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晖眸光深沉,他也想立刻将谢景德拿下,可手上少了最重要的证据,他不能轻举妄动,不能给对方反咬自己一口的机会。
他紧了紧搂着花怜月的手臂,小声安抚道:“无妨,且让他再得意几天。”
翁郎将沉默的跟在刘晖身后,纵然他看着谢景德的背影,双拳几乎要握出水来,却依旧没有轻举妄动。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谢景德今日将逃过一劫时,忽听远处“嗖!”的一声巨响,五彩烟霞冲天而起。花怜月大喜道:“是远扬回来了!”
刘晖勾唇一笑,道:“好样的,终究没让我失望。”他忽然提高嗓门,厉声喝道:“翁郎将何在?”
“卑职听令!”翁郎将从刘晖身后闪出,迫不及待的抱拳行礼。
刘晖沉声道:“本王命令你,立刻将为夺权下毒谋害上官,并勾结北冥叛军倒卖军中粮草,暗中放火烧毁粮仓企图毁灭证据的谢景德拿下!”
“是!”翁郎将早就等着这一刻,他好不容易得了刘晖命令,立刻带着自己的心腹,如狼似虎的朝着谢景德扑去。
刘晖的话无异于在平静的湖水中投下巨石,周遭军士皆是面面相觑,事情发展的太过跌宕起伏,大伙难以消化刘晖话中的含义。而翁郎将那边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追上了谢景德,并再次交上手。
翁郎将虽然官职不如谢景德,可马上步下功夫却是翁老将军一手教导出来的。加上暗恨此奸诈小人为了夺权而暗害自己父亲,所以动起手来,他可一点都没留情面。
不一会,谢景德再次被捆到刘晖面前。不过此时的他披头散发,鼻青脸肿,身上的官服也变成了破布条,全没了先前的体面威风。
“呸!”谢景德往地上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恶狠狠的叫嚣道:“刘晖,就算你是贤王,没有皇上旨意,你也无权拿下当朝重臣问罪,你这是要造反呀!”
“咳咳咳,贤王没有权利,老夫应该有权利拿下你这个叛国的逆贼吧!”熟悉而苍老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
谢景德明显一滞,他不可置信的惊呼道:“谁?是谁?谁在马车里说话......”
翁郎将已经快步走过去,他小心翼翼的将里面披甲束盔的瘦削老人搀扶了出来。
“天呀!我没看错吧,居然是翁老将军,原来老将军没死,老将军没死......”
已经彻底蒙圈的士兵们,在看到老将军居然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后,如同找到了主心骨。纷纷振臂高呼起来:“老将军,老将军,老将军......”
若是谢景德先前还能维持面上的凶狠,在看见翁老将军的那一瞬,他就如同被抽去脊梁的老虎,彻底软趴下来。
翁老将军一步一步走近他,咬牙切齿的道:“谢景德,亏老夫一直待你如子侄。没想到你来这的第一天起就对老夫起了杀心。
千红酥,好一个千红酥!也亏你费尽心思,寻来如此冷僻歹毒之物。老夫差点就死于你手,你,你这个卑鄙小人。老夫今日就算在人前活剐了你,也难出心头这口恶气.......咳咳咳!”
翁老将军一步一步的逼近,让谢景德额头冷汗直冒。他万万没想到翁老将军居然是诈死。难道主子的计划失败,面前这些人根本是将计就计,设好了圈套等着他去跳。
谢景德绝不是束手就擒之辈,眼珠子一转,立刻计上心头。他膝行几步,放声大哭道:“老将军,老将军你没事就好,自从知道您的死讯后,属下是日哭夜哭,如刀剜心般疼痛......”
翁老将军简直被他的无耻给气乐了,他冷笑连连的道:“这么说,看到老夫安然无恙,你很高兴啰!”
“高兴,属下当然高兴!”谢景德立刻打蛇随棍上,他可怜巴巴的道:“老将军,你我在一起共事足足五年,我早就将你当成我的父辈般敬重。您可不能听信那些小人挑拨,就胡乱给我乱扣罪名。我,我,我真的承担不起......”
翁老将军轻蔑的一笑,讥讽道:“不急,证据已经在路上。老夫劝你还是不要浪费口舌,还是多想想到了天牢内,如何向皇上解释吧!咳咳咳!”
一旁的潇潇见状,立刻搬来一张椅子,体贴的道:“老将军大病初愈,千万别累着,还是坐下说话!”
“多谢!”翁郎将忙对潇潇道了谢,然后扶着翁老将军坐下。
|证据,他们嘴里再三提到的究竟是什么证据?此刻谢景德的脑海中也在飞快运转着。
似乎为了给他解惑,没过多久,就看见一队人马押着一支车队快速而来。
“见过王爷,主母!”
为首的张远扬风尘仆仆,脸上身上还残留着打斗过的痕迹。他却满不在乎,一脸笑意的道:“主母,属下幸不辱命,在新野河畔,堵住了这批准备运去北冥叛军营地的粮食。”
谢景德闻言身子剧烈的一震,脸上的血色瞬间全部褪去,身子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有士兵利落的从马车内搬出几个装满粮食的麻袋,丢到刘晖及翁老将军面前。麻包上还用黑线绣着一家商号的名称。谢景德一眼瞧见,身子抖得越发厉害。因为他知道,这家商号正是主子暗中的产业,这几年主子正是暗中利用这家商号与北冥叛军做生意,赚足了银钱。
“丰祥商号,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刘晖喃喃道。
凤七冷笑道:“王爷当然瞧着眼熟,这丰祥商号在京城可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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