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三过去,大四过去,女孩子毕业工作了,分配到一个很好的医院。男孩子继续读研究生读博士,他们一直在一起,但仅仅限制在手拉手嘴对嘴,那个事情更是严重到言语提到都不行。
终于,男孩子毕业了,也找了个大医院工作,双方定亲,准备谈婚论嫁,那个女孩子仍旧不行——她似乎对性有了恐怖,深入骨髓的恐怖,只要脱了衣服躺到一起,浑身就开始痉挛。
如此男孩子有些心灰意冷,女孩子下定决心跟母亲谈了,羞于启齿的内幕都说了。女孩子的母亲急了,带着自己的妹妹还有女儿,当然还有女儿的男朋友一起去了医院——不是女儿与未来女婿工作的地方,都留面子。
相关专业的大夫检查了男孩女孩,然后说都没问题。
女孩子的妈妈问:都没问题,为何不行?
这个老女人大夫说关键是女孩子,不知为何她太紧张了,有个治疗方案,你们签字认可我就继续治疗。
看了方案,女孩子的母亲与姨姨都不同意,但女孩与男孩商量说可以,他与她都是学医的,能理解,为了未来的幸福。
于是女孩子的母亲第一次屈从了女孩的意志,医生用自己的手指结束了女孩子的贞操——当殷红的血滴在手术台上,女孩子哭了,她从来都是想把自己完整交给那个男孩,命运却开了这么一个玩笑。
手术后不久,男孩子与女孩子又在一起了,谁也想不到,这个命运的玩笑仍旧在继续——当男孩子伏在女孩子身上时,她又痉挛了,浑身抽筋,要死要活。
男孩子失望了,他认为女孩子不爱他,再加上女孩子的父母要求,结婚必须再买新房,于是选择了分手,毅然决然。
女孩子自此再没有爱过别人,尽管她知道自己美貌动人,尽管她知道自己是很多男人想染指的对象。
萧寒抽出腿,叹口气去厨房烧水,然后返回客厅泡茶,窗外是黎明前的黑暗。
楚静端起一杯茶,光洁的手臂在萧寒眼中如同倩倩莲藕,他忍不住就问:后来呢?
喝一口茶,楚静幽幽颤颤:后来,后来这个女孩子开始放纵,她医院的一把手早就对她垂涎三尺,她选择的不是“屈从”而是“交换”。
萧寒喝杯茶再倒,没有说话。
楚静就像要倾诉,接着说:这个女孩子人生第一次,除了医生冰凉的手指后的第一次,换回护士长的职务。再然后,房子有了,再然后车子有了,再然后,就是这个晚上——她发现另一个男人长的非常像自己曾经最爱的男孩。
彼此陷入沉默,好像都很坦诚,但又都是捏着刀,你扎着我,我扎着你,不想躲避,任由痛着,任由鲜血滴滴答答。
再喝一杯茶,楚静摇摇头,开了口:“那个女孩子开始背叛从小坚守的信条,也开背叛自己的父母,因为她想自己的一切都是父母害的。父母失望极了,在选择了忍让的同时也选择了放弃。”
萧寒马上想起自己的父母,因为离婚、因为欧阳一的失踪,父母的失望与无奈,马上就问:“父母怎么了?”
楚静唉了一声:父母跟女孩的弟弟移民了,发誓这辈子不认这个女儿。
萧寒不由就伸手抱住了楚静:“愿老天可怜见。”
楚静没有迎合:“老天?老天早就瞎了眼睛了。”
天逐渐亮了,但萧寒与楚静相拥着进了卧室,没有痉挛,只有放纵,拼命的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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