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折子微弱的光芒扑腾几下就熄灭了,花怜月却看清了那一张张愤怒的脸。她心中不由暗暗叫苦,好不容易让外面那些人相信自己不是水匪,没想到在这货仓中还藏着一群坚定认为自己是水匪的女人。
“等等,我不是什么水匪.......”花怜月话未说完,黑暗中飞来一块硬物,准确的砸在她的头上。紧接着是一声又一声的喝骂:“还敢狡辩,我砸死你。”
“对,砸死她,砸死她.......”
花怜月捂住被砸中的地方,连着退了好几步。感觉手中一片温热**,随之而来的是炸裂般的剧痛,她不由闷哼出声。黑暗中更多的不明物体砸了过来,花怜月也顾不上旁的,尽量躲在货物后面并用双手紧紧护住脑袋。
别的也就罢了,若是脑袋再这样来一下,她怕自己就会被砸昏过去。
“等等,你们听我说,我真的不是什么水匪.......”花怜月虚弱的辩解声很快淹没在女人们愤怒的喝骂中。
花怜月万般无奈,只得抱着头勉强贴着船壁想要暂时躲出去。谁知她刚刚走出几步,却耳尖的听见破空之声传来。她暗暗叫声不好,警觉的迅速扑倒在地。一声闷响,似乎有什么硬物击打在她身边的麻包上。
麻包受了重击,簌簌的落了她满脸灰尘。花怜月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心中暗暗吃惊。没想到这些女人居然如此彪悍,这一下的力道不比男人差多少。
不过想想也知道,她们长年累月待在船上,做的也大多是男人的活计,身子娇弱的自然会活不下去。能够适应下来的,其力道体格也比平常女人强上不少。
花怜月还不来不及喘口气,又惊恐的听到让她心惊的破空之声,这次是冲着她脑袋的方向狠狠砸来。看来行凶之人不将她打死誓不罢休。
不远处忽然隐隐出现昏黄的灯光,正由远而近的快速靠近。花怜月借着这抹微光不假思索的往一旁空地滚去,那棍子还是狠狠落在她的肩膀上。就听“啪”的一声闷响,她闷哼一声,觉得自己的肩头似乎被砸碎了。
“你们在做什么,可是水匪上船了?”门口传来女子惊慌的喝问。
花怜月捂住受伤的肩膀,紧紧咬着嘴唇,借着这丝微光警惕的看向偷袭自己的凶手。却惊愕的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居然是个面容带着几分稚嫩的女孩。大概十三四岁的年纪。虽然皮肤暗黄头发蓬乱,却骨骼粗大,一看就是做惯粗活的。
女孩个头不高,穿着一件极不合身的粗布袄子。身上的油衣也有缝补过的痕迹,看上去十分破旧。女孩双手紧紧握住一根烧火棍,她紧紧咬着下唇,冒火的眼睛透过乱发死死盯着花怜月。嘴里却理直气壮的回答道:“吴大嫂,你不用慌。我只是在教训这个做内应的水匪婆娘。”
花怜月挨了这两下重击,全身疼的要命,却又不得不强打精神,对那个浑身透出凶悍之气的女孩道:“姑娘,能不能讲点道理,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我是水匪?”
“外面都这么说,难道还冤枉你不成!”女孩有些蛮不讲理,她手中的烧火棍用力往地上一戳,道:“就是你们这些横行霸道的水匪,害死我的爹娘。反正也没有活路了,我今日就不讲理一回,先打死你再说。”
女孩再次抡圆了棍子,这次花怜月完全暴露在她的眼前,女孩眸中闪过一抹狠辣......
“珊瑚,别胡闹,她确实不是水匪。”
花怜月眯着眼睛循声望了过去,看见一个提着油灯的年轻妇人出现在货仓门口,她全身笼罩在昏黄的灯火中。虽然这个妇人面带风霜,身上的衣着也极为普通。在花怜月眼中,她就像是救苦救难的菩萨。
叶无双!
她早就该想到,既然吴青峰在这艘船上,叶无双也应该不离他左右才对。
“吴大嫂,难道你认识她?”叫珊瑚的女孩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烧火棍,她歪着头警惕的盯了一会花怜月,又看向匆匆赶来的叶无双。
叶无双没有理会珊瑚,她慌忙来到花怜月面前,提高手中的油灯,焦灼的道:“花捕快,你没事吧?”
花怜月勉强咧嘴一笑,道:“没事!”
“她是捕快?女捕快?”珊瑚在一旁呆了呆,忍不住出声问道。
其余只敢躲在暗处用木块碎石偷袭的女人孩子也慢慢走了出来,她们同样好奇的重新打量着花怜月。似乎觉得她身份转换的太快了些,让她们有些不适应。
一个只有三四岁的男孩也从黑暗中跑出来,他跌跌撞撞的来到珊瑚身边,一手紧紧抓住她的衣裳,黑豆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奇,好奇的看着无比狼狈的花怜月。
叶无双怕她们不相信,再次强调道:“你们别跟着听风就是雨,花捕快向来嫉恶如仇,当年在梅岭镇也不知破了多少案子。旁人谁都有可能去做水匪,唯独她却不会。”
花怜月闻言忍不住苦笑:叶无双呀叶无双,你若是早些来,我也不会冤枉挨这几下。
叶无双忽然惊呼道:“花捕快,你头上怎么流血了?”她忙放下手中油灯,对身后那群探头探脑的女人孩子招呼道:“快弄些干净的帕子来包扎一下。”
她放的急了些,油灯碰到地上的杂物瞬间倾倒。黑色的灯油倒出了不少,瞬间浸湿了一旁的麻包。火星子也同时迸了上去,很快将本就容易着火的麻包给点燃了。
火焰瞬间窜起,引来一阵惊呼。珊瑚忙将烧火棍丢下并将男孩拉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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