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看完了标记,心中很是奇怪,自己对这么大一个叉不可能没印象啊?
仔细看了一眼内容,皆是吓。info这....这哪里是论吏治,这根本就是作为谋士在出谋划策,还是相当阴险狡猾的计策。
这个行云流水的草书大叉,不用说,肯定是夏首辅干的。而自己等人根本没有看到这份卷子,肯定是排在自己前面的人把卷子扣下来了。
只有一个苍劲有力的叉,这件事不消说,多半是岳次辅干的好事。
岳淞此时也是冷汗直冒,搞不清楚陛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夏彦此刻倒也是足够耿直,“禀陛下,此卷行文结构均平平无奇,且主旨偏题太多,内容多有阴狠偏颇之处,按判卷的标准,当是下品,因而臣在上面画了一个大大的叉,只是不知为何其他阅卷官没有批阅此卷,也不知为何此卷会在陛下手中,还成了状元之卷。”
“夏首辅刚直不阿,值得赞赏。”皇帝嘴上这么说,但面上的表情却是半点笑意也没有,寒若冰霜,看不出半点赞赏的意思,“朕不日便要施行阴狠偏颇之法,夏首辅不如细细再读,也好来日处理国务的时候能够与朕同心,以免下面的官员们难办。”
诸位大人一下子就惊了。
今次来偏殿,诸位阅卷官都以为只是例行公事,根本没有想到有别的什么,哪知道一转眼就成了修罗场,这内阁首辅和皇帝陛下闹得如此不愉快,此情此景,几位阅卷官都是识相地闭了嘴,低着头听着。
平日里议事,哪一位都可以说得上话。但陛下板起了脸,话里话外流露着的尽是对夏首辅的不满之意,而夏首辅又偏偏是宁折不弯的硬骨头。
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诸位大人每一个就是见过不少次的。所以心里都是分外的清楚,此时是万万插不得话的。
帮夏首辅说话?不敢.....他夏彦敢和陛下这么刚着,其他人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帮陛下说话呢?谁也不想得罪这个脾气又臭又硬的老头子。
若是上去和稀泥,那也是得看身份的,除了次辅岳淞,其他人都没有这个地位,能够劝得住这两位正在闹脾气的大人物。
这真是神仙打架殃及池鱼,几位阅卷官心里都在暗暗叫苦,这一会还有那么多卷子要排次序,在这闹着要是耽误了明天放榜,遭殃的肯定还是自己。
那边夏首辅正在伸着脖子和陛下争论都察院的事情,这边的其余几位则是在下面搞着小动作,又是比手势,又是使眼色,又是努嘴唇的。示意岳淞赶紧上去劝啊!
岳淞此刻心里也是悬着呢,本来他把小林公子的卷子压了下去,偷偷递给了皇帝,本以为陛下就算要点他为状元,也只会嘴上提一提,万万没想到陛下如此实诚,直接把小林公子这份惊世骇俗的卷子直接拿给各位阅卷官看了。
这一看不打紧,卷上那孤零零的一个大叉,这不明摆着就告诉大家,是自己扣下的卷子吗?
这件事此时被挑明了,自己还哪里敢上前多嘴?自己说什么?卷子是自己递的,上面就夏首辅的一个叉,现在陛下要点这份为状元,那自己不是明摆着在搞事情坑夏彦吗?
虽然自己的确就是在坑夏彦,但这种事有没有摆在台面上,这完全是两码事。这时候要是敢说话,一句话说错了,自己那就是万劫不复,只好低着头装死,就默默的听着。
听着听着这对话就越来越不对劲了,夏首辅倒是一切如常,一直就是这个伸着脖子的倔脾气。
“陛下!这殿试就是殿试,策问,答题,按其卷面定夺优劣,岂有文不对题,还点为状元的道理??”
但陛下的这声音可是越来越大,态度也越来越差。
“简直放屁!朕且问你,这十几年来选拔的学子们,你可知有多少是走了门路,又有多少是堪当大用的??”
“殿试之本,在于选拔人才!为了选拔人才,才设立这重重考核,如今却反为了这考核规矩,而将真正的人才拒之门外,弃之不用?”
随着陛下的情绪越来越愤怒,诸位心里都是惊惧极了。天子一怒,寻常人哪里承受得住?尤其面前这位还是戎马天下的开国皇帝。“做事要分清主次!为维护所谓的规矩,而失去人才,这是本末倒置!再说了,若不是多加了一题,卷宗上面捉襟见肘,不够施展,又怎会文不对题?”
陛下一生气,说着说着就开骂了,“此法阴狠偏颇?那么夏首辅所举荐的学子,方法是怎样的中正刚直?”诸位都是最怕陛下称呼自己官位,这说明陛下已经不把自己当自己人了啊!
陛下这一边说着,一边则是把柳文长的那一篇卷宗拿了出来,一把就摔在了夏彦的脚下,“duang“的一声巨响,诸位大人都是打了一个激灵。
“按律施为?徐徐图之?真是放屁!”陛下大概也是气急了,当着十来位大人的面,根本就是没给夏彦留一点面子。
“安插亲信的权贵们按律施为了吗?科场舞弊的官员们按律施为了吗?扣下奉上的贪官污吏们按律施为了吗?你们整个朝堂上上下下统统是不遵律法在欺瞒朕!根本不把朕放在眼里!这次春闱,你自己数数有多少官员搭了进去??若不是大半个朝廷都在里面,朕狠不得把这帮废物全杀了!”
发了一通火,吼了夏彦几句,皇帝的情绪稍微平定了一些,渐渐收起了脸上激动的表情,板起了一张脸,“朕设立都察院已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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