶了,而是如同将要见真神一样,可见比起孟约,她更粉常抱云。
孟约摇头,常抱云哪里来了,是她带映画机来,原本是想时常能看场电影,享受享受大荧幕的乐趣:“倒不是,而是带了映画机和胶卷盘,不过正经拍唱戏的不是很多,大部分都是去年今年拍的电影。”
秦并芳和丁班主显然都听过电影,但是都不曾亲眼见过,只是听去过南京看守电影的人描述过罢了。眼下能亲眼看到,岂不是喜出望外,要不是说现在就去看太突兀,怕打扰到孟约,他们恨不能立马就飞去看电影。
说定看电影的时间,孟约又道明天就把戏本送来,然后便起身告辞。孟约倒也并不就此回家,而是领着侍女在街面上闲逛。两街卖各色小吃的摊子,孟约一一光顾,各买了点拎在手中,只等回去尝过味道,确定哪些爱吃哪些不爱吃,再来大量买入。
司法厅和合进班只隔两条街,孟约买一路小零嘴,便到了司法厅衙门外。看着是个挺清简的衙门,人员也不多的样子,孟约看着就清冷冷的门庭,略有点担心王醴的处境。官场到底怎么回事,她就是再写十回《疾风令》估计也只能懂个皮毛,所以进得衙门后,孟约便问司法厅衙下的差官:“怎么衙中看着人怪少的?”
“午饭时分,登州府来了密信,早前几日登州府逮着个惯偷,逮着后登州府一审,说是犯下的案子不小,这惯偷专偷各公衙。那惯偷倒也痛快,把什么都交待了,这一交待不要紧,把东昌府失窃案也给供了出来。东昌府失窃案中,东昌府只说失了几样不怎么要紧的东西,顶顶贵重的也不过是东昌府知府的一枚和田玉私章。但据这惯偷交待,远不止几件不要紧的东西和一枚私章,还有一笔票额巨大的不记名银票。”
孟约:这简直比我写的戏还像戏。
“这会儿分出去两路人马,一路往登州府去提那惯偷,一路往东昌府去提东昌府知府。因而,衙中较平日清净许多,孟夫人请往这边,往这走过去就能看到王司使的公房。”差官识趣,领人到地方便退开。
孟约好想拖着人再讲讲这桩案子,不过差官走了,可以听王醴说嘛。孟约进得公房,见王醴正在堆满公文的公案前翻看公文,不由惊道:“这么多,师兄得看到几时去?”
“这几天就得看完,年年去戏班了?”
“是啊,就是这附近的合进班,唱太祖的竟是个姑娘家,唱得很是不错。”孟约说着,坐下,问王醴东昌府知府的案子。
王醴摇头叹道:“中午饭吃得好好的,忽来了急信,拆开一看,竟是这么桩事。”
实话实说,就是大明这样三年一考的吏治,官场也不可能清如水明如镜,多多少少难免有些贪腐之事。王醴中进士之后出仕,不管督察院还是清吏司,又或是通政司,都是查检官员,审核政绩官声的差事,但王醴不是那种眼里揉不得沙子的。
因而一番分说后,道:“这只能说东昌知府时运太背,既然事捅到司法厅来了,那没办法,他避不过这遭。”
孟约:确实挺倒霉的。
“失窃案后,他若私下知会当地司法厅一声,这事还会是现在这样吗?”
“恐怕还是会一样,这惯偷是在登州府被逮的,也是登州府人。若在东昌府被抓说不定能抹平,跨府则很难。”
孟约:“这事只能说‘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王醴咂孟约这句话良久,还当是孟约听完案情后当即琢磨出来的,颇感其中深意:“年年说得是,冥冥中谁也不知道报应应在哪儿,唯不欺暗室,不欺于心,不欺于人,方可不惧。”
都被查好几轮了,还要怕什么?
“快下衙了,师兄要在这里等吗?”
“今天可能回不来,得等明天,年年再等我片刻,我看完这几份便同你一道回家。”王醴说着一边看公文,一边问孟约街上怎么样。
“我看挺好的,不过,还是谯郡更好。”孟约这是在夸王醴呀。
王醴当然懂,笑道:“惜岳父不在此,不然,可借省台整治济南城。”
“说到爹,他信上说今年尽量修通谯郡到济南的路轨,也不知道有没有开始修。”如今孟老爷是真豪气,铁路说修就修,因为两地之间的铁跟优先等级不高,孟老爷自己掏钱赞助一部分,这才促成两地之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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